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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莫子俊张着嘴,口哨都忘了吹。

周衡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底的厌恶更深。

顾云深冷峻的脸上也掠过一丝诧异。

林晴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而冯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那含羞带怯的笑容彻底僵死在脸上,如同被打碎的劣质瓷器,只剩下难堪、震惊和一种被当众羞辱的滔天恨意。

她死死地盯着那拥吻在一起的两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这个吻,粗暴,短暂,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挑衅。

陆砚清在阮蕴玉反应过来,即将爆发的前一秒松开了她。

他的唇瓣甚至还残留着一点湿润的痕迹,眼神却冰冷地扫过脸色惨白的冯琳,声音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却字字如刀,“大冒险,我替你完成了,不用谢!”

阮蕴玉猛地推开他,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嘴唇,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狠狠地瞪了陆砚清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随即,她豁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厢,直奔洗手间。

冰冷的自来水哗哗地冲刷着双手,阮蕴玉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和被擦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陆砚清!

真是个疯子!

浑蛋!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冯琳走了进来。

她脸上的甜美伪装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怨恨和嫉妒,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她走到阮蕴玉旁边的洗手池,打开水龙头,却没有洗手,只是透过镜子,死死地盯着阮蕴玉。

“呵……”冯琳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打破了洗手间里只有水流声的寂静,“离了婚,就是不一样啊,阮秘书?手段真是了得。”

她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刻薄,“刚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往陆哥哥身上贴?”

“怎么,是傅淮舟满足不了你,还是……觉得攀上陆家这棵大树,就能野鸡变凤凰了?”

阮蕴玉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她没有看冯琳,只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鬓发,声音平静得可怕,“冯小姐,嘴巴这么臭,是刚吃完马桶里的东西没漱口吗?”

“你!”冯琳没想到她开口就这么毒,气得脸色发青,“你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叫嚣?”

“陆哥哥不过是图个新鲜,玩玩你罢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一个靠爬男人床上位的破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断了冯琳恶毒的咒骂。

阮蕴玉的动作快如闪电。

冯琳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左脸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阮蕴玉。

阮蕴玉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眼神冰冷如万年寒冰,一步步逼近捂着脸、惊愕后退的冯琳。

强大的气场让冯琳下意识地感到了恐惧。

“第一!”阮蕴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碎了冰的锋利,“我的婚姻状况,轮不到你来置喙,离过婚怎么了?你是活在清朝?还是小脑被裹了?”

“第二!”阮蕴玉逼近一步,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穿冯琳强装的镇定,“陆砚清是图新鲜还是玩玩,那是他的事。但至少现在,他愿意为了我,当众打你的脸!而你……”

她轻蔑地扫过冯琳捂着的红肿脸颊,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连让他正眼瞧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这里,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无能狂吠!”

“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呕的优越感,再敢用你那肮脏的嘴喷粪,”她目光扫过冯琳红肿的脸颊,语气森然,“我不介意让你另外半边脸也对称一下。”

“滚!”

最后一个“滚”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冯琳耳边。

冯琳捂着脸,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巨大的羞辱、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碾压的无力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怨毒无比地瞪了阮蕴玉最后一眼,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然后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水流声和阮蕴玉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她整理好情绪,拉开门,重新走回那个喧嚣的修罗场。

走廊尽头,陆砚清正斜倚在墙边抽烟,猩红的烟头在昏暗的光线里明灭。

看到她出来,他掐灭了烟,目光沉沉地锁住她。

阮蕴玉脚步未停,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微凉的夜风。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怼人?”陆砚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还会……打人?”

阮蕴玉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兔子被咬急了也会咬人。”阮蕴玉看着陆砚清,声音平静无波,“更何况,我不是兔子。”

她不再看他,转身,鞋子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消失在通往包厢的拐角。

陆砚清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无奈摇头。

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片沉沉的暗色。

他重新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侧脸的轮廓冷硬如雕塑。

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莫子俊探出头来,脸上带着看好戏的促狭笑容:“哟,陆大律师,站这儿演望妻石呢?人阮蕴玉都进去了,赶紧的!周衡那冰块脸都快把酒冻成冰坨子了!”

陆砚清没理他,只是将最后一口烟深深吸进肺里,再缓缓吐出。

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眼底最后一丝波动。

他掐灭烟头,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抬步走向包厢。

门内,喧嚣的音乐和迷离的灯光再次将他吞噬。

阮蕴玉已经坐回了角落,林晴正小心翼翼地给她倒酒,顾云深的目光偶尔扫过林晴。

冯琳坐在离陆砚清最远的位置,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红肿的脸颊,肩膀微微耸动。

陆砚清径直走到阮蕴玉身边的位置坐下,无视了莫子俊挤眉弄眼的揶揄和周衡毫不掩饰的冷眼。

他拿起桌上刚开的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莫子俊立刻起哄,“来来来!刚才的账还没算完呢!”

“陆大律师破坏规则,自罚三杯不过分吧?”

陆砚清没说话,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

他又倒满第二杯,再次干脆利落地喝干。

“好!”莫子俊鼓掌,“爽快!第三杯!”

第三杯酒液见底。

陆砚清将空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侧过头,看向身边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低头慢慢转动着酒杯的阮蕴玉。

迷离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勾勒出她紧抿的唇线和冰冷疏离的侧颜。

“阮蕴玉。”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被酒精浸染的沙哑,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背景音乐,清晰地传到她耳中。

阮蕴玉转动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依旧没有抬头。

陆砚清的身体微微倾向她,拉近了距离,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浓烈的酒气拂过她的耳廓。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在我面前不用装兔子。”

阮蕴玉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杯中的冰块轻轻晃动,折射着破碎的光。

她依旧没有转头,只是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开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

她没有说话。

但无声的对抗和冰冷的火焰,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无声的燃烧、碰撞。

莫子俊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周衡翻了个白眼,林晴紧张地抓住顾云深的胳膊,顾云深的目光在陆砚清和阮蕴玉之间扫过,深邃难辨。

冯琳猛地抬起头,怨毒的目光像淬毒的针,狠狠扎向阮蕴玉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