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雉红唇轻抿,笑了下:“好啦,这样的话,你没说话,可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不用时时刻刻表忠心,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好好表现,好好学习,争取早点出来。”
简英姿神色郑重:“我会的。”
阮青雉站起来,轻声说着:“好了,你和小满说些体己话吧,我在外面等着,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顿了顿又道:“这次给你拿了些吃的和日用品,还有书和笔记,都是国内比较权威的律师写的,等狱警检查完,会送过来的,等下回你学到不明白的地方记下来,我给你带出去,让那些律师给你解答。”
简英姿再次感谢:“谢谢你。”
阮青雉摆摆手:“你们聊吧。”
然后转身离开。
转眼,时间来到七月,靠近市中心的那块地皮已经开工,景明和傅裕在各大工地里来回跑。
一整个夏天过去,两个人晒得跟黑鬼似的。
宿舍,办公楼,食堂以及那块地皮,还有开春的大卖场,全都赶在了这一年。
企业里全部的盈利几乎全投入其中。
九月开学时,阮青雉去了京都,原本打算在这边开一间服装分厂,将企业版图扩展到京都来,只是如今公司里的现金少得可怜,她不敢冒险,思来想去,开了一家金店。
等到资金充足时,再考虑开分厂的事。
演习结束后,沈战梧教员的任务正式结束,将工作交接完,回到了东区,过了一段早九晚五的正常生活,白天在训练场练兵,晚上回到家,陪孩子陪媳妇儿。
大家越来越感觉沈战梧身上有人味了。
以前活脱脱就是地狱阎王。
现在嘛,待人竟然有了一丝温和,尤其是看自己媳妇儿的时候,铁汉柔情在此刻有了具象化。
阮青雉去京都上学,是沈战梧亲自开车送的。
黎曼知道她考上了京都大学,直接大手一挥儿,在京都给她买了个别墅,保姆早在一个月前就搬进去,开始收拾卫生,就等阮青雉住进来了。
这回找来的保姆,是沈战梧找的。
是他曾经战友的爱人。
性格老实,话少,还勤快,和之前的牛桂芳完全不一样。
阮青雉和沈战梧到别墅休息了两天。
之后,沈战梧带着媳妇儿去京都各大旅游景点逛了逛,也吃了当地的特色美食,这段时间两人蜜里调油,简直都要好成一个人了。
终于在阮青雉生日这天,她送给自己一份大礼。
那就是把沈战梧吃了!
两个人研究了一宿吃法。
第二天一早,阮青雉很早就醒了,抬头看着抱着自己依旧还在沉睡的男人,她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伸出手指,轻轻描摹着他高耸的鼻梁,指尖一路游走,从男人的唇间来到他折角分明的喉结。
阮青雉坏坏地按了一下。
沈战梧眼皮轻颤,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精神抖擞的媳妇儿,他伸出手臂勾上她纤细的腰身,往怀里摁了几分,嗓音喑哑道:“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阮青雉顺势趴在他胸膛上,主动邀请:“老公,腻古腻古吧。”
沈战梧再次睁眼,微微挑眉。
似乎在问,你确定?
男人抬起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早起的声音有些沙哑,性感得一塌糊涂:“昨晚是哪个小没良心的才开始就喊累了。”
阮青雉脸一红,贴到他耳边抱怨了一句。
“明明是你……那么……”
用力……
沈战梧垂眸,轻轻笑起来,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女孩哼哼唧唧的求饶声。
春去冬来。
春又来。
一转眼,阮青雉来京都已经一年了,再开学,她表面上就是个大二学生了。
放暑假时,阮青雉开车回了盛阳。
她直接去了宿舍找谢芳菲,把车停在楼下,也没熄火,就摁了两下喇叭,从车里探出头喊道:“谢芳菲!”
谢芳菲听见喇叭声,赶紧从屋里出来,看见是她,脸上立刻露出笑,打趣道:“哎呦,这谁呀,这不是京都大学生嘛,回来啦,啥时候回来的?”
阮青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朝她招手:“好了,别拿我开涮了,走,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谢芳菲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可以穿出门去,就没回屋换衣服,直接小跑过去,坐进副驾驶里,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呀?”
阮青雉踩了下油门:“到了你就知道了,安全带系上。”
出发前,她提醒了一句。
谢芳菲赶紧系好安全带。
二十分钟后,她们的车停在了一处工地门口,阮青雉拉好手刹:“好了,到了,下车吧。”
谢芳菲往窗外看了眼:“这个地方不是你去年买的地皮嘛?一路上神神秘秘的,就是为了带我来这里?怎么?工地里挖到宝了?想分我一半?”
阮青雉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还没到晚上呢,就开始做梦啦?”
谢芳菲嘟囔道:“想一想又不犯法。”
两人下了车。
“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呢,没想到这边的房子盖的这么好,古色古香的,看着像那些古代的楼阁,可真气派啊。”
谢芳菲仰着头打量里面的建筑。
阮青雉给她介绍道:“这个地方我是准备打造成4A级景区的,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娱乐广场,前面那个门,就是售票处了,你刚才看到的那些楼阁,就是展示非遗物质文化的房间。”
谢芳菲疑惑:“什么非遗物质文化啊?”
阮青雉闻言笑了笑,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指着西边那片空地,说道:“那边是假山,人造物,动物园,在景区的后面,就是我的住宅区,以后,我要回家,也得买门票。”
谢芳菲被她逗笑:“你可别扯了。”
阮青雉在女人面前打了个响指,装作忽然想起来什么了:“我们还真得扯一下。”
说着,她拉着谢芳菲来到门前。
谢芳菲:“扯什么?”
阮青雉指了指高悬在门头上的匾额,此时那上面还用红布盖着,只垂两条飘带:“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