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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砚捂着胸口来到桃林,本来就心如刀割,眼前一切更让他不能接受。

他瞪大眼睛瘫软在地,看着眼前一幕,神色惶遽,嘴角颤抖喊着:“母……母亲。”

眼眶逐渐猩红,慌乱跪爬上前,哭声颤抖,“母亲,母亲,是谁把你这样。”

他抖颤,看着面前的碎罐子和已经沾雪的骨灰,崩溃至极,像个无助的孩子,泪珠夺眶而出,伸手却不知如何捡。

他着慌脱下外衣,眼泪不停往下掉,手挖入土里,小心谨慎捧起那些碎罐放在外衣上,全然不顾被碎罐扎破手,鲜血直流,意识到自己的手在流血,他胡乱擦拭着胸膛,不愿母亲染到一点血。

擦拭好后,又跪步上前,继续去捧起余下的碎片。鲜血不断从手中渗出,而雪也越下越密,他再难以看清母亲的骨灰。

他抱紧外衣,将碎片牢牢地护在胸前,跪着仰头,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恸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向坟头上插着的锄头,锄柄末缺了一口,他在谢府见过那锄柄。

是谢高!

谢辞砚暗沉的眸底起了杀意,将外衣仔细系好,确保里面的东西掉不出来后,直接起身,向城池方向狂奔……

寅时左右,谢府,谢高的屋里。

侯莫陈氏背着谢高躺着,谢高平躺着还未入睡。

谢高脸色暗沉,除夕那日,他见长公主府的暗卫推着谢辞砚出了城,他一路暗中跟着,在城郊桃林见到沈箐的孤坟。

他那时还有些感慨,当年意气风发名扬四海的女将军最后却落得那般凄凉的下场。

但只要一想到她遭受的一切都拜他所赐,那一丝感慨也消之殆尽,要怪只怪她当年给了他那一丝善意。

最近,谢家发生那么多不好的事,他无人可怪,只能怪沈箐。

今夜元宵佳节,满城欢乐,上官玥和谢北墨又被蓉妃请去丢人。

他和侯莫陈氏也大吵一架,侯莫陈氏最后气晕过去,他一怒之下带着锄头去挖了沈箐的坟,还将她的骨灰罐子摔在石头上,大骂一顿,略微解气后,他才赶回来……

芈氏陪着谢南路起夜,恰好撞见赶来的谢辞砚,谢辞砚适才从淮梅院密道出来时,恰好遇见在找他的容笛,他将拾好的东西让容笛保管着,自己拿着块较大的碎片就往谢府赶。

“大哥!”谢南路惊喜喊着。

谢辞砚一把扯下腰间带子,走过去将谢南路眼睛蒙上,双眸中透着凛冽的杀气,盯着谢高房间的方向,然后迈步朝着那个方向径直走去。

谢高正阖眸,准备入睡。

门突然被一脚踹开,谢高吓得坐起来,侯莫陈氏也被惊醒。

谢辞砚一脚踢倒面前的屏风,大步跨去,目光死死的锁着床上惊慌失措的谢高。

谢高:“你……你怎么来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谢辞砚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他丢下床。

侯莫陈氏惊愕的张口:“你,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谢辞砚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拽过来,恶狠狠的锁着她的眼睛:“二十一年前,我母亲救你一命,但你恩将仇报,不知廉耻,勾引谢高那个窝囊废,我母亲仁慈留下你,但你贪如饕餮,为了所谓的掌家权,怂恿谢高给我母亲下毒,母亲去世,你二人又合起伙来诬陷她偷人。”

他用力将侯莫陈氏举起,长指几乎要嵌入她的肉里,侯莫陈氏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虚弱无力的拍着他的手。

地上的谢高爬起来,“逆子。”向谢辞砚扑来,谢辞砚将侯莫陈氏扔向他。

两人重重摔倒在地上,侯莫陈氏身体弱,直接摔晕过去,谢辞砚过去一脚踢向谢高的腿根,疼得他惊叫,差点晕厥过去。

谢辞砚一把揪起他,将他往墙上摁,谢高失魂落魄:“我……我是你父亲,你……你不能杀我。”

“父亲?”谢辞砚冷笑一声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二十二年前,你和谢书在衢州陋巷人人喊打,侥幸被我母亲救下,母亲心慈让你们兄弟二人留在南阳侯府,我外祖赐你们姓名,但你却对我母亲图谋不轨。

可她那时已心有所属,你不甘心,潜入她的房间,在她屋里发现母亲心上人的墨宝真迹,不久你就劫了她寄往帝京的信,又伪造她心上人的字迹,将她骗去驿站,给她下药,对她做了不轨之事。

事后你在外祖面前歪曲事实,说我母亲对你有意,勾引你,损毁母亲清誉,外祖不信将你赶出南阳侯府。

你不甘心,找人仿写母亲的字迹按她之前信中地址,给她心上人送了封诀别信,说母亲爱上别人,而后你又自己伪造回信,说母亲的心上人从来不喜欢母亲,他已娶妻,再见到母亲没有多大情绪时,你又突然出现,说母亲怀了你的孩子。”

谢高怕得眼皮都在打架:“我……我没说谎啊,你母亲确实怀了你。”

谢辞砚眯着眼,死死睨着他,“你闭嘴!”谢辞砚用力将手中的罐片扎入他的左眼,“你求着外祖助你入朝为官,终于从乞丐跻身寒门,从衢州到帝京。

可你不感恩,将外祖送给母亲的鸿案相庄改成谢府,拿着母亲的嫁妆花天酒地,一年不到纳了六位妾室。”

谢高疼得哭爹喊娘,谢辞砚用罐片用力扎向他的左耳,将谢高左耳扎破,硬生生将其扯下来,侯莫陈刚刚苏醒,刚刚睁开眼,谢辞砚手一甩,将谢高的耳朵扔到侯莫陈氏面前。

“啊!”谢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侯莫陈氏被吓傻了,呼喊着:“救命,救命!”

谢辞砚将谢高扔向侯莫陈氏,谢高重重砸在侯莫陈氏身上,侯莫陈氏被砸得有一口气呼不上来,要死不活的。

谢辞砚过去一把揪起口吐鲜血差点痛死过去的谢高,往他鼻子上重重给了一拳,谢高瞬间鼻血直流。

鼻血和口中的血混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你会……”

“恶毒?”谢辞砚再次出拳打在他右眼上,“这些都不及你给我母亲的万分之一啊!当母亲来到帝京发现她的心上人并未娶妻,知道是你的计谋。

你为了留住母亲,背地里找人废了她一身武功,还打断她的手脚,毒哑她,将她禁锢在这鸿案相庄里,让她郁郁寡欢。”

谢辞砚大喊他的名字:“谢高!”谢辞砚死死握住他的右臂,“你宠妾灭妻,她死后你还要污蔑她,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你连我都没放过,你们将我和玉泉骗至云县,亲手将我们推下万丈深渊,世界上还有谁比你恶毒?”

适才痛感深入骨髓,谢高现在才略微缓过来,张口还未吐出半个字,“啊!!”喊叫声直冲云霄。

他的右臂被谢辞砚活生生扯下来,血喷涌四溅,溅了侯莫陈氏一脸,侯莫陈氏被吓傻,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谢辞砚用力一插,欲将谢高的手往侯莫陈氏嘴里插,侯莫陈氏躲了过去,内心剧烈的恐惧促使她怕起来,往屋外跑。

谢辞砚用力将谢高的手砸向她,侯莫陈氏被砸得直接向前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