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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好孕宠妃,不谈感情只上位 > 第103章 爽岚收紧手脚,清洗宫中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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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爽岚收紧手脚,清洗宫中势力

凝华宫内,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斑驳,像是金粉在地毯上无声铺陈。

窗外数枝玉兰尚未全谢,枝影斜斜,落在青砖黛瓦之间,更衬得宫室深幽宁静。

李霜岚才从小憩中醒来,乌发轻散,神色尚带几分倦懒,肌肤在暖阳下泛着莹白柔光。

她才抬手轻揉太阳穴,帘外已传来碧书细致入微的脚步声,稳而轻。

“娘娘,”碧书弯腰挑开纱帘,手中还执着一方净帕,语声温婉,“高福顺那边传了话来。”

李霜岚闻言,手指顿住,睫羽微扬,神色淡然如水。

“哦,说什么了?”

碧书已快步上前,替她整好靠枕,俯身半跪于塌前,一边扶她起身,一边低声回道。

“说这几日御书房那边总有影子进进出出。”

李霜岚微微一顿,唇角轻挑没有应声,心里清楚,这应该是皇上粘杆处的暗卫。

“可有别的消息?”

她顺手接过碧书递来的温帕,轻轻擦了擦指尖,似不经意地问道。

碧书点头,神情郑重些许。

“高公公还说,让咱们宫里最近务必要多加提防。皇后、太后、懿妃、贤妃几位娘娘,那边都动了。”

说着,她语气中带出几分心有余悸。

“奴婢原还真信了贤妃那副病弱模样,想不到她藏得这么深,这些年真是滴水不漏。”

李霜岚闻言轻轻一笑,姿态从容,似笑非笑。

“这宫里身居高位的,有哪个能是简单人物?若非装得像些,怎么在这后宫存身?”

“人人都以为弱者可怜,却不知最深的刀往往出自最不显眼的手。”

碧书听得心头一凛,连连称是。

“娘娘说的是。还好有高福顺通风报信,不然咱们也得被他们耍着转。”

“这邢答应一事,真是炸了马蜂窝,不少牛鬼蛇神都被撩了出来。”

李霜岚端起茶盏,茶中龙井初露,轻轻啜了一口,舌尖尝得清香甘润,目中却无半点恬淡。

心中却也庆幸,还好成王是在这件事之前抛出的橄榄枝。

不然以她在后宫经营的耳目,未必能得到这些消息。

她缓缓合眸,片刻后再睁开,神色一如既往清明,唇边却已带了几分寒意。

“这些人你争我夺,正是势头最盛之时,我们,不必趟这趟浑水。”

“隔岸观火,才不会烧着自己。”

转过脸来,她看着碧书,仔细嘱咐。

“你去吩咐下去。咱们的人,近些日子都收着点。不该说的,不该问的,不该做的,一概不许碰。”

“哪怕是一句闲话,一眼多看,都是错。”

“宫里这局棋,已不是咱们能轻动的局面。”

“若有谁再胡乱行事,叫别人借咱们的手动刀子,便别怪我手下无情。”

碧书连连点头,

“奴婢明白,娘娘放心,要是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事,奴婢第一个把人解决。”

御书房内,窗扉紧掩,香炉中龙脑香缓缓燃着,青烟袅袅,却驱不散屋中沉郁气息。

吴宜昌跪在御案前,汗珠自鬓角悄然滑落,打湿了衣领。

他的背微微弓着,双手拢在袖中,心头却如压石。

“启、启禀皇上……”

他声音发颤,咽了咽唾沫才继续道。

“粘杆处暗查数日,查到……查到有个冷宫洒扫的小太监。”

“说曾亲眼看见有人深夜出入西北角小库房,那处正是疯太监平日常去的所在。”

他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那双漆黑眼瞳冷得刺骨,赶忙低下头。

“奴才本欲再问,哪知那小太监次日就,就暴毙了,说是摔下台阶,脑浆迸裂。”

御案后的安裕帝动也不动,只那拢在袖中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紧。

“奴才不敢怠慢,细查那小太监的行踪,又有一名宫女密报。”

“说她曾见那太监死前,和钟粹宫的人说过话......”

吴宜昌声音已不自觉低了下去,越说越没了底气。

“奴才再去查那宫女所说真假,却也不见了人影,只剩半截帕子,在杂物间后头找到的,血未干。”

“奴才、奴才实在无能,”他头几乎贴到了地上,声音低得如蚊。

“哦?”

御案后的声音终于响起,字音低沉如冰凌碎裂,带着无法忽视的怒气。

安裕帝缓缓睁开眼,眼神如利剑森然,他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得茶盏微颤。

一道瓷碗“咚”的一声飞出,结结实实砸在吴宜昌额上。

“朕养你们,是叫你们听风辨影、斩草除根!”

“不是叫你们查个冷宫的疯子都能让人连杀带灭,最后连名字都说不上一个!”

“好啊,好得很!”

“这皇宫,竟成了个筛子,朕的眼前能见的、听的,都是别人喂的!”

“这些奴才,一个两个死得干净利落,真是给朕演了一场好戏啊!”

吴宜昌早已匍匐在地,额上鲜血直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安裕帝脸色铁青,眼角隐隐跳动。

自从疯太监暴毙起,这案子断了不止一次,每次都断得蹊跷,但总又有线头露出。

眼下,这一桩桩,一件件竟直指皇后身侧。

但这般情况,倒是叫他有些举棋不定,这事真的是皇后做的吗?

这让猫发狂的药至今还是没找到。

一想到这宫中还有十多个孕妇,这幕后之人居然如此猖狂,安裕就气得眉心直跳。

他手指轻点御案,声音陡然提高。

“高福安!”

殿外早候着的太监总管高福安连忙进殿,躬身行礼:“奴才在。”

他的眼角余光一瞥,见吴宜昌头上还挂着半截碎瓷,却丝毫不动声色,垂首如常。

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这殿中的大活人是空气。

这暗处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他这个活在太阳下的,可不能和这种人扯上干系。

安裕冷声吩咐。

“将这帮心大的奴才,全都处置了。”

“宫中规矩全都散了,一个两个,胆子倒大得很!让他们长长记性,朕还活着呢!”

“还有——宫中养的那些扁毛畜生,统统清了。”

“一个也不许留。”

“是。”

高福安低头应下,声音毫无波澜,却知这一夜,必是血雨腥风。

当天夜里,内务府大换血,三十余人悄无声息地被带走,再未归来。

乾元殿的宫人全换,连宫中常见的鸟雀、猫犬也遭禁养。

今夜,注定是无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