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集训营的操场上就响起楚歌的声音。
他穿着一身利落的作训服,站在队列前,身形挺拔如松,目光扫过面前三十多个新兵,没人敢吭声。
昨天他刚到营里时,不少人还在背后嘀咕。
这教官看着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脸上干干净净,连道疤都没有,怕不是走后门来的?
可昨天楚歌给人的震撼实在太大了,没人敢不服。
“现在,负重五公里,限时二十五分钟。”楚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背包里的沙袋检查好,少装一斤,加罚十圈。”
新兵们心里咯噔一下。
五公里越野本就够戗,还要负重二十斤,限时还比标准缩短了五分钟?
有人刚想张口反驳,对上楚歌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话又咽了回去。
队伍刚跑出营区,楚歌已经骑着自行车跟在旁边,手里拿着秒表:“速度提起来!
最后五名,早饭别吃了,直接去操场俯卧撑准备。”
太阳慢慢爬上山头,晒得人头皮发麻。
新兵们背着沙袋,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滚烫的跑道上,瞬间蒸发。
有人体力不支,脚步越来越慢,楚歌的声音就像催命符:“李刚,掉队半米,再加五分钟。”
那叫李刚的新兵脸涨得通红,咬着牙往前冲,背包带勒得肩膀生疼,喉咙里像塞了团火。
好不容易冲过终点,多数人直接瘫在地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可楚歌吹了声哨子:“休整十分钟,接下来是障碍训练。
高板墙、独木桥、铁丝网,每个项目过三遍,掉下来一次,加练一遍。”
“什么?”有人低呼出声。
障碍训练本就耗体力,三遍下来,胳膊腿都得散架。
楚歌没理会他们的抱怨,走到高板墙前,纵身一跃,手脚并用,三秒就翻了过去,落地时连灰尘都没带起:“就这速度,你们自己看着办。”
训练持续到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楚歌又把人拉到靶场:“一百发子弹,卧姿、跪姿、站姿各来一轮,脱靶一发,晚上加两小时夜训。”
新兵们趴在滚烫的地面上,枪托硌得肩膀生疼,汗水流进眼睛里,涩得睁不开。
有人手一抖,子弹打偏了,眼圈瞬间红了——这意味着今晚又别想睡了。
傍晚的体能训练更是地狱。
四百米障碍往返跑、负重深蹲、仰卧起坐,楚歌像台精准的机器,掐着时间喊停,谁要是动作慢了,立刻加量。
队列里的张磊是个瘦高个,体能最差,做仰卧起坐时腰像断了一样,做了二十个就再也起不来。
他喘着气,看着别人都在坚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起来。”楚歌站在他面前,声音平静,“你现在放弃,以后遇到危险,没人替你扛。”
张磊咬了咬牙,用胳膊撑着地面,一下,两下……终于又坐了起来。
晚饭时,新兵们端着餐盘,手抖得差点把粥洒出来。
有人小声抱怨:“这哪是训练,是要命啊。”
李刚却没吭声,他看着自己磨破的手掌,忽然想起早上楚歌说的话:“我不会让你们死在训练场上,但必须让你们活着走出这里。”
夜里的紧急集合哨在两点响起,新兵们摸黑穿衣服、打背包,动作慢的被楚歌直接把背包扔到操场上:“重新来,三分钟内达不到标准,就在这儿站到天亮。”
自从看到丘丘人他们穿越过来之后,他知道为了让新兵们为自己着想,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但愿未来他们也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