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八零老太开弹幕,恶毒儿女傻眼了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番外(付蓉砚篇)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一百六十八章 番外(付蓉砚篇)

我叫付蓉砚,七零年冬天,踩着吱嘎作响的自行车大杠嫁进了江家。

新婚的喜气还没散去,就被婆婆苏锦绣的霸道压得透不过气。

她是这穷家破院的当家人,那点偏心眼儿,全搁在老大江卫民身上了。

在她眼中,江卫民就是个宝,其余儿女都是野草。

我承认,我后悔了。

但娘家妈说,离婚丢脸,才结婚就没有离婚的。

结婚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总之,我回娘家倒苦水,没能得到想要的安慰。

月子里,我的苦水更是能淹了炕。

想吃口红糖鸡蛋,婆婆脸一拉,“谁家坐月子那么金贵?老二媳妇那会儿,小米粥就咸菜疙瘩不也过来了?”

寒冬腊月,她支使我用冷水洗芥子,江卫河上班不在家,我冻得手指头红肿,真是钻心地疼。

婆婆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这点凉水都受不住?当年我生卫河那会儿,冰窟窿里捞鱼也没含糊过!”

我没争辩,知道跟不讲理的人说不通。

从此,我开始故意疏远她。

但凡是家里有事,我都找借口躲出去,不跟她打照面。我也不反对江卫河孝敬他妈,只要给我跟孩子一口吃的,其余我都不过问。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囫囵的过去了,哪曾想,儿子文超小学快毕业那年夏天,婆婆像是变了个人。

她第一次打了老大江卫民,还去老大相中的姑娘家里作了一通。

那天,婆婆甚至扬言让老大还钱给我们几房分!

饭桌上,老大的碗里也没有再特殊过,大家一样,有啥吃啥。

更让我震惊的是,没几天,婆婆竟然主动把我们喊一起。

“树大分杈,家大分灶,都拖家带口的挤在一个锅里吃饭,还是分了利索。”

她眼神扫过我们几张惊疑不定的脸,最后落在我身上,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

分家的现场就在前院堂屋那张吱呀作响的八仙桌旁。

破柜子、旧水缸、豁了口的瓦盆……

一件件家什被搬出来,在尘土飞扬的空气里估着价。

我的心悬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西墙根,那里摆放着一台缝纫机,缝纫机是婆婆在老宋家讨债讨回来的。

虽说别人用过,但却也不赖。乌黑的机身,锃亮的滚轮,铸铁的底座沉甸甸地压在地上。

在我看来,那是全家最体面最值钱的物件,也是我的念想。

我私下里偷偷去裁缝铺看过无数次,瞧着那里的老师傅们踩着缝纫机,针脚细密地走过布料,真让人羡慕。

“这台缝纫机,”婆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游,她粗糙的手指点了点那黑亮的机身,“老四家的要了吧。”

我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妈!”老五媳妇立刻尖声叫起来,脸涨得通红,“这太偏心了!凭啥给她?”

“凭啥?”婆婆眼皮都没撩一下,“就凭你三天两头回娘家搬东西贴补,凭你拿家里细粮换你娘家粗粮,糊弄我。”

她狠狠瞪了老五媳妇一眼,又说:“这台机子,八十块。”

“老四家的,你要不要?不要我就留着,拆了当废铁卖。”

“要!我要!”我几乎是抢着喊出来,生怕下一秒婆婆就反悔。

八十块,外面买台新的少说一百五!

这简直是白送!

我手里没那么多钱,先给婆婆打商量,写了借条,随后我去娘家找亲友凑了凑,跟婆婆两清。

分了家,我做临时工赚的钱,几个月就能把钱还上,我有信心。

跟婆婆清账那天,我偷偷抬眼去看婆婆,她正低头数着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侧脸线条竟显出几分柔和。

我承认,这缝纫机,让我对她有了些改观。

不过我也没有过分的去亲近婆婆,既然分了家,那就按照规矩,该交月份钱就交上,其他的我跟江卫河都不去沾边儿。

说实话,分家之后,我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自由的味道。

真好!

八十年代初,临时工越来越难做,厂子倒闭、裁员,我有时候一个月赚不到十块钱。

在我焦虑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后知后觉发现风似乎都变了向。

县城集市上,那些推着小车卖包子、炸油条的,一天下来,听说比上班的正式工赚的还多!

我看得心头火热,觉得我也能干的了。

江卫东赚的工资,除了每个月交给婆婆的十块,我全都存起来,留着给俩孩子将来用,不能碰。

我咬牙用缝纫机给人改衣服攒下的钱,置办了些简陋的家当:

一个旧汽油桶改的大炉子,一口黢黑的大铁锅,几摞粗瓷碗,还有一块写着“付记早点”的硬纸板。

天不亮,我就得在后院冰冷的灶房里忙活。

发面、剁馅、烧旺炉火,然后江卫河会帮着我一起,推着推车上街。

第一锅热腾腾的包子出笼,白汽混着肉香吸引着赶早市的、上班的路人。

一枚枚带着体温的硬币、粮票递过来,换走一个个宣乎的包子,我跟江卫河都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踏实。

就在我的小摊渐渐有了起色时,才发现婆婆那边的动静更叫人咋舌。

她不知用了什么神通,竟在县城北门里盘下了铺面。

那铺子开张那天,鞭炮震天响,穿着白围裙的店员进进出出,玻璃柜台里摆满了金黄油亮的槽子糕、扭着麻花劲儿的枇杷梗、沾着黑芝麻的桃酥。

那香气隔着半条街都能闻见!

婆婆的生意红火得不得了,听说还招了好几个手脚麻利的亲友当帮工。

看着婆婆店里那些穿着干净围裙、按月拿工钱的人,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那天收摊后,我特意回家去了一趟前院儿。

在前院徘徊了很久,我才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主动跟婆婆搭话。

“妈,”我声音有点发干,“你这还缺人手不?看我行不行?我能吃苦,啥活儿都能干!”

说完这话,我垂下眼,不敢看她,心怦怦直跳,等着她拒绝。

我是真的想有个基本工资做保证,早餐摊赚的毕竟忽高忽低,我其实挺害怕折腾一顿,白白浪费了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