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眸的刘清儒,被迫看向了她故意扭动的腰身。
蓝布裤子包裹着的臀部曲线,走路时很是柔和地起伏着。
参考图
有些像是,风吹过麦田时漾起的浅浪。
曾无数次在其上摸爬滚打过的刘清儒,此时也多少有了那么一丝短暂的失神。
三十多岁的女人,成熟中带着诱人的媚态,她故意引诱人时…。
_
“财贸办下发正式文件称。”
闫埠贵字正腔圆的读道:“近来对内外宴会上,吃花生米的现象相当普遍。
北京吃,其他地方也吃,根据最新指示,今后对内外宴会一律不要供应花生米。”
等闫埠贵的声音落下,人群里就有人喊问道:“三大爷,这跟咱们能有啥关系呀?”
“对呀!反正那些花生米又不给咱们吃。”
“你还想吃?你这两年儿摸到过花生吗?”
“我没摸到过,难不成你摸到过呀?”
“还是说呢么?这跟咱们能有啥关系了?人家当官的就是不吃,咱们不还是摸不着吗?”
“哎!几位大爷!这大热天儿的,您老几位就让咱听个这?”
“行了行了,大伙儿都静一静了啊!”
易中海拍了拍桌子道:“这是学习会议,有没有关系的,该听还是得听着。
好了,下一个学习的内容很是重要,有可能就关乎谁的利益了。
大伙儿都应该仔细认真的听讲。”
“嗯哼!”
等着人群都安静了下来后,闫埠贵也站起身来,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
这才有条不紊的讲道:“自上一次政府实施了高价糕点和糖果后,
新的高价物品又出现了,大伙儿可都要听仔细了,
这些物品的价格虽然都提高了很多,但却可以不要票儿的。”
“嗯哼!”
他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讲道:“首先是酒楼餐馆,全国所有的城市,都开设了高价餐馆。
这些个餐馆里的饭菜呢,是以往的三倍价格,但是可以不要票儿了。
别的地儿咱们不知道,也不用去管,咱北京就有东来顺,萃华楼,全聚德,
参考图
还有便宜坊这几个高档饭庄,只要你能掏得起钱儿,没有票儿也能进去吃饭了。”
他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倒不是他不想喝茶,而是喝不着。
茶叶是在五八年列入国家二级物资的,就是有票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其次呢。”
他又开始接着讲道:“就是自行车,缝纫机,钟表,酒,
还有针织品这些个高档物品了,它们的价格也都提高了四倍以上,
但是也不用票儿就能买了。”
他讲这一段话的时候,心里头都是在滴血的。
他一心想要买辆自行车骑着得,但却一直都舍不得花那么高的价钱。
从一开始的八十多块钱一辆,到后来的一百二十块钱,再到现在的一百六十块钱。
几年时间直接翻了两倍的价格,就这还得要自行车票,没票还不卖给你。
从文件下发开始,倒是有不要票的高价自行车了。
但他娘的一辆就得要650块钱,想吓死个他老闫呀?
闫埠贵的话音落一会后,人群里有人反应了过来问道:“不是我说,三大爷!
您这儿捣鼓老半天儿,就捣鼓出个这来?这消息跟咱这些人能有啥关系了?
甭说是价儿涨个三五倍啥的了,就是还按这会儿的价儿卖,咱谁又能买得起?”
“可不是嘛!”
又有人接话附和道:“前些日子,我家那小子念叨着想吃块儿桃酥,
供销社柜台里那铁盒子锁得严实,一问价,好嘛!五块钱一斤!
都能顶我五天儿工资了都,这哪儿是吃啥点心呀,这他娘的就是吃钱儿呢。”
“你可拉倒吧!人家那本来就是高价品,你爱买不买,也没人生拉着你去买呀?”
“就是,等年节儿发了票儿,咱再去买几块儿平价的尝个味儿就成。
谁跟你似得,钱儿多的心烧得慌了,上赶着去买人家高价品的?”
“我这不也没买吗?”
“要我说呀,咱这会儿都勒紧裤腰带儿过日子了,想这些个有的没的能干啥?
啥高价品不高价品的?那是给人当官的预备的,咱还是想法儿糊弄饱肚子再说吧!”
听完这话的一众人全都沉默了下来,也没有了议论的心气儿了。
“咳咳!”
眼瞅着场面有些不对劲了,闫埠贵连忙干咳两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高价商品嘛,是国家搞活经济的尝试,咱虽然都买不起,
可知道这行情了,总归是好的不是?”
“老闫说的对!”
刘海中站起身来附和道:“这买高价商品呢,就是支援国家建设,
等我下月要是能升任工段长,我一定多买几样儿高价品去。”
“哟,二大爷!您这是要高升了?”
“还没定,人家领导还在考量中。”
噗嗤!
听了刘海中这话的何雨柱,实在没忍住嗤笑一声。
“二大爷欸!”
他嬉笑着道:“您这工段长的事儿,都念叨有小半年儿了吧?
咋地!这厂领导的考量期这么长时间呢?”
“你这小子能懂个啥?”
刘海中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不是领导的考量期长,是这会儿还没岗位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
何雨柱的话音拉的很长,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话音里的意思。
刘海中自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当即就涨红了起来,上下嘴皮颤动着就要准备再说些什么。
“行了行了。”
易中海适时的站起身来道:“今儿这会就开到这儿吧!
要是大伙儿没啥问的了,就都散了吧!”
“散了散了。”
“赶紧走,我这儿都快热得不行了。”
“你丫是虚的吧?”
“哈哈哈…。”
“二大爷!您可得加把劲儿了。”
何雨柱嬉皮笑脸地往自家屋里挪着步,
嘴上却也是没闲着的继续揶揄道:“等您当上工段长了,我第一个给您道喜去!”
“不用。”
刘海中气的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
他‘呼呼’的喘着粗气,端起茶缸子就走,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
易中海跟闫埠贵互相对视了一眼。
“走了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道了一句别。
“行,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