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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过后见彩虹。

是真正的彩虹,像一座桥一般横跨在水面上。

姜淳于站在甲板上,手扶着船舷,看着那道横跨在海洋中的彩虹。

海是那片海,彩虹也是一样的彩虹。

只有在海周围的国家,因为社会进程不同,有了很大的区别。

别的国家已经灯红酒绿,进入高速发展时代。

而我们,还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还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为了活着而努力。

黑鲨几个在帮着收拾残局,这一场风暴对船身的破坏不大,但是收拾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赵长启喊了陆超云还有姜淳于去下网,据说这个时候下网,收获会很丰厚。

有多丰厚姜淳于不知道,那需要两个小时后。

现在姜淳于知道的是,她们的船偏航,需要比预定日期多行一天一夜,才能到达夏威夷群岛首府檀香山(又名火奴鲁鲁)。

好在经过风暴后的海面上安静了许多,就算有点小风暴,对比之前那一场,简直算是毛毛雨。

姜淳于这几天最忙的就是下网收网,船上装海货的水箱已经装满了海货。

甲板上能晾晒的地方,也几乎都晒着海货。

空间里,姜淳于偷偷顺进去的海货,林小七吃的已经有些嫌弃。

一部分被他拿出来晾晒,做成干货,一部分放在果园那边的保鲜库里,留着以后没事解馋用。

这天下午,姜淳于在张哥那又蹭了顿加餐,火奴鲁鲁终于到了。

船要在停靠一天两夜,需要在这里完成检修和补给。

后天一早,船会离开火奴鲁鲁继续航行,前往纽约港口。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们需要上岸等待万云洲和其家人,如果找到,会想办法提前走。

如果按预定时间找到万云洲,那么他们还可能会跟着这批货船回国。

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没有指定的见面地标。

不确定万云洲有没有到达火奴鲁鲁,还是在大海中飘着,或者已经被当地政府拦截,被关押在某处。

想要在火奴鲁鲁找这么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怎么找。

这件事在上岸前,赵长启几人已经开过会议商讨过。

要想在一众老外人中找出一个东方面孔其实不难,但是谁也不能确定这东方面孔,是不是万云洲。

姜淳于的方法简单粗暴,直接写了一首包含云洲两字的诗句,贴在大船对着码头的一侧。

万云洲只要在火奴鲁鲁,肯定不会不去关注这些岸边停留的货船。

不说别的,就货船上那么大的东风两个字,是个中国人都知道,这是我们国家的船。

“不管有用没用,先贴了再说。”这是赵长启的原话。

因为这句话,姜淳于还多看了赵长启一眼,她以为的队长,沉着内敛且深沉。

她遇到的队长,平平无奇一个人。

赵长启问:“谁会写毛笔字,我去找张红字。”

当然是红纸黑字更吸引人,就是要写成过年对联那样贴在船上,才更醒目。

姜淳于左右看看,大家都在摇头,最后只能无奈举手:“我写的毛笔字还能看。”

不谈笔锋啥的,姜淳于觉得自己的毛笔字还挺规整。

赵长启拍板:“那就一条船上写一幅,我相信万云洲只要在码头等着,肯定能看见。”

以现在姜淳于的面子,只是在船上贴对联,想来那些船的船长都不会有意见。

姜淳于也不去找其它船的船长沟通商量,这是赵长启的事情,她只管低头写对联。

昭代元丰日,云洲致瑞祥。

船头无浪多招宝,船后生风广进财。

顺风无浪行千里,舵后生风送万程。

通达逍遥远近游,江河湖海清波浪。

这样的对联姜淳于写了十副对联,只有第一幅包含云洲的留下,其余的都让赵长启拿去,让那些船长自己挑。

反正都是吉利话,估计大家也不会太介意。

果然,赵长启拿着对联转了一圈,回来两手看看。

多的四幅对联,他们船就先挑走了一幅,其余的三幅原本还没人要,后来听说是姜淳于写的,直接都被大家抢了。

现在赵长启回来,让姜淳于务必再写三幅,不然大家都不愿意。

“又不是过年,他们要那么多对联做什么?”不但姜淳于好奇,陆超云几个也好奇。

赵长启婉转道:“他们说婉婉本事大,写的对联也好,多要一幅,留着过年贴。”

其实那些船长是觉得这个“乔婉婉”简直是福星,给他们改的渔网简直太有用了。

这一趟航行,也是顺风顺水的,虽然遇到了风暴,但是人员物资根本没有损失,这就很难得。

他们还想要姜淳于写些:船头压浪、木船光彩,风顺船安这些横楣。

还有的要姜淳于给他们大桅写:大将军八面威风。给二桅写二将军开路先锋、二将军日行千里这些。

赵长启觉得他们得寸进尺,直接没答应。

从大桅写到五桅,再加上船尾栏板、舱室、灶台。

姜淳于就是在这写一天,估计也就勉强够他们六条船贴的。

赵长启拍板:“再给他们写三幅对联,再把横批都写了,其余的你不用管。”

姜淳于能说什么,写呗,反正也不差这一点。

等赵长启几个拿着对联去送的时候,几条货船上都贴上了红底黑字的对联。

在码头上,六条排在一起的大船原本不算显眼,但是个个船上对着码头这一面都贴了红色的对联,那就分外惹眼。

只要是国人,就没有不认识对联的。

那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只有新年或者家中有喜事才会贴。

这个时候,不年不节,贴着对联的大船出现,其它国家的人只觉得好奇,而我们国家的人肯定要过来看一眼。

胆子大的肯定会过来问一问。

那种在海外遇到同胞的心情,肯定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特别是这个时候,能在海外的,要么是留学生,要么就是晚清的华人劳工。

这些曾被当“猪仔”与“猪花”,卖到了世界各地的,一直有家不能回的可怜人。

弱国无外交。

当一个国家连自己的子民都无法庇佑,晚清时候的四亿勤劳人民,就成了列强眼中的肥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土被人侵占,国民被当做猪仔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