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咎挥着手里的钢筋,帮他挡掉一拳,“打你的架,哪那么多废话!”
两人小时候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这么多年过去,莫隐幽的招式融合了不少阴狠夺命的杀招,和夜无咎的招式有了点出入,但多年配和的默契还在,很快将两个壮汉放倒。
莫隐幽来不及喘口气,立刻去看提前安装好的炸弹,上面的倒计时只有三分钟了。
他脸色一白。
这里是顶楼,五十多层的距离,三分钟拆不了这么多炸弹,也根本不够他们及时撤离。
“怕了?”夜无咎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顺手就把一捆混杂在一起线剪断一条,倒计时立刻停住。
莫隐幽差点跳起来,“你特妈能不能谨慎点!”
“这是炸弹!炸弹!”
夜无咎‘哦’一声,“其实我挺谨慎的,你仔细听。”
直升机的嗡鸣透过楼顶传过来,一声哨响,来财落在他肩膀上,夜无咎提起其中两个壮汉,“还不走,等着看烟花吗?”
两分钟后。
莫隐幽隔着窗户看着远处的楼顶烟花一样炸开,冲击过来的余波让的直升机都抖了抖,“你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我的?”
夜无咎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圈,答非所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未婚妻的钻戒还回来?”
莫隐幽愣了下,从怀里掏出那个粉钻戒指,“这个?”
夜无咎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着,“你以为,只有你会装定位器吗?”
莫隐幽:……
“求婚给女朋友送个定位器,你这么变态,你未婚妻知道吗?”
“偷藏别人未婚妻婚戒,到底谁更变态?”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移开视线。
“阮承天要坐今天的航班撤离,彻底放弃刘家父子,我们必须拦住他。”莫隐幽望向机场的方向,眉心紧蹙。
阮承天是刘家的上线,东南亚一带百分之九十的白粉都是从他手里流通分散的,为了把他骗到国内,一网打尽,他努力了十几年,不能功亏一篑。
夜无咎不甚在意的把玩着手里的戒指“哦”一声,“可是我现在想我未婚妻了,赶着回去看她。”
“她被你们吓到了,不知道哭了没有。”
莫隐幽拉住他的手腕,“你有病吧?你未婚妻没事儿,什么时候看不行?”
夜无咎挑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凭我刚才救了你?”
银色的手铐一头卡上莫隐幽的手腕,另一头拷在直升机上,“我说过的,会亲手把你绳之以法,一码归一码。”
“草!”莫隐幽开始挣扎,“你不信我没关系,你去看一眼,就看一眼,你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以前最恨这些人的不是吗?你当初跟我约好的…”
“你闭嘴!”夜无咎眸光一瞬间阴郁下来。
警局里。
楚辞身上的伤看着可怖,其实都是擦在地上摔出来的皮外伤,简单消毒清理后贴上创可贴,已经没有大碍。
此时,她正捧着水杯,看着墙上的挂钟出神。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夜无咎没来,这很不正常。
她想到吴叔和失踪的来财,大概能猜到他去做什么了。
想打电话问一下,怕影响他办正事,可不打电话,她又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
手里的温水一点点凉透,警局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姜梨跟老爷子一前一后进来。
看到楚辞身上的伤,姜梨握住她的手安抚,“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
“没有,吴叔很厉害,我身上的伤是自己摔的。”
那没人追能自己摔吗?
老爷子眉头蹙的紧紧的,“真是太猖獗了,居然敢在京市警局附近动手。”
“再放任他们发展两年,是不是要去我们大院里抢人了!”
一直陪着楚辞的女警看到姜梨和老爷子过来,脊背挺的直直的,头差点低到地缝里,“是我们失职,等我们局长回来,亲自给您请罪。”
人是他们喊来配合调查的,结果差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传出去够其他同事笑掉大牙。
老爷子一看吓到小姑娘了,轻咳一声清清嗓子,“不怪你们,你们尽快把案子办了,彻底了结这件事,比什么都强。”
姜梨无奈,“爸,查案子又不是吃饭喝水,要讲证据的。”
老爷子有点不服,“证据不全也是证据嘛,无非是再多点罪名的问题,就他们那个量,左右都是死,再多点罪名也死不出新花样。”
他傲娇轻哼一声,“换我们以前,早拉出去崩了!”
姜梨轻笑,“您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可不兴以前那套,凡事都要讲证据。”
“那这些证据够不够?”夜无咎指尖转着戒指,踩着懒洋洋的步子过来,身后乌泱泱一群人。
他目光在房间里梭巡一圈,目光定在楚辞身上的伤口上,定住,“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儿?”
“嗯?”夜无咎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周身气压肉眼可见冷沉下来。
楚辞的伤确实不重。
只是本不严重的擦伤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后开始红肿,泛起青紫,配上她白皙的皮肤,显得越发狰狞,正是看上去最吓人的时候。
“已经不疼了。”楚辞跟夜无咎解释着,目光却忍不住飘到他身后,看向被拷住的莫隐幽。
原来是他。
居然是他。
莫隐幽的眼睛其实很好认,很有辨识度,属于让人过目不忘的类型,只是楚辞从来没把他放在怀疑对象里。
莫家和夜家差不多,红的发紫,根正苗红,他这些年虽然纨绔,胡闹,为人嚣张,是京市有名的疯子,但从没闹出过十分出格的事儿。
楚辞回国后只见过他两次,第二次还帮了她,他唯一一次和传言贴合的,大约就是那次赛车场上不要命的玩法了。
楚辞一直觉得,他和夜无咎是一类人,没想到,他居然会碰这种东西。
莫隐幽察觉到她的视线,朝着她扯了扯唇角,眼神平淡,那种阴冷如蛇的气势散去,感觉不到一丝恶意。
楚辞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他会碰这个。
图什么呢?
嫌命太长,故意走捷径吗?
“盯着别的男人看什么呢?”夜无咎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转向自己,“看清楚,你男朋友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