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男人的厉害之处。
即便只有五分的情意,也能演得出十分来。
“对了,吾还有一事,要请郎公帮忙。”
“公主请讲。”
“前些日子,昭澜同吾说,她在宫中常常睡不安稳。她身边那些护卫,吾瞧着他们呆呆傻傻,不顶何用。
郎公可否推荐一人,吾好将其派去昭澜身边,做个暗卫统领?”
“殿下身边能者众多,高手如云,怎想起从微臣这里要人?”
“本宫这里的人手,除先帝御赐之外,大多都与暗巢有关。将他们派去给昭澜,自然不合适。”
“好,那臣改日替殿下物色一二。”
“多谢郎公。”她答。
笑容在女子美丽的面庞上渐渐放大,让他一时间不禁有些恍惚。
“夫妇不言谢。”男人回道,又忽然大力将她揽进胸前。
魏玺烟感到面上有些发热,手指不断地摩挲着他的臂膀。
“公主还未饱?”男人话中似有调笑之意。
“滚蛋!”魏玺烟气得骂他。
“都是臣的错,是臣没有侍奉好殿下……就寝。”
“吾欲喝水!”
“管够。”
男人下榻端起案上的温水,递给她后又低头帮她放松肩膀。
女人小口小口地啜饮,合上双目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伺候。
他在军中多年,这些放松肌体的法子自是懂得。
说来,她身边也有捏肩捶腿的婢女,只是与用他相比,总归有不同。
……
虞铮的动作很快,第二日便从虞府调来了几名青壮男子。
“请公主过目。”
说着,虞铮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既是护卫,首先须得武艺高强。其次,这容貌也应不俗才是。”
魏玺烟如此说道,像是在给自己挑选。
虞铮微微皱眉,但并未开口。
他知殿下向来喜欢容貌俊美之人在身边伺候,只不过这是给昭澜公主挑选护卫。怎么好似她是给自己挑的?
“行了,就他吧。”
魏玺烟端详这伙青年良久,伸手指了一人。
“尔,姓甚名谁?”
“卑职裴霁,见过殿下。”
“日后,尔便去昭澜长公主府上做事,保护公主安危,可明白了?”
“卑职遵命。”
其实,魏玺烟早有意选他。
她记得裴霁,也见过的。
上一世,他跟随虞家军南征北伐,被朝廷册封为安北将军。
可惜,后来他却死于朝廷内斗。
一位安邦定国的勇将,没有倒在边关沙场,却死于内贼之手,何其讽刺。
魏玺烟想要救他,亦是想要为今后争夺一个筹码。
不知她做这番举动,能否改变他此生的轨迹。
先让他在昭澜身边待着,等日后时机成熟,再引他入军报国就是。
自此,裴霁便去了昭澜长公主的府邸做了骑副都尉。只是他官职升得很快,不久又做了骑都尉。
再说另一边,虞铮回京后的第二日便暗暗入宫觐见了皇帝。
除去禀报边疆驻军之情,便是向皇帝奏明有关胡族内乱一事。
“北胡的速勒可汗病重,他麾下的中部军逐渐人心浮动,淇顿特勤在暗处掌控了虎师的不少精锐。”
魏延鋆听后微微颔首。
“朕还有一事,欲问爱卿。”
“陛下请讲。”
“前些时日,朕听闻有人言说,尔私藏北胡可汗的信物,可有此事?”
“陛下容禀,微臣手中确有北胡可汗的狼头金印,但并非私藏,而是自奸细手中查获。”
魏延鋆轻叹道:“钺之为何不早些上奏?”
“陛下明鉴,此事事关重大,牵连颇深,臣不敢打草惊蛇。还请陛下原谅微臣擅作主张。”
虞铮颔首请罪。
魏延鋆却摆了摆手。
“钺之,朕并非责怪于尔。只不过金印一事关乎国本,令朕不得不多方考虑。”
“陛下圣明。”虞铮回道。
此刻他已全然清楚,皇帝对他的疑心,应是来自那枚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