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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冰之地的天幕被血色月华撕裂,亘古不化的冰川在掌力震波下迸裂出蛛网般的缝隙。

江澄夜掌心翻涌的血月之力如实质熔岩,将周遭百丈内的冰原蒸腾出缭绕白雾,悬浮半空的冰晶在血色光晕中折射出妖异虹彩,坠落的碎冰混着虫骸在地面堆积成暗红雪丘。

祭坛青石砖缝渗出墨色黏液,万千尸虫从地脉深处蜂拥而出时带起刺骨寒风,虫身覆盖的冰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金属光泽,密集的虫足刮擦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锐响。

它们堆叠成的黑障足有十丈之高,虫口喷出的毒液在半空凝结成墨绿色冰棱,坠落时将地面砸出冒着白气的深潭,潭边冰壁迅速滋生出蛛网般的裂痕。

血色光轮碾压而下的瞬间,虫群甲壳爆裂的脆响混着冰层崩塌的轰鸣响彻冰原,迸溅的虫血在低温中凝固成暗红晶体,如碎钻般嵌满祭坛石阶。

未被碾碎的尸虫在毒瘴掩护下聚成巨怪,其复眼投射的幽光让周遭温度骤降,祭坛周围的冰柱表面凝结出霜花,连空气都泛起细密的冰晶颗粒,在血色月光中宛如悬浮的碎钻暴雨。

玄铁祭柱上的符文被血月之力浸透,渗出的灵力在柱身缠绕成猩红雾霭,与虫怪吐出的极寒之气碰撞时,爆发出连空间都微微震颤的能量乱流。

极冰之地的空气在血月之力下震颤成涟漪,江澄夜掌风触及祭坛的刹那,玄铁祭柱突然迸出刺目红光。

千年寒冰砌成的祭坛底座先是渗出蛛网般的裂痕,青灰色石砖如被烈火灼烧般剥落碎屑,那些刻画着古老符文的石块在掌力震波中寸寸瓦解,崩裂的碎石混着墨绿色虫液喷溅而出,在冰原上砸出数十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祭坛顶部的玄铁三角架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镶嵌在架顶的黑色晶石轰然炸裂,迸溅的晶屑如暗器般射穿百米外的冰壁,留下蜂窝状的孔洞。

支撑祭坛的十二根冰棱柱从底部开始泛白碎裂,凝结在柱身的尸虫甲壳如同琉璃般迸裂,坠落的虫骸与碎石在半空碰撞出暗红血雾,随着祭坛主体轰然坍塌,冰原地面被砸出直径百丈的巨坑,坑壁迸溅的冰碴混着血色月华,在极夜中划出万千道妖异光轨。

坍塌的祭坛碎石堆里渗出汩汩墨色浆液,尚未死绝的尸虫在石缝中发出尖锐嘶鸣,却被不断坠落的巨型冰块碾成肉泥。

坑底深处透出幽绿微光,原本镶嵌在祭坛中央的玄铁祭柱斜插在冰层中,柱身符文已被血色浸染成深紫,溢出的魂力与极冰寒气碰撞,在坑底形成旋转的猩红漩涡,将周遭飞溅的碎石与虫骸尽数卷入,冰层断裂的轰鸣混着能量乱流的尖啸,让整片极冰之地都随之微微震颤。

江澄夜足尖点地倒飞而出,袖中甩出的红色血丝缠住崩落的冰锥,借力旋身时瞥见血池翻涌——那些被轰碎的尸虫残骸竟在黏液中重组,化作扭曲的虫首人身怪物,利爪撕裂冰雾扑来。

血色月光突然剧烈震颤,祭坛残垣上的符文爆发出刺目红光,青铜柱猛地拔高,顶端裂开的虫眼涌出浓黑邪煞,与血月之力绞成狰狞漩涡,将方圆十里的冰川尽数吞噬。

血夜,以无可匹敌之姿,镇压整片冰域!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已经有正面硬抗原初的力量了。”

江澄夜看着流淌在自己皮肤下、血管中的猩红能量,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和安娜不同,他永远不会堕落。

因为他是外来者,是受最高意志保护的玩家,是可以掌控情绪的隐狼,是被植入了心灵之眼的混沌之子。

对于心灵的掌控,江澄夜可以说是无敌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在“净土”里打赢杰的原因。

论精神力,他比对方还强!

江澄夜收敛起周身奔涌的血月之力,骨节分明的背脊后骤然绽开一对覆盖着血色鳞羽的翼膜,脉络间流淌的光焰如熔融的赤金。

他振翅腾空时,冰原上卷起的雪尘被血翼扇成猩红雾霭,目光穿透千米厚的冰层,只见冻土深处蛰伏着蛛网般的祭坛群——有的已朽成黑紫色的虫巢,穹顶塌陷处盘踞着结满冰棱的尸虫巨茧;有的却在血月之力浸染下重焕邪光,祭坛边缘新刻的符文正贪婪吮吸着冰川融水,渗出粘稠如血脂的液体。

最深处的祭坛群呈环形排列,中央那座由亿万虫尸堆砌的祭坛尤为诡异,虫壳叠成的台阶上蠕动着无数眼瞳,每只复眼都映着血月残影。

江澄夜血翼一振悬停于冰缝上方,指腹抚过翼尖滴落的血珠,那血珠穿透冰层竟在某座半塌陷的祭坛碑刻上晕开——碑文里嵌着的人类骸骨突然睁开空洞眼窝,密密麻麻的尸虫从齿缝间爬出,在冰面织出诡异纹路。

这全是杰的手笔。

可江澄夜不知道这些祭坛的作用,也不知道如此多尸虫究竟意欲何为。

但他根本不管这么多,他是来复仇的。

江澄夜抬头,看了看无月的天,那是一片沉得化不开的漆黑。

血翼在寒夜里微微震颤,鳞羽间残存的月辉渐次熄灭,唯有祭坛残垣渗出的暗紫幽光,在冰原上投下扭曲如蛛网的影子。

方才还高悬天穹的血月不知何时隐没,天幕像被墨汁浸透的绒布,连星子都被冻得瑟缩,唯有极远处冰川断裂的闷响,在死寂中荡起空洞的回音。

他悬停在裂谷上方,血翼带起的气流卷开浮雪,露出冰层下纵横交错的祭坛轮廓。

那些或腐朽或新生的祭坛突然集体震颤,碑刻里的符文泛起妖异红光,仿佛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江澄夜指尖划过翼膜脉络,凝结的血珠突然爆裂成血色光尘,照亮了天穹深处——那里并非无月,而是被一层蠕动的黑纱遮蔽,纱幔缝隙间渗出的猩红光点,正淅淅沥沥滴落,在冰原上砸出滋滋作响的蚀痕。

江澄夜抬手,掌心赫然凝炼出一颗月亮。

那红月滴淌着粘稠的血色光晕,月轮表面翻涌着如岩浆般的纹路,每一道裂痕都渗出凛冽的煞意。

血月在他指尖悬浮旋转,将周遭冰原映得如同浸在沸血之中,崩裂的祭坛残垣上,符文竟随着月轮的脉动渗出黑紫色浆液,与血色月光绞成妖异的漩涡。

“送给你们一个月亮……”

他血翼猛振掀起赤红飓风,掌中的血月骤然膨胀,月弧边缘迸射的光刃劈开冰层——地底蛰伏的祭坛群轰然共鸣,虫尸堆砌的穹顶裂开巨口,万千尸虫顺着月芒攀爬而上,却在触及血月光辉的刹那熔成青烟。

血月核心突然爆发出震天嗡鸣,月轮表面浮现出远古先民献祭的残像,那些被冰封的哀嚎与诅咒,正随着血色光流注入江澄夜的血脉,将他身后的血翼染得愈发妖异,每一片鳞羽都渗出灼烧冰原的热力。

江澄夜屈指一弹,掌心的血月如脱缰巨兽般轰然砸向冰原。月轮划破寒空时拖曳出千里血霞,所过之处空气爆裂出猩红涟漪,冰层未至触击便已呈蛛网般崩裂。

血月撞地的刹那,万千道血色光矛自月轮边缘迸射而出,如重锤凿开地壳——地底蛰伏的祭坛群应声炸裂,玄冰碎块裹挟着虫尸腐液冲天而起,被光矛洞穿的尸虫在半空爆成墨绿色雾霭,与血月光焰绞成焚尽万物的炼狱。

冰原大地如沸腾的血海翻涌,血月嵌入地表形成巨大的环形裂谷,谷壁上浮现出亿万道符文光痕,皆是被封印的古老诅咒在月力下苏醒。

江澄夜血翼振处悬停于裂谷上空,见那血月正将冰层下的祭坛群逐一熔解,青铜柱与虫巢在血色岩浆中扭曲成焦炭,唯有中央那座虫尸祭坛仍在顽抗,无数复眼组成的巨脸从裂谷底部升起,张开黑洞洞的口器吞噬月芒,却在接触血月核心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连带着整片冰原都向下塌陷,露出更深邃处蠕动的黑暗本源。

“不!”

阿肯大喝一声。

他振翅欲飞,却被肩头渗出的暗血拽得一个趔趄。

人形的躯干裹着乌鸦羽衣,断裂的翅骨在袖中发出细碎脆响——方才被血月余波扫中的伤口仍在滋滋冒白烟,每片附着血月能量的羽毛都像烧红的烙铁,将他试图靠近的身影烫出扭曲的涟漪。

他望着那团吞噬冰原的血色漩涡,利爪深深掐进掌心。

漩涡中央的江澄夜周身缠绕着月轮崩裂的光带,血翼每一次扇动都让地层深处的祭坛残骸爆发出哀鸣。

阿肯猛地咳出一口黑血,羽翼间炸开的鸦群虚影刚成型就被血月能量绞碎,化作无数漆黑羽屑飘向那片连光线都在扭曲的领域。

远处冰层下传来祭坛崩塌的轰鸣,混着虫尸被熔解的嘶叫,而他只能在漩涡边缘徒劳地振翅,破碎的羽衣上,一枚嵌着月光石的鸦形吊坠正渗出裂纹,那是古老契约在血月之力下濒临崩解的征兆。

“我不知道你们谁出手,杀掉了我的同伴。”

江澄夜在天空中低语。

阿肯抬起头,他知道这煞星为何而来。

“你们想要狼神碎片,呵呵,来拿啊!”

江澄夜俯身如血色流星般冲刺,暴涨的血脉在皮肤下突突跳动,每一寸肌理都被血月之力撑得近乎透明,却透着焚山煮海的狂傲。

他振臂间血翼轰然展开,羽梢扫过之处冰棱尽皆爆成齑粉,掌心凝炼的长矛骤然成型——矛身是月轮崩裂的残片熔铸,矛尖滴落的血珠砸在冰面上,竟将千米厚的冰层烫出直通地心的灼痕。

这一击带着撕裂天穹的威势撞向冰原,长矛贯穿处掀起血色龙卷,尚未崩碎的冰层如琉璃般寸寸迸裂,露出地层深处盘根错节的祭坛根系。

那些由虫尸与玄冰交织的脉络在矛尖触及的瞬间燃起紫火,亿万符文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化作凄厉的魂影扑向江澄夜,却被他周身鼓胀的血月之力震成飞灰。

长矛直捣祭坛核心时,地底突然爆发出万虫齐鸣的尖啸,中央那座虫尸巨脸祭坛猛地睁开千百只复眼,瞳孔里倒映的血月竟与江澄夜手中的长矛共鸣,将整片冰原扯入血色崩塌的漩涡。

冰川如多米诺骨牌般塌陷,崩裂的冰峰裹挟着祭坛残骸砸向深渊,血色尘雾中传来万虫焚灭的尖啸。

江澄夜手中长矛骤然崩碎,暴涨的血月之力从他七窍渗出,将周身染成一尊滴血的战神。

而半空中的阿肯,羽翼被气浪撕成碎絮,最后一枚月光石吊坠在胸前炸裂,他望着冰层下翻涌的血色本源,喉头涌上腥甜的黑血,身体如断线木偶般坠落,在触及冰面的刹那彻底失去意识,唯有散落的乌鸦羽毛上,还凝着未及熄灭的血月残光。

“控制,寄生!”

随着阴冷指令炸响,祭坛残骸下的冰缝突然裂开千百道口子,黑黢黢的尸虫如墨汁泼溅般喷涌而出。

它们泛着金属光泽的硬壳在血月下折射出诡异绿光,螯足刮擦冰面的声响刺得空气发颤,眨眼间便织成遮天蔽日的虫潮,朝着江澄夜暴涌而去。

虫群前端的尸虫口器张开,喷出缕缕粘稠黑丝,那是能腐蚀血月之力的寄生涎液,在冰面上拖出滋滋作响的蚀痕。

阴影里,种狼杰.卡洛斯拄着镶嵌虫眼的权杖缓缓踱步。他兜帽下的面容隐在暗影中,唯有嘴角勾起的弧度透着算计的寒光——为了这场布局,他献祭了三座核心祭坛,放任血月之力侵蚀冰原,只为让江澄夜在力量暴涨时露出破绽。

此刻他指尖捏着一枚搏动的虫茧,感受着尸虫与江澄夜血脉的共鸣,权杖顶端的虫眼突然爆亮,操控着虫潮在半空分裂出无数尖刺,如标枪般射向江澄夜鼓胀的血脉节点。

可谁知,江澄夜竟是缓缓露出一个冷笑。

他扭过头,和杰遥相对视。

这位种狼瞬间如临大敌。

“你当我是瞎的……小狼崽子……”

江澄夜双眸泛红,另一只手摊开,那是又一轮的血月。

“现在,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