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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仙魔大陆之劫 > 第575章 玄冰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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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刀血色暴涨,刀身隐现狰狞鬼影,灰烬周身血气翻涌,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色气浪拍向四周,地砖碎裂,尘烟弥漫。清涟发丝被气浪掀起,却忽然笑了,笑意漫过眼底,带着几分玩味与冷峭。

“这么大火气?”

她身形一晃,指尖不知何时多了枚银质指套,精准扣住刀背与刀柄衔接的缝隙,手腕轻旋,竟以巧劲将狂震的修罗刀死死钳在两指之间。

“禁术虽强,可惜……你控不住。”

指套与刀身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清涟指尖微沉,借着灰烬发力的惯性猛地向后一引,修罗刀险些脱手,血色气浪瞬间紊乱。

灰烬瞳孔骤缩,血气反噬得他喉头一甜,却咬牙将刀身再压三分:“撒手!”

清涟笑意更浓,另一只手抚上刀身,指尖凝起淡青色灵力,沿着刀刃游走,所过之处,血色竟被硬生生压下寸许。

“当年教你握刀的人没告诉你?蛮力用多了,容易伤着自己。”

刀身嗡鸣渐弱,灰烬手背青筋暴起,却眼睁睁看着血色被一点点逼退,那抹淡青像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他的疯狂牢牢锁在刀身之内。

玄冰链刚缠上脚踝,灰烬就猛地转身,指尖凝聚灵力想震开锁链,却见链身瞬间结出冰花,冻得他动作一滞。

“想跑?”清涟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枚冰棱,“你以为拆了我三个法阵,就能逃得出这玄冰阵?”

冰棱掷出,在半空炸开成无数细针,将灰烬退路封得密不透风。

灰烬咬碎牙,猛地扯断被冻住的裤脚,踉跄后退时,后腰撞上一道无形的墙——竟是清涟提前布下的结界。

结界泛出淡蓝光晕,将他困在中间,玄冰链如活物般追缠而上,很快在他手腕脚踝缠出三道冰痕。

“别费力气了。”清涟缓步走出,看着他被冰链勒出的血痕,语气没什么温度,“你那点血祭术,在玄冰链面前撑不过三刻钟。倒是没想到,你宁愿自毁灵力,也要护着那截断笛。”她踢了踢脚边滚落的半截竹笛,笛身上还沾着灰烬的血。

灰烬挣扎间,忽然瞥见结界角落有片微光——是之前藏的信号符。他猛地曲肘撞向冰链最薄弱处,借着反震力道扑向信号符,指尖刚要触到,却见清涟抬脚碾住他手背,冰气顺着掌心往里钻,冻得他指节发僵。

“你的人,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清涟俯身,冰链再次收紧,“不如说说,那笛子里藏的秘密,值得你赌上半条命?”

灰烬的声音带着被冰链冻过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手背被碾得生疼,却死死盯着那截断笛,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执拗

“没什么秘密……就是娘走的时候留的……她说吹着它,能想起家门口的槐花香……”

清涟碾着他手背的脚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又覆上冷意,抬脚松开,玄冰链却收得更紧,勒进皮肉里渗出血珠

“一个破笛子罢了,值得你拼死护着?”

灰烬猛地咳出一口血沫,染在冰链上,瞬间凝成血冰,他却笑了,笑得胸口起伏不止

“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可对我来说……比命金贵……”

他忽然猛地发力,左手硬生生扯断被冰链缠住的右手衣袖,借着惯性滚向角落,指尖终于触到信号符,灵力耗尽的瞬间,符纸“腾”地燃起幽蓝火光,映亮他布满血丝的眼

“娘……我没弄丢……”

清涟看着那道火光冲天而起,又看了看地上那截断笛,忽然冷哼一声,玄冰链“哐当”落地,转身没入阴影

“无聊。”

灰烬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前,只感觉有人拽住了自己的后领,像拖重物一样被拖拽着移动。玄冰链的寒意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熟悉的、带着淡淡药香的气息。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手腕和脚踝的勒痕被细心包扎过,缠着微凉的药布。清涟正坐在不远处的桌旁,手里拿着那截断笛,用绢布细细擦拭着上面的血污,动作竟难得有几分轻柔。

“醒了?”她头也没抬,声音听不出情绪,“再动那些不要命的心思,下次玄冰链直接锁你灵脉。”

灰烬动了动手指,浑身酸痛得像散了架,他看着清涟手里的断笛,喉咙发紧:“你……”

“放心,”清涟将笛身擦干净,随手放在床头,“不抢你娘留的东西。”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冷冽,“在你养好伤之前,别想踏出这院子半步。”

说完,她转身走出房间,门被轻轻带上,却像一道无形的锁,将灰烬重新困在了这看似舒适的牢笼里。床榻旁的小几上,放着温热的汤药,袅袅的热气模糊了窗外的天光。

灰烬盯着房门的木纹,指节在被单上抠出褶皱。门外传来清涟翻动药罐的轻响,带着冰碴的甜香漫进来——那是她用狐族内丹熬的疗伤药,每次都甜得发腻,却比任何灵丹都见效快

他试过运气,灵力在经脉里转了半圈就撞得生疼,玄冰链的寒气还没散尽,真要硬闯,怕是没等摸到门闩就会被她冻成冰雕。

上次偷偷藏的铁簪还在枕下,磨尖了能撬锁,可一想起她那双竖瞳泛红的样子……那晚他翻墙摔在柴堆上,回头就看见她蹲在墙头上,九条蓬松的狐尾在月光里扫着瓦片,笑盈盈地说“摔疼了吗?我接你下来呀”,手里却捏着他刚藏好的地图,指尖的冰碴把纸都戳出了洞。

药罐“咕嘟”响了一声,清涟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软得像裹了层糖:“阿烬,药好了哦,再躺会儿,我喂你。”

灰烬猛地松开手,铁簪从指缝滑进枕底。罢了,等伤好点再说吧。至少……她擦笛子时,尾巴尖没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