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好孕宠妃,不谈感情只上位 > 第104章 皇后心焦案发,于嫔崩溃痛苦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04章 皇后心焦案发,于嫔崩溃痛苦

钟粹宫内,春帘半卷,香炉中正焚着南海沉香。

缕缕烟雾萦绕在雕花龙纹楠木榻间,似有若无,难掩一室沉闷气息。

皇后斜倚在靠枕上,眉心紧蹙,素白纱袍衬得她面色更显苍白。

她昨夜几乎未合眼,整个人透着难掩的疲惫与烦躁。

若芙低声在她耳边道着话,语句极轻极碎,叫她愈发心神不定。

“娘娘,乾元殿的宫人一夜之间全换了。”

若芙俯身凑近,轻声如蚁。

“内务府三十余人,皆被带走,也联系不上了。”

皇后眸色一沉,坐直了半分,伸手抓住若芙的手腕,手中带了三分力道,嗓音压得极低,几近沙哑。

“皇上……这是何意?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若芙被她捏得生疼,却不敢挣,只低头柔声劝道。

“娘娘莫急,奴婢说句僭越的,若真查到什么,以皇上的性子,怎会还让咱们坐在这儿?”

“娘娘放心,那药是奴婢亲手递给喜果的,中间没过旁人的手。”

“再说,那药是从番邦讨来的秘法之物,一见空气便散”

太医院当日没查出,以后更不会有凭证。”

皇后闻言神情未松,反倒更加惴惴,抓着若芙的手指微微发颤,像是勉力在压住不安。

“可内务府……乾元殿……那两个掌事向来是本宫一手提拔的。”

“如今一夜之间都被连根拔起,这不是削本宫的羽翼是什么?”

“你说皇上是不是……他是不是其实知道了?只是……只是不想撕破脸?”

若芙见她语气里带了几分慌乱,心中也微微发沉,却仍强撑着温和笑意,轻轻替她揉着背脊。

皇后娘娘近来性子愈发敏感了,她只能小心伺候。

思及此,若芙语气缓了几分,语调极稳极安抚。

“如今宫里死了一位小公主,总得给众人一个交代。”

“皇上整顿内务府,也是做给众人看的。”

“娘娘此时若疑神疑鬼,反倒叫人看出破绽来。”

“您这会儿怀着小皇子呢,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可别因着这些小事惊扰了胎气。”

皇后静静听着,良久,才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将心头的乌云略略散开一些。

她放开若芙的手,靠回软枕,抬眸望向窗外那抹阳光下颤动的玉兰花影,喃喃低语。

“唉……本宫如今已有六月身孕......”

“告诉底下的人,都给本宫安分些,最近莫要叫人抓了把柄。”

若芙心中暗松一口气,面上却愈发恭顺。

“奴婢明白,这就吩咐下去。”

皇后倦意上涌,轻摆手:“本宫乏了。”

“是。”若芙低声应下,轻手轻脚地扶着她躺下,又细细替她理好肚腹上的薄锦被,才转身悄然退去。

出了殿门,春日微风掠过帘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若芙立在檐下,回头看了眼那重帘深闭的内殿,心中止不住轻叹一声。

临近懿妃生产,皇后娘娘原还想再往懿妃身上落一刀,好乘机除去眼中钉。

如今皇上震怒,宫中大变,连内务府和乾元殿都受了牵连,娘娘这念头,也算是彻底熄了。

倒也算是好事一桩,毕竟这懿妃发起疯来,可不是寻常人能招架的。

她低头理了理衣襟,心思沉稳,步履不急,悄然走入日影斜斜的宫廊深处。

乾元殿偏殿。

因着于嫔尚在坐小月子,未便搬回崇禧宫,便暂居于此。

窗外天色昏沉,乌云压顶,春雨未落,气息却湿冷得叫人心口发紧。

殿内火盆正旺,炭火翻腾,火焰舔着底下经卷的边角,纸灰翻飞。

灰烬之中隐约还能看清“南无阿弥陀佛”的残字一二,旋即便被焚得无影无踪。

于嫔瘦削的身形半跪在火盆前,神色呆滞,唇色泛白,长发散乱垂落,像是一个刚从冥府归来的鬼魂。

她手中还攥着一页尚未投进火里的经书,纸页卷翘、烧灼过的痕迹尚热,指尖微微发红,却仿若不觉。

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又仿佛身体里还燃着一团死灰未尽的火,灼人心神。

“娘娘,您别这样了……”

帘外传来听荷急促的脚步声,她一进门便被扑鼻的焦糊味呛得一愣。

旋即瞥见那一盆焚烧殆尽的经书,泪水当即涌了出来。

她疾步扑到火盆前,跪倒在地,一把抓住于嫔的手。

“这些经文……您让底下人烧就好……娘娘您要是伤了眼,小主子在天上也会伤心的啊……”

她声音哽咽,却仍强撑着劝道,眼泪滴落在于嫔滚烫的手背上,转瞬蒸腾消散。

于嫔的眼神缓缓聚焦,像从昏梦中猛然惊醒,手指一颤,纸页被她死死攥紧。

忽地,她抬起头来,面色惨白,眼中却是一片猩红,声音低哑、干涩得仿佛刮过沙砾:

“皇上那边……可查出来了?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缓慢,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泡,带着煎熬的恨意与渴望。

听荷咬着唇,不忍开口,却又不能不说。

她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指节发白。

“奴婢听说……皇上震怒……已经罚了内务府,还有乾元殿的所有宫人,全都换了,说是整顿宫务……”

“清肃风纪。”

于嫔闻言,整个人一僵,似乎听懂了,却又仿佛不愿相信。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迟疑,接着,那微弱的光亮彻底熄灭。

她身子晃了晃,如被抽去了骨架般跌坐在榻边,眼神呆滞。

“都罚了……”她喃喃着,目光迷离,“可……可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

她忽然高声喊了出来,声音撕裂,像是试图唤醒什么,“怎么会是他们?!”

“他们不过是端茶倒水的奴才……怎么可能害得我女儿丢了命?!”

她声音忽高忽低,情绪剧烈波动,整个人扑在床边,浑身颤抖。

“皇上……怎么能……这样啊……”

她忽地失控,撕心裂肺般嚎啕大哭,揪着听荷的肩头痛哭出声。

“她是皇上的女儿啊,是我怀胎,一口血一口气养出来的孩子啊!”

“我日日抄经念佛,焚香祈愿,就为了她平安降生……可她才来的几日,就叫人……叫人害了!!”

“她连名字都还没来得及起啊!”

“是我没用……是我没护住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听荷也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声音颤抖地喊着。

“娘娘,娘娘!您不能这样!”

她抱着于嫔,用尽全力将她紧紧搂住,生怕她一个失控就撞上炭火或柱子。

“娘娘,求您了,冷静些……您若倒了,那才真是叫害主子的人逍遥法外!”

“您不为自己,也得为小主子守住这口气,讨回公道啊……”

“娘娘若再不振作,那些真正害了小主子的人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您……您忍一忍,等一等,好不好?”

火盆里最后一页经书也被吞噬成灰,细微火星跳动几下,终归寂灭。

殿中只余两个女人抱头痛哭,哀声隐忍却深重。

像被困在深宫旧梦中的冤魂,哭不出,逃不脱,怨意浓得几乎能滴下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