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皇子带着疯狂狞笑,手指几乎要触碰到她衣袖的瞬间——
叶溪浅动了!
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看似随意地抬掌一挥。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轰然爆发!
“砰——!!!”
七皇子只觉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狠狠撞在胸口。
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沉重的殿门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殿门剧烈晃动,灰尘簌簌落下。
七皇子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在地,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喉头一甜,“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溅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触目惊心。
他瘫倒在地,五脏剧痛,几乎无法呼吸。
抬起头,望向叶溪浅的眼神充满了惊骇欲绝的恐惧。
仿佛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洪荒巨兽:“你……你……”
叶溪浅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她缓缓迈步,朝着瘫软在地的七皇子走去。
嗒…嗒…嗒…
她的脚步声在空旷死寂的殿内清晰无比。
每一步落下,都像沉重的鼓槌狠狠敲在七皇子脆弱的心脏上。
让他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身体本能地向后蜷缩,想要远离这个可怕的存在。
在距离他仅三步之遥时,叶溪浅停下了脚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很惊讶我武功如此高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自己那点功夫很厉害,而我,一个‘弱女子’,在你面前定然无法反抗?”
七皇子看着那抹刺眼的笑容,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巨大的恐惧让他牙齿都在打颤,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可事实是……”
叶溪浅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绝对的碾压:“你连我一招也接不住。”
这句话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七皇子最后一点习武之人的自尊。
他面如死灰,眼神涣散。
叶溪浅仿佛嫌打击不够,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昨日,我可是将安阳王世子那几十个训练有素、悍不畏死的暗卫,全都打得奄奄一息了。”
她微微俯身,如同恶魔低语:“你,仔细想一想,那些暗卫,你打得过几个?”
几十个暗卫!
七皇子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当然知道安阳王世子那些暗卫的厉害。
他……他连十个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而这个女人……
居然可以解决了数十个!
而且还毫发无损!
想到这里,他看向叶溪浅的眼神,已经从恐惧变成了彻底的、深入骨髓的畏怖。
那是一种对绝对力量差距的认知带来的本能臣服。
他甚至想立刻爬着逃离这个地方。
叶溪浅满意地看着他眼中那深入骨髓的恐惧,笑容加深,却更显冰冷:“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
她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刚刚我若不是收着力,你早就下黄泉了。”
七皇子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冷汗浸透了里衣,连嘴唇都在哆嗦。
叶溪浅见火候已到,决定给予最后一击。
她缓缓蹲下身,与瘫软在地的七皇子平视。
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深渊寒潭,死死锁住他:“除了武功,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医术……还有,毒术?”
“毒术”二字,如同最阴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七皇子的心脏。
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眼中爆发出极致的惊恐。
“所以……”
叶溪浅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呢喃,却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你说,你若是再敢纠缠于我……我要不要,给你下个毒?一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者……慢慢烂掉的毒?”
“不……不要!!”
七皇子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拼命摇头。
身体挣扎着想后退,却因为剧痛和恐惧动弹不得。
叶溪浅见此,死死盯着他惊骇欲绝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所以,别来惹我,你若不是皇子,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知道吗?”
“知……知道!我知道!”
七皇子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应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你从今天起……”
叶溪浅的眸光锐利如剑:“可会对我死心?还会不会,继续来纠缠我?”
“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死心了!真的死心了!”
七皇子几乎是哭喊着保证,生怕说慢了一秒,那可怕的毒药就会降临。
“那就好。”
叶溪浅终于收回了那慑人的目光。
缓缓站起身,脸上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笑意:“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看着七皇子那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眼中只剩下无尽恐惧再无半分妄念的模样。
叶溪浅心中畅快无比。
终于让他死心了!
五年前,她自觉即将离开这里,才懒得花心思处置这个麻烦。
对他的纠缠也只当是苍蝇嗡嗡,视而不见。
可如今她回来了,往后还有漫长的几十年岁月。
若这个自以为是的“深情”装货,还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纠缠不休。
那可真是烦不胜烦,既恶心又麻烦!
更可恨的是,无论她如何拒绝,他都不会听,只会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所以,她只能选择最有效的方式。
让他从心底里畏惧她!
畏惧到骨子里!
畏惧到连靠近她的念头都不敢有!
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消停。
而她今天答应跟他“谈谈”,就是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如今,目的达成,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叶溪浅心中轻松,目光随意地扫向那扇敞开的窗户。
眼神平静无波,却足以让窗棂下那个屏息凝神的身影瞬间魂飞魄散。
那道窈窕的身影猛地一僵,几乎要瘫软下去,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叶溪浅收回目光,重新落在瘫软在地、狼狈不堪的七皇子身上。
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既然如此,解决了你我之间的事,我再问你一句:从今往后,你打算怎么对待你的妻子?”
“怎么对待?”
七皇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剧痛和恐惧让他思维迟钝。
下意识地顺着本能回答,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轻慢:“她啊……虽然一点情趣都没有,死板又无趣……但我既然已经娶了她,自不会休妻,何况这是父皇赐婚,她娘家也是位高权重,我就让她继续当个吉祥物供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