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 > 第228章 真相如雷,杀机暗涌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28章 真相如雷,杀机暗涌

演武场的雪粒子打在陆九渊脸上,他望着慕容博灵位前那缕未散的轻烟,指节在腰间木梳上轻轻叩了两下。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嗡嗡作响,82%的进度条像根烧红的铁钎,戳得他后槽牙发酸——上个月在燕子坞,他亲眼见慕容博的书童往棺材里塞了袋朱砂,说是\"镇尸避邪\",可谁都知道,那是给活人掩住呼吸用的。

\"各位!\"陆九渊突然提高声音,雪幕里的喧哗戛然而止。

玄慈方丈正闭目合十,肩头落了层薄雪;萧远山攥着玄铁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剑尖深深扎进青石板;虚竹扶着供桌,香灰簌簌落在他僧袍前襟,像极了去年在同福客栈,佟湘玉摔碎茶碗时撒了满地的盐。

\"这慕容博的灵位,怕该换块新的了。\"陆九渊往前走两步,靴底碾过半块被剑气劈开的青石板,\"上个月在苏州燕子坞,有位书童往棺材里塞朱砂——不是镇尸,是掩住活人的鼻息。\"他伸手扯下灵位前的白幡,露出底下半枚未燃尽的檀香,\"今日这香灰还有余温,可见停灵不过半日。\"

演武场静得能听见雪粒打在瓦当上的轻响。

慕容复正攥着腰间玉扳指,指节泛白,听见这话猛地抬头,发冠上的明珠撞在供桌上,\"当啷\"一声脆响:\"陆先生莫要血口喷人!

我慕容家世代忠良——\"

\"忠良?\"

一道苍哑的笑声从灵位后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白幡\"哗啦\"落地,一个灰衣老者从供桌下缓缓直起腰,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香灰。

他鬓角微白,却目光如炬,正是本该在棺材里躺了二十年的慕容博。

\"好个陆九渊,\"慕容博拍了拍衣襟上的香灰,竟朝陆九渊拱了拱手,\"当年我在雁门关外对玄慈说'契丹人要屠尽中原武林',在少室山对萧远山说'汉人要灭你满门',今日倒被个说书的拆穿了。\"他转身看向目眦欲裂的萧远山,又扫过脸色铁青的玄慈,突然大笑起来,\"我慕容家要复大燕,就得让宋辽互撕,让武林内耗!

玄慈的慈悲,萧远山的仇恨,都是我棋盘上的棋子——\"

\"住口!\"萧远山的玄铁剑\"嗡\"地出鞘,剑锋划破雪幕直取慕容博咽喉,\"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又挑得中原武林自相残杀!\"

慕容复突然扑过去挡在慕容博身前,腰间的龙泉剑\"呛\"地弹出半尺:\"爹!

是复儿啊!\"他望着慕容博的脸,眼眶瞬间红了,\"您不是说...说要我好好守着祖训吗?\"

\"守祖训?\"慕容博伸手摸了摸慕容复的发顶,指腹擦过他发间那枚大燕龙纹玉簪,\"复儿,你总说要学那乔峰的豪迈,学段家的风流,可复国哪有什么风花雪月?\"他甩开慕容复的手,袖中射出三枚透骨钉直取萧远山面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要看看这天下,究竟姓慕容还是姓赵!\"

\"爹!\"慕容复踉跄着去拉慕容博的衣袖,却只扯下片碎布。

萧远山的玄铁剑已至面前,他慌忙拔剑抵挡,金铁交鸣声响彻演武场。

\"大哥!\"乔峰大喝一声,腰间的九环刀离鞘而出。

他早看出慕容博的招式阴毒,刀光如电,竟将萧远山的剑势与慕容博的钉影全接了过去。

四人转眼间便斗到演武场边缘,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剑痕刀印,慕容复的龙纹玉簪\"叮\"地落在陆九渊脚边,玉身裂了道细纹。

\"追!\"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却被乔峰的断喝压了下去:\"都别跟来!\"话音未落,四人已掠上屋檐,在雪幕里化作四个模糊的黑点,只余刀剑相撞的清响,随着北风散进山林。

演武场重新陷入死寂。

玄慈方丈缓缓蹲下,捡起地上的锡杖,杖头的铜铃被雪水浸得发亮。

虚竹跪在他脚边,伸手去碰他沾着雪的僧袍,指尖抖得像风中的烛芯:\"师父...您...\"

\"阿弥陀佛。\"玄慈闭目合十,喉结动了动,\"当年的错,总要还的。\"他的声音轻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却让在场众人都打了个寒颤。

陆九渊望着他头顶的戒疤,突然想起木梳上那两个字——此刻摸去,竟比刚才更烫了些,像是要把掌心灼出个洞来。

雪还在下。

有人悄悄把慕容博的灵位踹倒,香灰混着雪水,在青石板上洇出片暗褐色的污渍,像块洗不干净的血渍。

演武场的雪粒裹着血腥气钻进鼻腔时,玄慈方丈突然将锡杖重重顿在青石板上。

\"当年雁门关外,老衲误信谗言,害萧施主家破人亡,更令中原武林多添血债。\"他的声音像被雪水浸过的古钟,沉闷却清晰,\"少林清誉,当以老衲血肉洗之。\"话音未落,他已屈指戳向膻中穴——自散功力的手法,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最狠的\"断脉诀\"。

\"师父!\"虚竹扑过去要拦,却见玄慈枯瘦的手掌按在他腕间。

老和尚眼角的皱纹里凝着冰碴,嘴角竟浮起极淡的笑:\"你陪我受罚,是替少林担过,更是替天下人看——佛前有罪,当以真修赎之。\"

叶二娘突然从人群里跌撞着扑出来。

她鬓边的珠花早散了,一缕白发沾着雪贴在腮上,指甲深深掐进玄慈袈裟:\"玄慈!

当年你说'罪孽自担',今日却要拿命抵?\"她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我等了你二十年,等来的却是这根...这根要命的锡杖?\"

\"二娘!\"谭婆惊呼着去拉她,却见叶二娘突然踉跄两步,手抚心口软软栽倒——她方才太过激动,竟将藏在袖中的鹤顶红瓶攥碎了,鲜血混着剧毒顺着指缝往下淌。

\"二娘!\"虚竹想去扶,却被玄慈轻轻推住。

老和尚望着昏迷的叶二娘,喉结动了动,终究只是合十道:\"阿弥陀佛。\"

变故来得太快,演武场的雪地上已添了几滩暗红。

赵钱孙突然抽出腰间短刀,刀刃在雪光里泛着冷光:\"当年我砍了萧夫人三刀。\"他盯着刀上自己扭曲的倒影,突然笑出声,\"今日该还了。\"刀锋划过脖颈的瞬间,血珠溅在谭婆脸上——那妇人愣了片刻,突然抓起赵钱孙的短刀,反手刺进自己心口:\"我递的刀。\"

谭公踉跄着扶住供桌,白须上的雪簌簌落进香灰里:\"我按住萧施主的腿。\"他摸出怀里的毒囊,仰头饮尽,\"谭婆走了,我也不活。\"

单正最后一个开口。

这位山西武胜门门主的手在发抖,他望着玄慈脚下的锡杖,突然跪下来重重磕头:\"当年是我主张'宁可错杀'...\"话音未落,他腰间的判官笔已刺入太阳穴,血沫混着雪水,在青石板上洇出个歪歪扭扭的\"罪\"字。

陆九渊望着满地狼藉,喉头发紧。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85%的进度条像团火,烧得他后槽牙发酸——他早该想到,当年雁门关的参与者,哪个不是把秘密当命根子攥着?

如今真相炸得太狠,这些人要么疯,要么死,倒省了他查账的功夫。

\"乔帮主是契丹人!\"

刺耳的尖叫划破雪幕。

徐长老佝偻着背从人群里钻出来,他脸上的肥肉抖得像筛糠,手指死死戳向演武场边缘——那里还留着乔峰方才跃走时的脚印,\"二十年前他娘是契丹人,如今他又跟萧远山混在一处,分明是...是契丹细作!\"

陆九渊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望着徐长老发颤的指尖,突然想起半月前在丐帮分舵,这老东西偷偷往乔峰的茶里掺过蒙汗药——当时他只当是争权,原来早埋下这招。

\"徐长老。\"陆九渊往前走了两步,靴底碾碎半块带血的冰碴,\"你说乔帮主是契丹内应,可有凭证?\"

\"有!

有!\"徐长老像抓住救命稻草,\"他...他怀里总揣着块契丹狼头玉!\"

\"那是我娘的遗物。\"

清冷的声音从演武场角落传来。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白展堂不知何时靠在廊柱上,手里转着枚银质算盘——那是同福客栈的账房家伙,此刻却泛着冷光,\"上个月在客栈,乔帮主喝多了,我替他收的。\"他抛起算盘又接住,\"要我拿出来给各位看看?\"

徐长老的脸瞬间煞白。

陆九渊趁机欺身上前,木梳在掌心转了个花——这是他新悟的\"说书三式\"里的\"惊堂\",专破江湖人的气机。

徐长老刚要后退,却觉腕间一麻,整个人被甩到供桌上,撞得灵位\"哗啦\"落地。

\"你说乔帮主是细作,\"陆九渊踩着供桌边缘,木梳重重拍在徐长老肩头,\"可你上个月收了西夏一品堂的五百两黄金,对吧?\"他从徐长老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银票,举到众人面前,\"票号是'汇通天下',存根还在银川分号压着。\"

徐长老的肥肉抖得更厉害了:\"你...你怎么知道?\"

\"说书人嘛,\"陆九渊弯腰揪住他衣领,\"总得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他反手将徐长老甩在雪地上,\"当年雁门关,你是第一个冲上去砍萧夫人的。\"他蹲下来,木梳尖抵着徐长老喉结,\"方才赵钱孙他们都死了,你倒想拿乔帮主当替死鬼?\"

徐长老突然暴起,袖中淬毒的透骨钉直取陆九渊面门。

可他忘了,眼前这人是能把\"小李飞刀\"讲得比真刀还快的说书人。

陆九渊头也不偏,木梳在指间转出残影,\"叮\"地磕飞透骨钉,反手一掌拍在徐长老天灵盖上。

血花溅在慕容博的灵位上,将\"故\"字染得通红。

丐帮众弟子望着徐长老的尸体,竟无一人敢上前收尸——他们想起这老东西平日克扣帮众粮饷,想起他为争权逼走鲁有脚,此刻倒觉得雪地上那团血污,比他活着时顺眼多了。

演武场重归寂静。

雪粒打在陆九渊脸上,他望着玄慈背上渐渐渗血的戒疤,突然听见极轻的脚步声。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又像是从云端落下来的,混着雪粒落在瓦当上的轻响,竟比方才的金铁交鸣更清晰。

他转头望向演武场后的藏经阁,只见飞檐上的积雪正簌簌往下落,像是被什么东西震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