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将军被封为镇西北将军,大家虽有少数人心存疑虑,却无人再敢进言。
七皇子一个监军,被直接授于西北王,便是引起朝廷震动。
还没说出话来,便一种将士们山呼海啸的威慑震撼的不敢说出话来。
七皇子与几个将军已卸甲,换上皇帝赏赐的锦衣官服,朝皇帝献上捷报战况,并将俘虏,敌首一一交付于接手的兵部行官等。
海量的战绩,震撼的使很多人说不出话来。
武帝很是欣慰,抬手道:“诸位长途奔袭,将士辛苦,随朕回宫,设庆功宴,犒赏三军!”
便有宦官出列,赏下御赐美酒,锦缎送与众将士。
众将士叩头谢恩。
“诸将士们,请起!都是功臣啊!”
而后将领们领钱下去,分赏各军各营……
说罢,携余海涛之手,并肩向御辇走去。
秦芝林率皇子护卫队和皇帝护卫队分为两边护卫。
穆将军率部紧随其后,铁甲铿锵,与御驾仪仗的金玉之声交织。
皇子这是直接带上七千亲兵入城,穆将军也带上三千卫队。
其他的十四万军士驻在城外,随时候旨。
御道两侧,百姓山呼万岁,香案林立。
武帝掀帘回望,见大军军容整肃,新装亮甲,感慨万千,也觉得自己似乎年轻了许多。
余海涛红发飘飘,英气勃发,很是威严。
他沉声道:“西北境乃国之门户,有西北王与镇西北将军镇守,朕高枕无忧矣!”
余海涛躬身:“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誓死守护我炎龙国境!”
余海涛并不认为西北王便是终点,他还要扫平北地,灭了齐王。
车队缓缓驶向皇宫,明黄御辇在前,铁甲洪流在后,阳光洒在龙旗上,一派盛世凯旋的壮阔景象。
街道两边全是京城里热血沸腾的百姓们,即便是皇帝威严下,百姓守礼,仍有些人扔出香花,绣绢,礼节美物……
大臣们的异议之声早已被淹没在鼓乐与欢呼中,武帝以雷霆之势定下封赏,帮七皇子奠定了不可动摇的权势。
这下子,几个皇子面面相觑,他们拥有的一下子就被七皇子打压下去了。
几个皇子和几个有权柄的将军和文臣只是暗地里勾勾搭搭,而七皇子却明晃晃的掌了军权。
众臣开始议论纷纷,这朝廷这是要变天了啊。
便有人打上了七皇子的主意。
众臣随皇上入了皇宫。
皇宫之内,庆功宴的礼乐早已奏响。
鎏金殿宇灯火通明,琼浆玉液满斟,珍馐佳肴罗列。
武帝携西北王余海涛步入正殿,身后文武百官与西北境将士按序随行,步入威严森然的皇宫。
大家安坐宴席上,皇子们也分两边坐好。
此刻余海涛已换上了亲王蟒袍,腰间玉带佩着帝亲赐的白玉令牌。
穆将军等将领气势如虹排到武将功臣处。
几个皇子交换了个眼神,那是震惊与忌惮。
一夕之间,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余海涛竟一下子手握西北军政大权,父皇还如此偏宠,那他们多年经营的势力,简直成了笑话。
亏得还斗得死去活来,这个不引人注目的忽然飘了出来。
而他们只能将愤恨和失望压在心底,美酒成苦酒,父皇这姜还是老的辣。
皇子们的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那宴席中的臣子们更是五味杂陈,苦寻思路。
“诸卿落座吧。”
武帝抬手示意,很是满意。
登基以来的种种压抑和郁闷仿佛这一刻全部放开了。
他皇家的子嗣中,终于有能者喷薄而出了。
见武帝高兴,有几位朝臣不约而同地起身,端着酒盏上前。
“西北王骁勇善战,为国立下不世之功,臣敬王爷一杯!”
说话的是户部孙尚书,目光热切,带着明显的示好。
这缴获的战利品和一路收缴的粮草还未入他户部呢。
还有撂下的贪官污吏,听说抄家都抄了几百万。
打好关系,七皇子手一松,得不少入户部呢。
此刻来说好话的一般是中立派,大多是想依附之意,旁击侧敲。
余海涛既不应好,也不道不好,只含笑敬酒致谢。
三皇子撇了撇嘴,“不过是运气好罢了,逢着了大旱……”
“兄长勿要胡说,我们只听父皇的意思就好!”
五皇子劝了下。
“管他做甚。”
六皇子冷冷的瞅着,他跛了脚,心里一直疑心是三皇子害他的。
只是一直查不出来,这回八皇子出了问题,更加疑心他。
如今是越看越像。所谓邻人疑斧,便是如此。
外面的三皇子害八皇子的传言,便是他散布岀去的。
所以余海涛也只查到这里。
余海涛眼睛盯着工部尚书,秦云告诉他,工部尚珩兴是尚静茹的亲生父亲。
而尚珩兴将来跟的是太子,目前还没有决定,游离几个皇子间,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九阴道人是尚珩兴的岳父。
按照尚静茹给秦云的信件中,好似想让尚静茹做王妃。
但目前太子妃已经有了。
二皇子性格怯懦,尚静茹看不上。
三皇子脾气暴烈,虽没正妃已有三个小妾了,尚静茹更是不同意,渣男一个。
四皇子已娶妻,还生了个女儿,为县君。
五皇子未婚,母妃病逝,要守三年孝。
六皇子,有残疾,尚静茹表示仙家手法,可以治好。
然后七皇子余海涛没娶,是个病秧子,什么离魂症一犯就危险了。
八皇子天花死了。
九皇子落水夭折的。
十皇子才两岁。
尚珩兴正和五皇子说着话,余海涛不厚道的想,这是尚尚书想将女儿嫁给五皇子么?
这一会儿,尚珩兴的目光忽见到七皇子余海涛看他的目光,不由的受宠若惊,据九阴道人说,七皇子曾经说过尚静茹是他的人。
如今战场上凯旋而归,加上又封了西北王,不用说,这是个有军权的皇家权贵之人。
尚珩兴的目标盯上了七皇子余海涛,想着这个,便叫了宫女,捧着酒盏来到余海涛处。
“七殿下凯旋归来,我等十分敬崇,今祝七殿下福泽延年,福泰金安!”
余海涛看着他舔着笑的红光满面,虽有些发福,还是五官端正的脸,果然,是尚静茹的父亲,模样还是传承的。
想来当年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男人。
余海涛举起酒杯,“尚珩兴是吧?听说你在工部贡献不少?”
“哪里,还是七殿下英勇杀敌,军功伟绩,万世传扬,我等敬服!”
“那些是谬赞,误传了,全赖穆将军指挥有方,神机妙算,精准打击!孤不过是顺势而已!”
余海涛实话实说,倒不在乎!
“那也是殿下威慑四方,名震敌惊!”
尚珩兴滔滔不绝,赞誉不断。
“果然是尚静茹那丫头的父亲,这般的睿智,有其女必有其父!”
七殿下赞叹不已,不动声色的表示记得他的女儿!
“令爱遗落民间时,曾被孤收作弟子培养,落难时,本宫可救过她命,叫她可别做忘恩负义之事!”
他这是敲打尚珩兴,不要作别人的狗了。
尚尚书却听得高兴,以为七皇子这是看重他的意思。连忙表忠心。
“臣对殿下一定忠心耿耿,死而后已,绝不会忘恩负义,殿下对爱女的救命之恩,必铭记于怀!”
这个是在递投名状了。
余海涛十分满意,喝下敬他的酒!
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