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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这个保姆有点拽 > 第485章 夺命狂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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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管芬像午夜幽灵一样在这个陌生的别墅里到处穿梭着,寻找廖小姐。

同时也寄希望于能找到钱小姐或是王先生,管芬只认识这三个人。

一向稳重的管芬此刻内心不仅焦灼,而且还有些害怕。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所有的客人都去了地下室唱歌。

KtV绝佳的隔音效果,使得别墅地面上的楼层很安静,而且都空荡荡的。

彭先生是什么人?

钱小姐是在自己的行业领域内有着一席之地的女强人,在深圳并非籍籍无名之辈。

而这位彭先生,是连在钱小姐面前居高临下的王先生都要仰视的人。

深不可测,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得罪。

所以,管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廖小姐。管芬边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用力地踏着步子,边在脑子里飞速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装着是巧合碰到廖小姐?

管芬边想,边在二楼客厅和走廊上发出重重的脚步声,希望廖小姐如果听到了,能给自己一点回应。

二楼的六个房间都关着门,宽大的走廊里安静得管芬都能听到自己脚步声的回音。惹得管芬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

记忆里,小时候走夜路会害怕,总觉得背后有什么脏东西跟着,会不时的回头去看。越看越怕,最后在黑夜里向那亮着灯的地方狂奔。

这里虽不是野外,但脏东西更多,更令人害怕。

管芬却不知自己该奔向哪里才能找到廖小姐。

廖小姐出厨房的时候回头求助的眼神扎在了管芬眼底和心里。

借着酒意盖脸半强迫地行不轨之事,过后反咬一口冤枉对方半推半就。这种事常常发生在上下级、熟人之间。

管芬但愿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管芬从二楼的每个房间门前重重的走过,三楼也一样。

可那十二扇门严丝合缝地关着,整个别墅如死一般的沉寂。

从三楼的窗口望出去,只有低头能看到前院微弱的灯光,向前望去,眼前是一片漆黑。在那更遥远的地方才能看到点点如星光般的残灯。

夜如此黑暗,人这般无助。

不行,必须再去唱歌房碰碰运气,兴许廖小姐已经回了那里呢?

于是,管芬又回了厨房,重新系上那条素净的黑色围裙,用托盘端了几瓶苏打水,朝外面走去。

一出厨房门,却见到这栋别墅的管家小玉正穿着一身粉色的碎花睡衣睡裤,双手抱胸,倚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管芬。

明亮的灯光下,她身姿窈窕,眼眸冷漠轻蔑、脸色平静如水。

管芬柔声打着招呼:“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小玉只在唇边逸出一个轻蔑地笑容,如昙花稍纵即逝。

她转身回了卧室,那扇门又关上了。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小女子。那清冷的眼眸后隐藏的必定不可能是快乐的过往。

四月初的夜半,管芬居然出了一后背的汗。

管芬稳了稳神,敲了敲唱歌房的门,又在外面站了几秒钟,才推门进去。

管芬一进去,就在茶几边蹲了下去,把托盘的一只角搁在茶几上,开始拿苏打水。

又把吃完酸辣汤的碗收起来放进托盘里。

手上收拾着东西,眼睛却在搜寻廖小姐的身影。

舞美灯光五光十色的晃荡在这群男男女女,俊丑各异的人脸上,一时间让管芬有些认不清。

看了一圈沙发上的人,才发现唱歌的就是那位彭先生。

虽然没有见到廖小姐,管芬亦心下稍安。

一曲终了,响起了一阵掌声,有男女大叫着:“唱得太棒啦!”

麦克风有两只手拿的,一只立式的。这会有人开了另一支麦克风吹着口哨捧场。

不算那六个年轻的女孩。这帮平均年龄超过40的中年男人们,如同打了鸡血似的重新焕发出与他们的年纪不相符的青春活力来。

如同回光返照般的精神抖擞。

纵然他们努力表现得活力无限,激情四射。然而,《求佛》、《偏偏喜欢你》、《暗香》等等具有鲜明的年代色彩的老歌,仍然暴露出他们的真实年纪来。

管芬正把喝完了的那些空易拉罐朝托盘里放的时候,看到王先生和钱小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还没等管芬找到机会和钱小姐说话,那位彭先生手里还拿着话筒,大声说道:“现在我们有请钱女士唱一首歌,大家说好吗?”

众人拥护道:“好!!!”

管芬听的耳膜嗡嗡作响。

率先拿起话筒的是王先生,只听他浑厚的音质响彻了整个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谢谢兄弟,那我和晓梅就给大家唱一首《知心爱人》吧。”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当房间里响起钱小姐清脆又深情的歌声时,管芬禁不住朝她望去。

只见她正站在立式话筒前凝望着王先生,一只手臂微曲伸向王先生。

王先生站在钱小姐的身侧,正无限温柔地回望着她。

由于光线原因,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管芬这个角度看过去,情意绵绵,鹣鲽情深。

管芬不忍再看,起身出了唱歌房,轻轻关上了门。

把那些欢乐与烦恼、真实与虚幻统统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外。

回到厨房里,管芬准备继续去找廖小姐。不见到她的人,心里始终不踏实。

放下托盘后,居然看到廖小姐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管芬难掩惊喜地问:“你去哪儿啦?我找了你好久,二楼三楼都找遍了。又去唱歌门里找了。”

廖小姐微微一笑,小声说:“一会和你说。有吃的吗?”

看她还挺淡然,管芬也就放心了。

不过她这一说,管芬也觉出饿来。想不起来自己今晚有没有吃饭?

从冰箱里拿了一点水果,准备洗了和廖小姐吃一点。

就听到有人从地下室里上来了,而且不止一个人。

管芬出了厨房看。是那六个跳舞的女孩儿。

廖小姐问:“你们要回去了吗?”

打头的一个不太高兴地说:“对呀,都这么晚了。”

走在她后面的女孩笑了笑说:“我们该回去了。”

她们拿了自己的手机,管芬帮忙抬着那台古琴,送了她们到院门口,站在一起等车。

有女孩冷冷地说:“你回去吧。我们自己在这里等就行了。”

于是,管芬关上门回了厨房,和廖小姐一起吃水果。

管芬问:“唱歌还没结束,她们怎么走了?”

廖小姐说:“没有油水捞,她们当然走了。”

管芬不明所以,但也识趣地没有再问。

廖小姐又说道:“没有客人看上她们。再留下来也就是唱唱歌。”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慢慢吃着东西,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管芬也借机让嗡嗡叫的脑子休息一下。

“老子根本就看不上,还装什么清高呀?”一个愤怒的男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另外一个劝道:“太年轻了不懂事。我再叫两个过来。还有正式工作的。比这几个戏子不知强多少!”

戏子?这是穿越了吗?

那个突兀的声音又突兀地响了起来:“就算现在没生小孩,以后也会生的对不对?又不是处女,装什么呀?”

管芬和廖小姐就在厨房里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脸色都慢慢沉了下去。

客厅里的人打起了电话,声调软软地说:“过来嘛,叫上你的闺蜜一起。我帮你叫车,或者我让我司机去接你。”

管芬听出来了,这是那两个比较年轻的客人,应该有三十出头。

现在打电话的这个长得高高帅帅的,穿一件无标黑色t恤。

管芬现在觉得穿无标衣服的人背景都深不可测。

刚才吃饭的时候,管芬在餐桌和厨房之间跑来跑去的,听了一耳朵。他本人的工作不是特别厉害,但他有个好父亲。

管芬和廖小姐已经吃完水果了,时间也接近凌晨两点了。

管芬说:“太晚了,而且唱歌房还没收拾呢。我今晚住在这里,明天一早收拾完再走吧。”

廖小姐说:“也是。”说完软软地把后背靠在灶台上休息。

又坐了一会儿,管芬说:“我拿些水果和酒水进去,然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廖小姐就站在楼梯口,一见到管芬就说:“这鬼地方,手机也不让用,车也不让开进来,想走还走不了。”

管芬轻语:“等一会儿,我把托盘放下,咱们就上二楼。你就住我隔壁房间吧。”

廖小姐却说:“我可以和你住一间吗?”

管芬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就说:“当然可以呀。”

廖小姐的包下午过来的时候就放在管芬房间里了。

两人上了二楼的房间里,管芬说:“卫生间有牙膏牙刷,你累坏了,先去洗澡吧。”

廖小姐客气道:“你也累呀。你先洗。”

管芬不由分说把她朝卫生间推,说道:“快去吧。酒桌上的事比厨房累多了。”

廖小姐才进去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管芬隔着门说:“这是保洁阿姨住的房间。”

门外的人说:“阿姨还关着门做什么?”

一个男声,不是王先生,管芬没有听出来是谁。

管芬没有再回答。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很快,隔壁房间也响起了敲门声。

大概是喝多了吧。管芬想。

等到廖小姐洗完澡出来,问管芬:‘刚才是不是有人敲门?’

管芬说:“估计喝多了,一间间敲呢。”

廖小姐沉着脸说:“是姓彭的在找我。”

管芬直直地盯着廖小姐,为了避免尴尬,眨巴了几下眼睛。

廖小姐走到床边坐下,管芬坐在床前一张沙发凳子上,两个人面对着面。

廖小姐不高兴地抿着嘴坐着。

管芬在心里打了打草稿,才开口安慰道:“如果只是搭肩膀,虽说有点过份,但当时他是当着我的面搭的你肩膀,最多算个擦边球吧。以后注意点就行了。也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判断他对你有不轨之心。”

廖小姐愤怒地握着拳头说:“不止,从厨房里出去后,他对我动手动脚的,嘴巴都凑到我脸上来了。还想把我往没人的小饭厅里拉。”

小饭厅就是那六个女孩吃饭休息过的那间屋子。一般人不会进去的。

管芬想起了小玉那轻蔑的眼神。睁大眼睛惊道:“这就过份了!可是我去找了,没有啊!”

廖小姐说:“我明知去了没好果子吃,就说自己喝多了想吐,去院子里躲了起来。”

管芬说:“难怪刚才我楼上楼下都找遍了,也没找着。”

廖小姐说“毕竟从玻璃门和厨房的窗户里都能看到后院,他也不敢太过份。”

听完后,管芬反而并不吃惊了。因为管芬知道有些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只是问廖小姐:“你准备怎么办?就吃个哑巴亏?”

作为成熟的职场女性,廖小姐除了有些气愤,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慌失措,更没有哭哭啼啼。

她很笃定地说:“当然要和钱总汇报,以后有他的场合尽量让我回避了。”

管芬想起廖小姐不见的那个时段,钱小姐和王先生都不在唱歌房,心里浮起一些说不清的怀疑,还有点不舒服来。

而且,听说有些人为了利益可以千里送人头,何况是一个女助理呢?

房间的大床铺着品质上乘的寝具。已经忙碌了一天,疲惫不堪的两个女人却毫无睡意。

管芬看向廖小姐的眼神里含了些深意,最后定格在她的眼睛里,两个人无声地交会着。

管芬内心的担忧无法明言。毕竟廖小姐先于自己跟随钱小姐,而且是深得信任的左膀右臂。

然,聪明如廖小姐,能跟在冰雪聪明且脾气火爆的钱小姐身边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给的。

廖小姐很肯定地说:“不会的。钱总不是这样的人!!”

管芬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廖小姐又补充道:“如果我不主动说,万一他给钱总施加压力,或者是他去钱总面前说我勾引他,到时怎么说得清楚呢?我和钱总先汇报一下,让她心里也有个底。”

管芬问:“他难道不是逢场作戏吗?也许只是临时起意,过了今晚这事就过去了。还会去给钱总施加压力?”

因为管芬对于温厨的撩拨冷处理后,今天再次合作,他不再过度热情了。对管芬更尊重了。

这个人骨子里终究还是善良的。所以管芬更愿意相信人性本善,希望彭先生也只是一时冲动。

可廖小姐说:“对这种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迎合。有些女孩还找机会和身居高位的男人接触呢。但并不是所有女孩都如此!所以我必须和钱总表明立场。”

管芬说:“我也相信钱小姐。我支持你和她说清楚。”

廖小姐说:“如果她是是非不分的上司,我也没必要再跟在她身边了。现在她要开拓新的领域,她自己和王先生这样,可她获得的利润是巨大的,再说他们俩的事情谁说得清?我就是个打工的,干嘛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管芬说:“对,我佩服你的认知很清醒。”

废话,不清醒能做老板的助理吗?光是每天的会议、行程安排就晕头了。还不说更多的其他事务。

管芬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带手机进房间,明天早上闹钟都没有。”

管芬说:“没办法。”

等到管芬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廖小姐已经靠坐在床头了。

走廊上有脚步声响起,还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在隔壁停下了。很快,隔壁房间响起了女孩的浪笑声。

这天晚上,女声或快乐或痛苦,或高亢或低吼的声音足足持续到天亮,最后已经嘶哑了。

在别人手里拿钱讨生活哪有那么容易的?男女皆如是。

这种人走在大街上也许比别人光鲜亮丽,可私底下过的连狗都不如。

现如今这个社会,人自己养活自己是最舒服的。

不知道廖小姐睡得怎么样,反正管芬一晚上没睡踏实。

反正也睡不着,管芬干脆和平时一样早起了。

轻轻的下楼,去收拾唱歌房。

唱歌房的旋转舞灯还没关,茶几周围的地上掉落的葡萄已经被踩瘪紧粘贴着地板了,在紫色的葡萄皮周围,则是一滩干涸的污渍。

用扫把都扫不起来。管芬拿了许多纸巾扔在地上,用穿着鞋的脚使劲一点点蹭了起来,再扫到垃圾斗里。

捏扁的易拉罐瓶子扔得满地都是,连沙发底下都哗啦啦扫出来好几只。

管芬觉得这不像是那些白天坐在高档的会议室里,开着各种严肃会议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更像是街头混混干的事。

但事实是:在某种特定场合下,有些人没准还不如小混混呢。

花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管芬总算是清理干净了唱歌的房间。

中途,小玉下来提醒道:“那里面是洗手间,也要打扫一下。”

管芬站在唱歌房里又四处检查了一遍,拿着抹布就朝卫生间去了。

管芬隔夜的饭菜到底还是没有保住。

卫生间的洗手池里一大滩呕吐物,里面还装了一池子的水。

管芬边吐边清理,却发现下水道已经堵了。

管芬去找了小玉说明情况。

小玉正在院子里散步,听完管芬的话,淡定地说:“知道了,我找人来疏通。”

管芬打电话给廖小姐,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回去?

廖小姐的答案是肯定的。

两个人逃也似的出了院子,希望再也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