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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菲惊讶了下:“让我扯?这不好吧。”

这是厂里的产业。

就算轮到沈战梧来揭匾额,也轮不到她呀。

阮青雉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喊来不远处的负责人,把包里的相机递给他,才扭头跟谢芳菲说:“除了你和我,谁来揭匾都不够资格。”

谢芳菲心头微动:“到底什么呀?”

“揭开来看看就知道了。”

阮青雉率先攥住左边的飘带,说话间,用眼神示意她去抓对面的飘带。

谢芳菲迟疑地走过去。

这时,在前面拍照的负责人举着相机喊道:“揭匾的时候往我这边看,开始了昂,一!二!三!茄子!”

话音落下,阮青雉和谢芳菲用力扯下匾额上的红绸。

随着红绸飘然落下,谢芳菲忍不住抬头看向匾额,只见上面四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

‘锦绣诗园’

谢芳菲双手捂住嘴巴,低呼了一声:“啊!”

阮青雉见她这副反应,双手插在兜里,轻轻笑起来:“这个名字怎么样?喜欢吗?是我专门花大价钱请书法大师亲自提字,谢芳菲,我可告诉你啊,你敢不喜欢就试试看。”

谢芳菲仰着头,静静望着门上的匾额。

半晌,她嘴巴一瘪。

突然哭起来。

阮青雉被吓了一跳:“诶诶诶,怎么了?哭,哭什么啊?我可是特意选了今天这个黄道吉日带你来这揭匾的,结果高高兴兴地来,哭哭啼啼地回去,到时候让何厂长知道了,肯定会在背后埋怨我把你弄哭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看你哭这样,都哭成小花猫了。”

她赶紧从上衣兜里摸出手帕,一边给女人擦眼泪,一边有些纳闷地说道:“锦绣诗园,这名字有这么难听吗?都把你难听到哭啦?我觉得也没那么难听啊,你不是一直想当个诗人嘛,怎么这会儿不想当啦?不叫锦绣诗园,那叫什么呢?芳菲园?”

阮青雉率先否决了,自言自语道:“不行,听着像以前关小妾的地方,那还起个什么名啊?”

谢芳菲脸上都是泪水,站在门口,哭得惊天动地。

听见她说像关小妾的地方,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很快,她抹掉眼泪,张嘴嚎起来,看着阮青雉,哽咽道:“别说露露想嫁给你了,现在连我也想嫁给你了,我不想嫁给老何那个臭男人了。”

阮青雉抬手示意她赶紧停下:“诶诶诶,打住!打住!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还是要顾忌一下我的小命。”

上次陈露露说喜欢她,她浑身上下差点被沈战梧啃掉一层皮。

这要是让沈战梧知道谢芳菲也这么说。

那她一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谢芳菲噗嗤一下,又笑了,吸吸鼻子:“你怎么那么讨人厌啊?”

阮青雉长叹气:“你看你,一会儿喜欢我,一会儿又说我讨厌,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不过,你说实话,这名字,你到底喜不喜欢呀?”

谢芳菲哼哼唧唧地还想哭:“我能不喜欢嘛,我可太喜欢了!”

阮青雉双手环在身前,朝着门里扬了扬下巴:“那走吧,我带你进里面看看。”

谢芳菲伸出手:“那你得牵着我。”

阮青雉:“哎我滴天呐。”

她从负责人手里接过相机,一手拿着相机,一手牵着谢芳菲往里走,两人来到第一个阁楼,里面摆放了许多关于刺绣的布料,针具,用品。

墙上挂着刺绣的来源和种类。

每一个介绍图的下面,都会摆上对应的绣品,另一边,还介绍了一些刺绣的民俗。

在民间,百姓会用刺绣来给新生儿绣百福被,虎头帽,虎头鞋,给新娘子绣龙凤戏珠的盖头,鸳鸯戏水的喜被喜枕,也会用来绣制戏服。

谢芳菲俯下身,看着玻璃罩里的虎头鞋,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阮青雉环视四周,随口回道:“在京都那边找了倒腾古董的二道贩子,我让他遇到这种刺绣的东西,都给我留着。”

谢芳菲视线隔着玻璃一寸寸的打量:“这绣可真好。”

阮青雉来到她身后:“那是,钱也好呀,这一双虎头鞋六百。”

“多少?!”

谢芳菲猛地站起来,满脸惊讶。

阮青雉拍拍她肩膀:“钱不是问题,再过个一二十年,就算再有钱,恐怕也买不到品质这么好绣鞋了。”

谢芳菲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阮青雉指着后面的楼阁:“这里逛完了,我们去后面看一看吧。”

“好。”

两人穿过宽阔的院子,来到震宝阁。

刚推开门,入目之处便是谢芳菲当时送给阮青雉的喜被,此时此刻,喜被平铺在玻璃罩里,高高架在最高处,灯光洒下,将被子上精美的刺绣照得熠熠生辉。

谢芳菲脚步微顿,瞳孔剧颤:“这是我送给你的那床被子?”

“是啊。”

阮青雉来到近前,仰着头打量这副精美绝伦的绣品,笑着感叹道:“好东西就是这样,无论看多少遍,下一次再看时,还是会忍不住为这种人间绝美赞叹。”

谢芳菲轻声问:“你怎么没用呀?”

阮青雉:“这种好东西拿来用,那就太可惜了,谢芳菲,我跟你说实话,从你把这件东西拿给我时,我就已经想好有朝一日一定要把它放在这里,供人欣赏,也要让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绣品除了我国的工匠能做出来之外,其他人都是妄想,只是我没什么本事,这个想法一想就想了两年,才把这件喜被展示在这里,等整个景区全都弄好,大概还要三年。”

谢芳菲撇过头,眼泪一串串无声往下掉。

阮青雉看她一眼:“又哭啦?”

谢芳菲连忙擦掉去眼泪,摇摇头,哽咽道:“对不起,青雉,我没做成一个诗人。”

阮青雉笑了下:“谁说你没做成的,你不是一直在做诗人吗?”

谢芳菲抽噎一下:“我认识的字还没两百个。”

阮青雉踱步走到其他展示的绣品前,这些都是谢芳菲这两年绣出来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