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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云烟的恩宠早沦落到几近于无的程度,再加个人进来分本就稀薄的圣恩,哪里会愿意,便反驳道:“那不又多个人来和咱们争宠,再说,一个宫女……和咱们姐姐妹妹的。”

她没继续说下去,只露出一个明显的嫌恶表情,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

华妃皱眉,皇上自己有了别的女人,她拉进自己的阵营也就罢了,但是亲自为皇上引荐,就算是为了对付莞常在一派,却不是现在的她能做到的。

曹琴默解释道:“那宫女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值得娘娘将她引荐给皇上,咱们只需让她以为她背后有人相助,让她能恶心到梅常在便是了。”

华妃神色舒展下来,想那梅常在应该不至于笨到让一个宫女爬上龙床,这主意倒是不错。

丽常在却仍心存不安,说道:“可万一那宫女成了呢?”

华妃不屑道:“成了就成了,从前在府上时也不是没有宫女成过,还不是一夜便被抛到脑后,你也该稳重些,一个宫女罢了,你前怕狼后怕虎的,像个什么样子!”

只要不是让她帮别的女子爬上龙床,华妃其实对此反应并不大,不过是她和皇上吃醋时的情趣罢了。

丽常在嘀嘀咕咕的,不服气,含糊说道:“太后不也……”

曹琴默大惊,呵斥道:“慎言!你不想活也罢,连累娘娘失宠可怎么好!”

华妃深爱皇上,本就爱屋及乌,十分敬重太后,更别说太后很是疼爱她,之前清理西六宫人手的时候,太后的人手她动得不多。

还是太后慈爱,说那些人手都给她使了,万一被听了去,确实不好,显得她格外不孝,更别说若是被皇上知晓,只怕也皇上要震怒。

丽常在没了恩宠,脑子也不如曹琴默好使,毫无用处,华妃不耐烦道:“行了,你从来就口无遮拦,回储秀宫去吧。”

费云烟惶然站起身,嘴角动了动,不敢得罪华妃,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曹琴默低头饮茶,费云烟和她在府上的时候都是格格,但容貌差距大,得到的宠爱也因此大为不同,当然,和彼时的年侧福晋不能比,但即使如此,也是压在她头上的。

可能是原有印象太深,费云烟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方才竟敢明目张胆使唤她出主意,也该让她知道知道,一切都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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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常在的宫女被封为余官女子了!

听说梅常在气得天天躲在屋里头哭呢。

这是宫中最近最大的消息,多新鲜呐,多少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宫女和皇上发生什么,大多是并不是宫女偷偷爬床,要么是小主推出来固宠的,要么就是家中虽是包衣,但父亲官位高,在什么皇后,贵妃身边养几年,提提身份,就做正经主子了。

要说余莺儿虽然起了野心,可她的成功还是少不了安陵容的助攻。

不然她也算不得什么绝世美人,唱的也只是昆曲,不是迷情曲。

好在安陵容真的有迷情香。

她也不像宫人所说的那样只会躲在屋子里哭,为了逼着余莺儿只能去找华妃求助,她还会找富察贵人哭,找沈贵人哭,找莞常在哭。

在余莺儿面前,她们才是一边儿的,自然不会允许余莺儿有个好名声,毕竟谁想成日地方身边的宫女呢。

至于华妃,她一直想对付她们,安陵容是知道的,余莺儿有利用价值,就是另一回事了。

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安陵容本高高兴兴的,可在花园中闲逛时却忽然遇上了浣碧。

她身边跟着佩儿,两人正在说嘴,说得就是近日的风云人物,梅常在。

“她的出身又比宫女高出多少,一个县丞家的女儿,当众唱曲儿谄媚皇上后当上了常在,便以为是个尊贵人儿了。”

浣碧尖酸刻薄的话语声从唇缝中飘出来。

最近梅常在说的那些话,没一句是她爱听的,不就是贴身宫女得了皇上喜欢吗,怎么不想想皇上为什么喜欢那个余莺儿,还不是她自己不中用的缘故。

嗓子哑了好些天也不见恢复,这才被余莺儿钻了空子。

至于抓着宫女爬床这种事情说那么久吗。

宫女能得到皇上宠幸,是宫女的本事!

奴才之间也有等级之分,佩儿自然只有奉承浣碧的份儿,说道:“正是呢,这平白都是给皇上唱曲儿逗闷子的,怎么还分起上下高低来了。”

两人掩嘴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安陵容隐没在阴影中,低垂下头,薄薄的刘海几乎遮住眼睛。

浣碧,佩儿都是莞姐姐身边的人,佩儿是在莞姐姐低微时也不离不弃的人,浣碧更不必说,是莞姐姐从家里带来的人,深得信任。

沈贵人也曾经说过,自幼服侍的奴婢贴心。

那浣碧说的想来就是莞姐姐的贴心话了,莞姐姐想必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吧。

也对,之前宝鹃便偷听到过莞姐姐告诉沈贵人要小心自己这样的话。

为什么,莞姐姐要这样对待自己呢,分明看不起她,又对她好。

安陵容看了浣碧一眼,转身离去。

宫苑深深,抬头是四方的天,安陵容站在路口,不知该去往哪里,再回神,已经站在了承乾宫门口。

真正有了满腹委屈却说不出来了,只能看着皇后娘娘。

宜修趁着闲暇,手里翻着本字帖,随口说道:“坐吧。”

然后问起了余莺儿的事:“怎么,余氏伺候你伺候的不好?”

安陵容一惊,背后沁出凉意,恭敬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余氏,她有凌云志,臣妾也不好拦着她。”

宜修只“嗯”了一声,而后便晾着她不说话了。

直到安陵容蹲得久了,额头上也冒出汗珠,才大发慈悲似的说道:“起来吧,不过一个余氏,本宫哪里会为了她责罚你呢。”

安陵容感恩戴德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宜修揉了揉脖颈,眯起眼睛轻叹一声,肩膀上很快传来力道合适的揉捏感。

她便索性合上眼睛享受起来。

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肩上的手,说道:“行了,你也累了,歇歇吧。”

安陵容乖顺地退后几步,说道:“臣妾服侍皇后娘娘,不敢说累。”

宜修笑而复叹,说道:“若是所有妃嫔都像你似的乖巧,本宫就什么都不必操心了,华妃……唉。”

她唤道:“剪秋。”

剪秋端上来一个托盘,离皇后娘娘远远的,安陵容刚想顺势站远点儿,便听皇后娘娘说道:“好孩子,这是本宫为你准备的香囊,有助孕之效,时常佩戴着吧。”

安陵容低声应道:“是。”

避子汤每回侍寝后都喝着,她不知道皇后娘娘卖得是什么关子。

好在宜修并没有让她猜很久,说道:“莞常在比你侍寝更晚些,都有孩子了,你也该努努力,多去莞常在那里沾沾孕气。”

每一次得知要去害莞姐姐,安陵容总能感觉到很多画面从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眼前的是浣碧那张怨毒的脸和母亲在家被跋扈妾室欺凌得没有地方站的卑微身影。

她听见自己再次应道:“是。”

宜修见安陵容当着自己的面儿佩戴上了那香囊,便打发她走了

她摇头笑了笑,一看梅常在便是误会了。

但她不是要害她的好侄儿,只是,需要莞常在小小动一下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