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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盗墓笔记:不言骑诡事

吴邪的手电光扫过密密麻麻的螭虫,这些指甲盖大小的虫子正趴在青铜树的枝桠上,外壳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触角随着火光轻轻颤动,像是在感知猎物的方位。凉师爷说得没错,这东西邪性得很——被寄生的动物会失去神智,变成只知杀戮的傀儡,而刚才那只猩猩脸上的面罩,分明是用活人皮肤和青铜熔铸的,纹路里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

“老痒,你刚才射信号弹是故意的吧?”吴邪的声音冷得像青铜树的汁液,“你早就知道这里有螭虫,想把我们当诱饵?”

老痒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工兵铲“哐当”掉在树枝上:“我……我就是想看看路……”他的目光瞟向树顶,喉结滚动得异常频繁,“老马的日记里只说过螭虫怕火,没说有这么多……”

“怕火?”阿宁突然举起燃烧瓶,瓶身的玻璃在火光中映出她冷冽的侧脸,“那就烧出条路来。”她将燃烧瓶扔向最密集的螭虫群,火焰瞬间腾起,螭虫被烧得发出“滋滋”的惨叫,纷纷从枝桠上坠落,却在半空中炸开,喷出的绿色汁液落在青铜树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不能烧!”吴邪急忙拉住她,“这汁液有腐蚀性,烧得越多,树越容易塌!”他指着螭虫群后方的一道裂缝,裂缝里透出微弱的风,“那里有气流,肯定是出口,螭虫怕风,我们从裂缝走!”

凉师爷突然从背包里翻出三顶防毒面具:“这是李老板留下的,能挡一阵子汁液!”他将面具分给众人,自己却抓起一把硫磺粉,“我老家对付毒虫都用这个,你们先走,我断后!”

吴邪刚要拒绝,树身突然剧烈摇晃,头顶传来“咔嚓”的脆响——是被螭虫寄生的蝙蝠群,黑压压的一片正朝着他们俯冲下来,翅膀上还沾着未凝固的青铜液。“快走!”吴邪拽着老痒往裂缝冲,“凉师爷,跟上!”

裂缝比想象中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吴邪的手电光扫过裂缝的岩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划痕尽头是具白骨,指骨深深嵌进岩石里,手里还攥着半块“令”字令牌——又是不言骑的人。

“这些人是被螭虫追进来的。”吴邪捡起令牌,令牌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他们用身体堵住裂缝,才没让螭虫扩散出去。”

老痒突然停住脚步,指着白骨的胸腔:“里面有东西!”

白骨的肋骨间卡着个青铜哨子,哨身上刻着的蛇纹与吴邪怀里的那只一模一样。吴邪吹了一声,哨音在裂缝里激起回声,前方的螭虫突然躁动起来,像是在躲避什么。

“这哨子能驱螭虫!”阿宁的眼睛亮了,“不言骑早就找到对付它们的办法了!”

三人加快脚步,裂缝尽头是个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立着块巨大的青铜镜,镜面光滑如镜,却照不出人影,反而映着螭虫群的动向——它们正聚集在裂缝入口,却不敢进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是镜子!”凉师爷喘着气,指着镜面边缘的符文,“这是厍国的‘镇邪镜’,能反射螭虫的神经波,让它们以为遇到同类,不敢靠近!”

吴邪的目光落在镜后的石台上,上面摆着个熟悉的青铜箱,箱子里的竹简比之前看到的多了几行字:“螭虫以青铜液为食,畏麒麟竭与不言骑哨音。树顶有厍王棺,棺内藏‘母蛊’,杀母蛊则群虫尽灭。”

“母蛊?”老痒的声音发颤,“老马说过,母蛊是所有螭虫的源头,长得像条白蛇,藏在厍王的头骨里。”

石室突然震动,镜面上的符文开始褪色,螭虫群发出尖锐的嘶鸣,显然镇邪镜的效力快失效了。“必须去树顶杀母蛊!”吴邪抓起青铜哨子,“哨音能暂时压制它们,我们还有时间!”

老痒突然从怀里掏出张地图,是从老马日记里撕下来的,上面用朱砂标着树顶的路线:“走东边的‘龙脊道’,那里的螭虫最少,是不言骑当年清理过的。”他的眼神异常坚定,“这次我带路,要是再耍花样,你们可以直接把我扔下去喂虫。”

吴邪没说话,只是将麒麟竭掰成三块,分给阿宁和凉师爷:“这东西能防螭虫汁液,贴身带着。”

龙脊道果然如老痒所说,螭虫寥寥无几,但树身的倾斜度超过了七十度,脚下的青铜鳞片湿滑得像抹了油。凉师爷好几次差点滑下去,都被阿宁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上已经被螭虫汁液灼伤了好几块,却始终没吭一声。

“前面就是树顶平台了。”老痒指着前方的亮光,“母蛊应该就在那口金棺里。”

平台上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金棺旁散落着数十具青铜傀儡,都是不言骑士兵的模样,手里的青铜刀还在微微颤动,棺盖敞开着,里面躺着具头戴金冠的尸骨,头骨里果然盘着条白蛇,蛇眼是用鸽血红宝石做的,正幽幽地盯着他们。

“是母蛊!”吴邪举起工兵铲,“它没发现我们,趁现在动手!”

他刚要冲过去,老痒突然拉住他:“等等!棺底有机关!”

金棺的底部刻着个“死”字,字缝里嵌着细小的铜管,管口里隐约能看见绿色的汁液——是螭虫的毒液,一旦触碰,整口棺材就会爆炸,把母蛊的虫卵撒得到处都是。

“用哨音引它出来!”阿宁突然吹起青铜哨子,哨音尖锐得刺耳,母蛊果然从头骨里钻出来,吐着信子朝声音来源游去。

吴邪趁机将麒麟竭粉末撒在母蛊身上,白蛇瞬间剧烈挣扎起来,鳞片纷纷脱落,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身体。“管用!”他大喊着挥动工兵铲,一铲将母蛊的头削了下来。

母蛊死后,整个青铜树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所有的螭虫像是失去了控制,纷纷从枝桠上坠落,摔在地上化为脓水。树顶的金棺“咔哒”一声合拢,棺盖上游走的双身蛇图腾渐渐隐去,露出底下的暗门——暗门后是片蔚蓝的天空。

“是出口!”凉师爷喜极而泣,“我们活下来了!”

四人爬出暗门,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雪山的悬崖上,青铜树的顶端就嵌在悬崖的岩石里,根部则深不见底,显然整个青铜树都是从地底长出来的。远处的山谷里,张起灵和王胖子正朝他们挥手,王胖子手里还举着个酒壶,显然刚庆祝过。

“小天真!你们可算出来了!”王胖子跑过来,给了吴邪一个熊抱,“胖爷我就知道你命大!”他看到老痒,突然瞪起眼睛,“是不是你小子又在搞鬼?”

“胖爷,误会……”老痒挠着头,脸上终于露出点真诚的笑,“这次真没骗你们。”

吴邪看着青铜树渐渐沉入悬崖,树身的青铜色在阳光下褪去,露出底下的木质纹路——原来这东西根本不是青铜铸的,是棵被青铜液浸泡过的千年古树,被厍王改造成了养蛊的工具。

“不言骑当年毁掉血书,杀母蛊,其实是在保护后人。”吴邪掏出那半块“令”字令牌,和张起灵手里的另一半拼在一起,刚好组成个完整的“护”字,“他们不是盗墓贼,是守护者。”

张起灵默默收起令牌,转身望向长白山的方向,黑金古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吴邪知道,他又在想青铜门的事了——那里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他们,或许还有像青铜树这样的危险在等着被清除。

“走吧,”吴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先下山找个地方吃顿热乎的,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王胖子立刻响应:“我知道山下有家炖菜馆,铁锅炖大鹅贼香!”

阿宁看着他们打闹,嘴角难得露出点笑意,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吴邪,海底墓的事……对不起。”

吴邪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阿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树林里。老痒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这人就这样,嘴硬心软。”

凉师爷抱着那半块羊皮纸,笑得合不拢嘴:“这次回去,我可得把不言骑的故事好好写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吴邪最后看了眼那座悬崖,青铜树已经完全沉入地底,只留下个黑黢黢的洞口,像是从未存在过。但他知道,那些刻在岩壁上的划痕,那些不言骑士兵的白骨,那些关于守护与牺牲的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下山的路上,王胖子一直在说他们遇到的螭虫有多可怕,张起灵偶尔插一句,补充些关键细节,老痒和凉师爷则在讨论《河木集》里的记载,气氛难得轻松。吴邪走在最后,手里攥着那枚青铜哨子,哨身上的蛇纹被体温焐得温热。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青铜门还在长白山等着,汪藏海的后人或许还在暗处窥伺,甚至厍国的阴影可能并未完全消散。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并肩作战的情谊,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就像不言骑在竹简里写的:“纵前路万丈深渊,吾往矣。”

吴邪笑了,加快脚步跟上队伍。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条坚不可摧的锁链,一头连着过去的秘密,一头通向未来的未知。

故事还没完,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