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沈清瑶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如果我的答案能够换回我外婆的健康，我可以更改，但我相信我的答案是没错的。”
她虚弱一笑，眼中的光亮也早就消失。
裘德先生不再说话，助理小声提醒裘德先生时间。
“这台手术，我接了。”
“啊，你确定吗裘德先生？”
助理发出疑问声的瞬间，沈清瑶抬起头。
她面露惊讶，眼神中满是错愕。
她思考了好一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裘德先生真的接了这台手术？
他答应了？
沈清瑶不敢确定，“真的吗，您真的答应了接下这台手术？”
“你的答案没什么不好的，我希望在下次艺术展上见到你。”
裘德先生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助理当即嘀咕一声去准备资料。
“我进手术室了。”
他对着沈清瑶点点头，大概是让沈清瑶放心。
沈清瑶就犹如被馅饼砸中一般。
沈清瑶面露感激，见到裘德先生做好准备之后走进手术室。
原本需要七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在中外医生的合作下缩短到了四个小时。
乔玉芬从手术室出来之后，沈清瑶特地去感谢了每一位医生。
她买了一篮子的苹果，一人送去一个。
医生说乔玉芬的手术很成功，之后只需要注意别提重物就可以了。
沈清瑶的心这才放轻松了下来。
手术后，乔玉芬需要住院。
沈清瑶上班的时候就请了人来照顾乔玉芬，下了班在家做好饭才带到医院去。
这段时间，沈清瑶的娱乐就只剩下通勤路上观察到的一些新奇事件。
就连江砚寄来的信，沈清瑶也要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拆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少君也出院了。
陆少君出院那天，沈清瑶正在给乔玉芬办理出院手续。
报纸上面铺天盖地都在宣传这件事。
陆少君不回应的这段时间里面，报纸写出了很多阴谋论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发声，社会就会淡忘这件事。
在媒体的添油加醋下，陆少君出院的消息吸引来了不少的媒体关注。
一台台摄像机对准了自己，陆少君只想着快点逃离。
沈清瑶见到报纸的时候，不免冷笑一声。
此时她更加关心的是，沈梦怡现在怎么样。
舅舅舅妈好歹还在乔玉芬住院的时候露过脸，沈清瑶也打听过他们没和沈梦怡见面。
陆少君住院期间压根没人照顾她，最多也就是王桂花会来送个饭。
那沈梦怡人呢？
沈清瑶还在嘀咕的时候，就轮到自己办理手续。
沈清瑶交了钱，把乔玉芬给扶到医院门口之后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这不就是谢唤之的车吗？
车窗摇下，沈清瑶还见到了樱桃。
她热情地对着沈清瑶挥手，推开门下来。
“沈老师，我们来接你！”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这天出院？”
沈清瑶愣住，谢唤之已经走上前扶住乔玉芬。
乔玉芬跟着谢唤之上车，樱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昨天我们来过了，就是有点迟，我们打听了一下，医生说你们今天可以出院了。”
听见樱桃的解释，沈清瑶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趴在病房很早就睡着了。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乔玉芬想喝水，沈清瑶还真的睡到大天亮。
她揉揉自己的脖子，感觉手臂还在发酸。
“昨天太累了，其实你们能把我叫醒。”
“沈老师，别说那么多了，先上车吧。”
沈清瑶看着樱桃，甜甜一笑，“那谢谢你们了。”
“不用，沈老师我们怎么熟了你就别说谢谢了。”
上了车，沈清瑶和樱桃一左一右扶住了乔玉芬。
谢唤之开车开的慢，一路上避开了井盖和石子路。
原本十五分钟就能看到的路，谢唤之绕路之后变成了半小时。
到了家，沈清瑶才见到家门口站着两个警察。
那两个警察看起来也刚刚到没多久，想来是去过医院了之后才找到的小院。
小小的一个家，瞬间还变得很拥挤。
“都进去坐吧。”
沈清瑶的语气带着一些泄气的味道。
“我们来跟你确认一件事，你咬定了沈梦怡动的手，对吧？”
“对。”
沈清瑶点头，樱桃和谢唤之正把乔玉芬给扶进房间里面。
“我们最近找到了一把刀，你认一认。”
警察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把刀。
沈清瑶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当时什么样拿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是这把刀。
“沈梦怡当时用的根本不可能是这把刀，难道她会随身携带一把这样的刀吗？”
这把刀更像是水果刀，虽然笔其他的刀会小一些，但依旧不便于携带。
沈梦怡那天随身携带的明明就是一把可以折叠的小刀。
“我们在现场只找到这把刀，医生也跟我们确定过，刀口很像。”
听见这话，沈清瑶的胸腔快要炸了。
她没忍住，差点就破口大骂。
“两把不一样的刀，你们觉得怎么可能刀口一样？”
警察沉默不语，沈清瑶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用一把更大的刀，掩盖了曾经的伤口？
“我们能去你家看看嘛？”
沈清瑶点头，侧身让开。
警察第一步就是进了厨房，沈清瑶看清之后跟了上去。
“你们是不是少了一把刀？”
老警察开口，沈清瑶心咯噔一下。
家里有几把刀，她其实根本搞不清楚。
家里很多东西都是江砚新置办的，有时候、大成还会送来一些东西。
沈清瑶想到这，脸色一变。
“是配套的刀。”
听见这话，沈清瑶推开了警察。
两把刀的刀柄上有记号，沈清瑶这才注意到家里的刀都有一个类似的记号。
这很明显就是一套。
原来，沈梦怡还留了这一手。
“我们可能需要你跟我们回局里。”
警察沉声，谢唤之挡道沈清瑶面前。
“如果你们有证据，我们自然会跟着你们走，如果你们没证据，那就继续寻找证据。”
樱桃听见动静，安抚好乔玉芬也占了出来。
“你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把人请回局里，小心我告诉我爸！”
“樱桃！”
谢唤之意识到樱桃这句话说的不对，当时就开口制止樱桃。
“我跟你们走，不过我要求沈梦怡也必须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