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言这一番言论让司景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失望,不想她沉溺在这种情绪之中。
“看你刚刚跟李清渊你侬我侬,你就不怕我吃醋?”
“李清渊是我的未婚夫,你吃哪门子的味?”
司景扶着沈寄言在窗子前的软榻上坐好:“难不成你还真想跟他春日赏花,夏日纳凉,秋日饮朝露,冬日围炉煮茶?”带着深深的醋意,司景的语气不善,手中的动作却温柔无比,细心的给她放好靠枕,熟稔的好似做了无数遍一般!
“堂堂镇南王世子,竟然偷听墙角!”沈寄言不答反问,不知道为什么被司景这样质问,她竟然生出丝丝的愧疚……
“偷听算什么,若是你敢嫁给他,你信不信我还敢偷人……”司景紧紧的靠近沈寄言,在她嘴角啄了一口,发狠的说道。
沈寄言突然觉得他像是个变态的疯子,她心虚什么, 她跟李清渊名正言顺,为什么要心虚,该心虚该惭愧的应该是他司景才对!
“司景,我欣赏你的能力,也愿意与你交好,我们之间可以是朋友,是可以同舟同济的伙伴、战友,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也仅限于此!”司景的能力太强大,沈寄言不想跟他撕破脸,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言言,比战友、伙伴更坚不可摧的还有一层关系。”说罢司景紧紧的搂住沈寄言的腰身,让她靠近自己。
沈寄言力气小,推不开便只能赌气扭头不去看他。
司景却凑过去亲吻她:“言言,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心口疼!”
“司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沈寄言找到机会,死死的咬住司景的嘴唇,找到机会说话!
司景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玩味的一笑:“嘴角疼了,心就不疼了,言言不够的在咬一口!”
沈寄言看着他半点都不在乎,还邪魅的笑容,心里升起不安,自己想要借助他的力量,他觊觎的却是自己,自己跟他对上,有必胜的把握吗?没由来的心慌,让她难受,大哥不赞同自己跟他来往,这事还不能跟大哥说。
二哥更帮不上忙……
理不清就先不理了,她就不信了,这个时候他还敢不顾及皇上的旨意……
心中的烦闷让沈寄言不想再跟 司景纠缠,厉声喊道:“翡翠,琥珀,珍珠,玛瑙。”
瞬间四个侍女推门而进,齐声说道:“主子!”
“请世子爷出去,本公主要休息了!”
四个侍女上前一步做出动手的架势:“世子爷,请吧,不然奴婢就要不客气了!”
司景打量她们的动作眼神,瞬间就明白了,对着沈寄言说道:“言言,你还真叫我惊喜,她们四个守着你,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当初我们初见,你为什么不让她们出手?”
沈寄言心中大惊,真是的,又在他面前暴露了,当初就是怕传出去,自己身边都是高手,惹人关注,这才隐藏的,只顾着生气,怎么就忘了这个……
为什么,以遇到司景自己就失误,还都是这样关键的事情:“翡翠,听不懂本公主的话吗?”
恼羞成怒的沈寄言只想尽快的打发了司景,不想再跟他过分纠缠,这样下去,自己只怕被他拿捏,那么镇北王府的未来,岂不是也要被他拿捏,她不要,也不能……
翡翠立刻出手向司景发出进攻,司景心想,亲了亲着了,抱也抱到了,相思之情算是解了一点点,今日别再把她惹毛了,免得下次不会这般顺利!
司景没有跟翡翠他们动手,脚尖用力,飞身跃起,离开了她的屋子。
沈寄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向胸有成竹的她,难得的失眠了,她在复盘,她一切的底牌跟能力都被司景摸透了,可是司景的底牌能力,她了解几分?
她太自负了,亦可以说是太不自量力了,大哥说的对,大齐建国多年,皇上也不是无能之辈,亦不知,皇上手中有没有同司景一般的人……
心中不断做出各种假设,不知不觉天亮了才堪堪入睡!
翌日一大早,李清渊过来询问翡翠:“公主睡得可还好?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跟在下提。”
“回禀大人,大人的话,待公主醒来,奴婢定会转达……”
李清渊还要去上衙,没有多待,只吩咐小厨房,多准备几样早点,让公主选择,便匆匆离去了!
沈寄言在内室听的一清二楚,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真是叫人心中温暖……
若是真的成婚,司景还会来纠缠吗?
转眼到了成婚的日子,一连几日,沈寄言都没有见李清渊,李清渊却早晚都来关心沈寄言,从饮食到穿着,事事细心,件件用心,翡屡屡屡夸赞,听的多了,沈寄言也不免跟着夸上几句!
“主子,明日就大婚了,您高兴吗?”
“高兴,自然高兴!”沈寄言心中没有女子成婚的欢喜跟紧张!
她不敢让人知道,她现在在想司景,自从上次她让翡翠他们赶他出去,他还没有来过。
之前他说自己若是敢嫁给李清渊他就来偷人,沈寄言不敢肯定,他究竟是真敢这么做,还只是说说而已……
在拿到皇上赐婚圣旨的时候,她早就把自己婚姻当成了筹码,换的皇上放心的筹码,对她来说嫁给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镇北王府的安全,可是真到这一日的时候,她却迟疑了起来,司景他……
他知不知道自己明日成婚,她在想,他若是来了,自己该怎么办,他若是不来,自己难道真要跟李清渊圆房吗?
最近这些日子,大哥总是有意识无意识的劝说她成婚之后,好好的跟李清渊过日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这些事,不是说她不去想就能做到的!
府里张灯结彩,一应准备都齐备了,大哥二哥守着她不舍的碎碎念……
恍恍惚惚的蒙着盖头,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红,被人安排着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唱和声还没结束,下边的人慌张的跑了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东城区张员外府中被劫匪洗劫一空……”
李清渊见状,眉头紧蹙,扯下胸前的红绸花,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