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此话万万不可再说,若是不管他们,我这个县令也就不用做了,咳……咳咳……去问问,看看有没有百姓回来?”
“是大人!”石头不甘的出去,刚走到廊下就被狂风挂下的灯笼砸了头……
这风太大了,不出院子就能被刮走了,若是去了街上,那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大人,风雨太大了,寸步难行,还是等风雨小一点在去打听吧!”
苏礼站在窗前,看着院子中北刮倒的石榴树,确实是没办法,只能期待他们都能安稳无恙的回来吧……
石头给苏礼喂了退热的药,安抚他躺在床上捂捂汗……
这一觉苏礼只觉累极了,浑身乏力,口干舌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石头……石头……”
“大人,您醒了,可是饿了?”
“本官不饿,渔民们回来了吗?”
“还没有消息……”石头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苏礼整个人脱力的坐在床榻上,石头上前安慰:“大人,或许他们都回家了,只是风雨太大,没有过来,说不定明日一早他们便都来县衙交货……”
苏礼无奈,再度躺下,睁着眼到了天亮,让石头伺候他梳洗……
突然一阵喧闹,府衙外聚集了不少人,哭闹着说自己家男人昨日下海打鱼,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请求县衙派人派船去寻找……
苏礼立刻出去见她们:“乡亲们,静一静,昨日出发去打鱼的人家可有已经回来的?”
“二狗回来了,他说记着李老三的话,刚过明月湾,风浪明显大的多,他胆小,就回来了……”
“除了二狗……还有其他人回来了吗?”苏礼询问,却没有一人回答…
心中不好的感觉又生了起来,苏礼当即决定要县衙召集人手去寻找救治,这个时候秦似却不肯!
“大人,风浪还大,县衙的人,并不是海军,若是这个天气出海,怕是也是有去无回……”
若是出去寻找,定然是他带队,这样的天气,他才不要找死……
“我呸,秦大人,你要脸不要,昨日我当家的就是听了你的话出海的,你现在知道这样的天气有去无回……我要打死你,给我当家的报仇……”
一个泼辣的女子,上前啐了一口在秦似的脸上,一把采了他的头发,用力的撕扯!
苏礼为难,他也明白让手下这样的天气出去寻找也是不合适,但是他还要安抚这些渔民的家属!
“家中有人出海的,人数性命,都来登基,本官这就想办法召集善水性的人准备去寻找!”
浙江台风肆孽,山东河南安徽却一直干旱,一滴雨也不下,沈寄言在两个哥哥的护送下到达禹州,李清渊早早的在等了。
几个月不见,李清渊褪去青涩,脸上竟是成熟……
“公主,是在下不好,让您千里迢迢,来这穷乡僻壤与我成婚,这样的情义,在下保证一辈子都不负公主,一生一世只倾心公主一人,不让公主有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
李清渊是真心话,公主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容貌,就是做皇后都不为过,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积累的几世的福报,这样完美的女子让他一个小官娶到手,如何不让他激动,感恩……
沈寄言被他的话感动到了,可偏偏自己的身份,注定自己不会对他动心,若是有一日,他得知,自己竟然还利用了他,这份情,当真可惜了……
心中带着愧疚,冲他笑笑,点了点头……
“哦。公主的院子,在下已经收拾妥当了,但是这禹州终究比不得京城,公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在下重新布置!”
李清渊引着沈寄言往西南的一个清雅的院子。
“听雪轩,倒是雅致……”沈寄言喃喃的低吟出声!
“得知公主在北地长大,院内翠竹林立,落雪的声音打在竹叶上,颇有一番情致,希望公主能够喜欢!”李清渊细心的解释,希望沈寄言能够喜欢!
“嗯,北地的雪太大太冷,还是禹州四季分明,本公主很喜欢!”
沈寄言说的是实话,北地很好,但是北地几乎没有春天跟秋天,要说起来,这大齐境内,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景,司景说的云南的四季如春……
司景……司景已经三日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他去忙什么……
“公主喜欢就好,在下也喜欢,若是春日跟公主赏花,夏日跟公主吟诗纳凉,秋日饮朝露,冬日围炉煮茶,是清渊此生之愿……”李清渊眼神晶亮的深情告白,让沈寄言心头一震。
他这样真诚,衬托的自己当真不堪……他这样的设想与自己 的未来,而自己的未来却没有半分他的位置……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公主自便,晚上在下过来陪公主用餐!”
“不必了,本公主要休整几日,有事的话,我让琥珀去寻你!”
沈寄言不想跟李清渊过多的接触,他这样的纯净干净,衬得自己恶毒不已,她当真是惭愧……
刚进屋子,让翡翠给她解下披风:“让珍珠他们把嫁妆归整好,有什么不合适的,也别告诉李清渊,你们自己看着解决!”
“是主子……”
“主子,要说这姑爷当真是心细如发,对您如珠如宝的,若是能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好的,总好过那个镇南王世子!”翡翠是对沈寄言最亲近的人,她眼瞅着司景对主子死缠烂打,她只是不明白主子,为什么看起来更喜欢司景,明明姑爷这样细心温柔的男子才是女子都想要嫁的。
“翡翠,那李清渊用什么收买了你,竟然为他说话?”司景摇着扇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翡翠瞬间慌乱,她是第一次在背后说人长短,正好被正主听到,急忙跪地请罪:“奴婢该死!”
“下去吧,你是言言的人,本世子可不罚你!”
翡翠看看主子,她并没有反对,也没有生气,这才微微屈膝,这才退下,细心的关上门!
“这几天你忙什么了?”
“言言这是想我了?”
“没有……”沈寄言见他不正经,也不再问,她知道他会解释!
“我安排了人送了一批人进京,既然这些父母官瞒着这样的大事,我便把这天捅破了,看看皇上如何在装聋作哑!”
“哼,咱们这个皇上,享天下之养,更养了一批朝中蛀虫,只知贪图享乐,任由流民四起,居无定所……”沈寄言恨恨的说出口,她是了解的越多,对皇上越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