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周身的查克拉骤然沸腾,脚下的岩石被踏得崩裂开来。
他瞄准迪达拉操控飞鸟的间隙,如离弦之箭般猛地扑上前,金色的发丝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由我救出我爱罗!”
迪达拉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手指在飞鸟粘土上轻轻一捻,那只由起爆粘土捏成的巨鸟瞬间侧身滑出数米,堪堪避开鸣人的冲撞。
他手腕翻转,早就揉成蜘蛛形状的粘土顺着气流甩出,尖锐的肢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小心!”卡卡西的声音从侧方传来,写轮眼在眼眶中飞速转动,精准锁定粘土的轨迹。
他手腕一抖,三枚苦无带着破空声射出,正中粘土飞鸟的关节处。
“嘭——”剧烈的爆炸声在半空炸开,气浪裹挟着碎石四散飞溅。
卡卡西却借着爆炸的掩护,指尖在腰间快速一抄,将飞溅中改变方向的苦无重新攥在手中,反手一甩,苦无射向迪达拉的飞鸟翅膀。
鸣人被爆炸的冲击力狠狠掀飞,后背重重撞在悬崖的岩壁上,碎石瞬间将他半身掩埋。
“咳……”他咳出一口浊气,赤红的九尾查克拉在眼底隐隐翻涌,下一秒猛地攥紧拳头,带着怒吼一拳砸向压身的岩石。
“给我破!”轰然巨响中,碎石如雨点般坠落,他顶着烟尘再次站直,眼神里的执着丝毫未减。
小樱的身影紧随其后,她深吸一口气,查克拉顺着手臂注入掌心,猛地按向身旁一块半人高的巨石。
“喝!”
随着一声清亮的喝声,那坚硬的岩石竟被她生生掰成两半,她抓起其中一块朝着空中的迪达拉狠狠掷去,巨石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飞鸟。
迪达拉轻嗤一声,操控飞鸟灵巧地侧身,巨石擦着鸟翼砸向后方的山谷,激起漫天尘埃。
“要是这点本事就想拦住我,那也太不够看了。”
他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地睨着地面上的三人,语气里满是不屑,“你们的挣扎,不过是白费力气。”
鸣人死死盯着空中的迪达拉,眼眶因愤怒和焦急微微泛红,九尾的查克拉如火焰般在周身腾跃:
“我不会放弃的!我爱罗,还有佐助……我都要亲手夺回来!”
迪达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笑声在风中散开:“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柱力啊。”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粘土,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我听说人柱力都是被黑暗包裹的存在,被村子厌恶,被同伴疏远。
告诉你吧,除了这个我爱罗,我的同伴已经收拾掉另外两个人柱力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玩味,“那些家伙的同伴和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站出来救他们,甚至还有人在暗地里偷笑呢。”
他的目光扫过鸣人的脸,像是在欣赏猎物的挣扎:“你放不下这个被人厌恶的人柱力同伴?还是更生气自己的同伴投靠了我们?”
迪达拉突然压低声音,笑容里淬着恶意,“告诉你个好消息——他,我爱罗,体内的一尾已经死了。你很快也会和他一样,懂吗?”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战场正弥漫着致命的毒雾。
绯流琥的蝎尾猛地抬起,尖端的毒囊瞬间收缩,无数闪着幽蓝寒光的毒针如暴雨般射出,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宛如一场淬毒的“天女散花”。
毒针划破空气的锐响刺得人耳膜发疼,针尖上的毒液滴落,接触到地面瞬间枯萎发黑。
千代婆婆虽然年迈,佝偻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她双脚在地面上轻点,身形如落叶般轻盈躲闪。
每一枚毒针都擦着她的衣角飞过,却始终无法伤及分毫。
她手中的查克拉线如银丝般缠绕,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绯流琥的每一个动作:“蝎,你的招式还是这么阴狠。”
“都被看破了吗?那么……”绯流琥的手臂突然如长蛇般弹出,关节处的机关咔咔作响,四面射出的毒针愈发密集,几乎封死了所有退路。
千代却面不改色,总能轻而易举的避开毒针。她的手指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翻飞。
几缕透明的查克拉线悄无声息地缠上绯流琥的腿部关节,布下最隐蔽的陷阱。
“竟然躲开了所有攻击,千代老太婆!”蝎的声音从绯流琥体内传出,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突然,他发现绯流琥的动作猛地一滞,四肢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住,竟无法再移动分毫。“遭了!一定是刚才……我真是小瞧你了!”
就在这时,千代的分身从绯流琥身后的阴影中闪出,手中的爆炸符早已贴在绯流琥的背上。
“起爆!”随着一声低喝,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将绯流琥的外壳炸得四分五裂。
烟尘散去的瞬间,一个身披红袍、面容精致如人偶的少年从残骸中一跃而出,正是蝎的本体。
“终于要出来了吗?”
千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苍老的手指紧紧攥着查克拉线,目光如炬地盯着从绯流琥残骸中显露的身影,
“老婆子我千里迢迢赶来,不过是想亲眼看看孙子如今的样貌,没想到竟要闹到这个地步。”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整整二十年了,难道连坐下来叙叙旧的余地都没有吗?”
蝎依旧沉默,精致如人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千代的话语只是耳边掠过的风声。
他的手指轻轻弯曲,指尖的查克拉线骤然绷紧,早已掉落在地的绯流琥头颅突然“咔哒”一声弹起。
空洞的眼睛对准千代的方向,嘴里隐藏的毒针瞬间如暴雨般四散发射,银光在阳光下织成一张致命的网。
千代瞳孔一缩,正欲操控分身躲避,却终究慢了一步。
毒针精准地穿透分身的躯体,伴随着一声轻响,分身化作白烟消散在空气中。千代的本体借着这一瞬的间隙后跃数米,稳稳落在一块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