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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玄青录 > 第363章 各方妖孽与皇朝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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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各方妖孽与皇朝帝子

转眼,又是三月光景。

这三月间,火灵城愈发热闹非凡。城外飞舟如织,灵光纵横,法阵光华几乎日日闪烁于天幕,照得整个天际犹如昼明。来自人族八州的修士与势力,如浪潮般接连涌入,令这原本是新建的火灵城,瞬间变作一方风云漩涡。

据不完全统计,短短数月之间,抵达火灵城的元婴真君已多达四五十位,其中更有堪称一州栋梁的大真君足足有九人现身!

如此规模,纵观以往人族疆域内开启的大小秘境,皆属罕见之盛况。

而比这些真君大能更令人瞩目的,自然是随各方势力而来的——“妖孽领队”。

他们不是普通弟子,不是寻常天骄,而是各大势力中真正压箱底的底蕴传人。个个天资横绝、战力惊人,非但横扫同阶如砍瓜切菜,甚至能与初入元婴的真君正面对敌而不落下风。

这群妖孽现身不过数日,便已搅动城中风云,坊市茶楼、酒肆讲坛,无不议论纷纷,名号传遍四方,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谈。

而在这诸多妖孽之中,最先被推上风口浪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有九位妖孽,分别是:

天玄剑宗 · 云剑君

据传,他乃剑宗当代五脉之首【裂天剑脉】亲传,年岁未至二百五十,修为却已臻至金丹后期巅峰之境,乃剑道之途中的绝世奇才。

其所修剑诀,为天玄秘传之一——斩霄十三式,一剑裂空,势若霹雳,剑光如雷霆过境,破山碎岳。

曾有传闻:云剑君于北境人妖边界之战中,他孤身斩杀数十头三阶妖兽,剑下无一合者。后更与一尊四阶妖王正面争锋,斗至数百合而不落下风,震惊边域诸宗。

由此得“斩妖者”之名。

其人性情冷厉,杀伐果决,剑出必夺命,素有“云霄一剑,命断三息”之称。

传言他至火灵城不过三日,已有三宗天骄在与其比试中受伤退避。无人敢轻言挑战,无人敢随意招惹。

截仙教 · 菱梦圣女

其貌绝艳,生而冰灵根,又伴有神秘血脉共存,乃截仙教内殿之圣女,身份尊崇,极少现世。

所修功法为截仙秘篇之一——《三魂断梦经》,传言其可摄三魂、断七魄,行于虚实梦境之间,勾魂索命,防不胜防。

曾于青州沿海独奏一曲断魂琴音,使得数百头二三阶海中妖兽神魂溃散、瞬时暴毙,尸浮于海,魂不入轮回,令无数修士胆寒。

她素衣红绫,眉心一点朱砂,冷艳无双,却从不言笑,神情永远如千年冰雪。其出手极少,但每次皆诡谲莫测,凶险难防,被诸多老辈修士称为——

“最不愿正面相遇的存在。”

天星宫未开,诸多天骄已私下列出“不可轻敌者”榜单,而菱梦圣女之名,赫然位列前五。

伏阳宫 · 梵灵子

此人乃伏阳宫现任宗主亲子,年少之时便获得了——火阳圣焰。此焰为天焚地灼、烈性至阳之物。

而此子性情张扬跋扈,出手狠辣果决,从不留情。

曾于汉州沿海妖潮之中,独身迎敌,在万妖环伺之境唤出圣焰,硬生生煮海三百里,将数千头妖兽焚为灰烬。那一战,火焰直冲云霄,水汽蒸腾半日不散,引来诸宗震动,被灵州修士称之为:

“纵火狂徒 · 梵灵子。”

其战法简明至极:焚之、爆之、烧尽一切。战意如火山般沸腾,所过之处,无不焦土寸断。

据传其此次前来,不仅身怀圣焰,另外伏阳祖殿中的化神老祖亲自赐下“焚阳战甲”,其狂烈之意,昭然若揭。

水玄宗 · 澹台冰烟

天生水属性天灵根,出身水玄宗澹台氏一脉,为宗门千年未见的水灵体质,年未百岁便已凝丹,惊才绝艳。

她修炼的是宗门禁术之一——玄水禁变经,能化水成形,凝雾成兵,极寒封元。曾在雪域一役中独身化作百丈冰凰,冰封山河,灭敌无声。

其人性情清冷孤傲,却极其严谨,从不轻慢对手,被誉为:“水中镜影,覆灭无声。”

她虽少有出手记录,但据传菱梦圣女曾言:“冰烟姐姐的实力,在我之上。”

宗门亦为其随行准备了一面寒元灵镜,此镜能映魂影、破虚幻,亦可借势增幅冰凰真形,足见宗门对她的重视与期待。

她虽寡言寡语,却是此次最被低估、却最有可能震动八州之人。

血炼宗 · 血衍子

此人行踪神秘,自幼修于血炼宗最隐秘的一脉——血殿,身份为血殿所秘密培养的“血婴道子”。

所修功法为宗内禁典《九转炼血经》,其术主淬体炼魂,以万灵血精塑肉身、锤魂魄,炼至极处,肉体堪比顶级法宝,更可操控影响对手的周身气血运转。

喜以妖兽之血强行淬体、血祭精魂,出手残忍狠厉,极度嗜战。传言其自结丹之日,便只身深入妖族疆域,于血海尸山之间苦修数十年。

虽具体战绩无人得知,然而能从妖域深处全身而退、且修为不减反增,本身便是最强注脚。

其人平日一袭血袍,面戴狰狞鬼面,沉默寡言,却给人以极强压迫感。传言他一旦出手,鲜血飞溅三丈内,无一生还。

许多老辈修士暗中评价其为:“天星宫中最有可能引发动乱的人。”

玄元宗 · 铁曜

玄元宗当代嫡传,身高九尺,肌肤泛金,眸如黑铁,声若雷霆,乃宗门千年罕见的炼体奇才。

主修镇宗炼体神法——《元极混元身》,辅以《金骨锁脉诀》与《玄武镇狱步》,集攻防镇压于一体,堪称“行走的神兵堡垒”。

据传其肉身坚逾精品法宝,寻常金丹术法击之无效,皆如雨打玄石、泥牛入海。

曾在青州边界一役中,正面硬撼四阶妖王,以纯粹肉身之力与其对轰数十招,竟未落下风,震动诸宗。

他行事极为稳重,不喜言辞,但每每出场,天地皆静,战意如山,一旦站定,便如万钧巨岳压顶。

“铁曜一立,不动如山。”

此乃诸修士赠与他的评语。

据说玄元宗已为其配备一柄古重兵“镇渊钺”,重逾千斤,需配合玄武镇狱步运使,一旦出鞘,便是横扫山河之局。

商盟 · 黎山夜

星云商会少主,行事低调,外表文弱,素衣常在、神情淡然。此人至今鲜有惊艳战绩,平日亦极少出手,仿佛只是个被长辈塞进试炼名单的纨绔子弟。

然而——无人敢轻视此人,哪怕是元婴老怪。

据传,黎山夜曾在一次独自出行中,于某中型修仙世家地界出手阔绰,遭人盯上。那人纠集数位金丹修士尾随劫掠,结果反被黎山夜反杀于郊外。

被杀之人身份不凡,正是该修仙世家元婴老祖之孙。老祖闻讯震怒,旋即追来,当场御使本命法宝“虎头斩灵刀”,怒斩黎山夜。

谁知黎山夜神色不变,仅轻拍储物袋,十余道高阶灵符轰然飞出,遮天蔽日。随即,又祭出数件高阶防御法宝,将自身层层护住。

元婴老怪连破符箓,祭出法宝猛攻数十招,却始终无法破开其护体之阵,反倒灵力渐耗,神色惊疑。

而黎山夜始终站于原地,神色平静如初,目光淡淡看着对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就在气氛凝滞之际,他忽地取出一枚金针状秘器,朝对方轻轻一指,未见波澜,亦无灵压。

可自那日之后,那修仙世家竟于一夜之间彻底消失,无一人生还,连其驻地都被夷为平地,仿佛从世间抹除。

此战传出,诸多元婴修士缄口不言,四方商道震动,自此方圆数千里内十分太平,基本没有那个修士敢当劫修。

百艺盟 · 器殿 · 沈如舟

百艺盟器殿亲传,年纪轻轻,已踏入半步炼器宗师之境。此人素来不喜言语,行事低调寡言,却在炼器一道上声名日隆。传闻其所炼之宝,曾为辽州某元婴真君生死一战立下大功,甚至有数件法器已能自主祭灵、感应杀机。

关于沈如舟的斗法记录,外界几乎一片空白,但正因如此,反而更令人忌惮。

——没人知道他手上到底有多少件自炼法宝。

有传言称,沈如舟曾在秘境之中仅用三招,便让一位金丹后期修士“器毁人亡”。有人私下评价此人:“你以为他是个炼器师?不,他是一座移动宝库。”

百艺盟 · 丹殿 · 白暮辞

白衣素冠,气质温润如玉,素来以温文尔雅着称,却是百艺盟丹殿最年轻的掌印之人。十岁拜入丹殿,二百四十余岁掌符印,世人称他为“丹道神童”,实则内藏锋芒。

白暮辞所炼丹药,既可回春疗伤,亦能以毒杀敌。更兼修一门隐秘毒道,擅长借香、入饮、藏针等暗手,灵力温和之中暗藏剧变,极难察觉。

据传某年百艺盟举行内殿试炼,一位新晋结丹执事不服其位,于席间暗讽挑衅,次日却暴毙于榻,七窍溢香,血无颜色——查无毒丹残痕,也无符咒残印,自此之后,百艺盟内部便流传出一个绰号:

——笑面毒仙。

随着诸位妖孽天骄的陆续现身,火灵城的氛围亦随之急转直下,愈发沉凝如压顶乌云。每一位宗门天骄降临,皆引得万众侧目、议论纷纷,甚至引发坊市震荡,修士人心浮动。

天星宫尚未开启,一场无形的博弈,已悄然展开。无需争锋,亦无需言语,仅凭一道气息、一次现身,便足以在众人心头投下浓重阴影。

风雷欲动之前,杀机早已暗藏棋盘之下。

事实上,对于此次人族各州势力派遣妖孽天骄入局一事,张炀早在与铜镜老者密谈之时,便已悉数得知。彼时,铜镜老者将八州所派之人,连名带传承,一一罗列,甚至连部分修炼功法、斗法风格都作了详尽分析。

因此,当各州妖孽陆续登场,引起火灵城内修士阵阵惊呼时,张炀却始终面色平静,心中毫无波澜。

但其他人便无法如此淡然了。

石头性情沉稳,向来少言,可自得知那些妖孽天骄的名号与战绩之后,眉宇间便不时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珑儿虽仍吊儿郎当,笑语不断,但张炀却能察觉出她偶尔陷入沉思时,眼中那抹隐藏不住的忧虑与紧张。

韩猛更是直接,当晚便忍不住在院中踱步不止,低声道:“我若是单独碰上那‘云剑君’或‘铁曜’,三招都未必接得住。”

而子言虽未多言,只在张炀面前静静坐着,但她手中握着茶盏,指尖微颤,终究未能掩去心绪起伏。

最终,张炀只能开口相劝。“你们不必太忧。”

他语气平稳,眼神坚定:“天星宫不是擂台生死战,也并非人人为敌。虽有危机,却也并非绝境。而且就算对上那些妖孽,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一语落下,众人皆是一怔。

张炀话语并不张扬,声音也未拔高,但那份笃定,却仿若青山不动,给了他们内心一丝踏实的依靠。

气氛缓了几分。

此后数月,火灵城意外沉寂了下来。各方势力似乎也在暗中按兵不动,真正的风暴被层层按压在表面之下,一切归于寂静。

而距离天星宫开启之期,亦只剩半年。

时间悄然流转,又是三月。

这日清晨,火灵城突然骚动起来。

张炀尚在静室修行,忽被一道熟悉气息唤出。待他步出院门,便见褚玉宣身披轻纱,立于门前,神色微凝。

“秦州来人了。”她语气难得有些沉重,“此前各方皆未探得半分风声,甚至连我族内情报都未及此事。”

张炀微讶:“大禹皇朝?”

“正是。”褚玉宣轻轻点头,眉宇间浮现一抹不解,“原以为此次天星宫之事与大禹无关,可今日……”

话音未落,远方便有轰鸣声传来。二人连忙走出别院,顺声望去,只见火灵城外的高空中,十余艘灵舟宝船整齐停驻,熠熠灵光交织成一道宏大的天幕,气势之盛,竟隐隐盖过此前八州之威。

城中修士哗然。

无数道目光汇聚而来,坊市之中议论声四起。

“那……那是皇朝徽纹!”

“竟然真是秦州来人!”

“他们竟然也来到火灵城了?此次天星宫一行……莫非还藏有变数?”

而就在这众说纷纭之际,城中便有九道身影自不同方向飞出,皆是火灵城内驻守的九大真君,汇聚而出,迎向秦州来人。

此刻,高空之上,宝船的防护罩缓缓关闭。

只见三道身影自最大那艘宝船前段徐徐踏出,立于虚空之中,静然俯瞰。每一人皆气息内敛,却有种不容置喧的天威自他们身上自然流转。

这三人并未开口,只是淡淡望向飞至半空的九位火灵城真君。

两方并未动用传音法术,也无灵识交缠,只是隔空对视片刻,不知以何种方式交流。

众修眼中,只见那九位真君面露凝色,随即神情各异,有人沉默,有人轻叹,亦有人面露惊疑之色,最终竟不约而同地点头,转身朝宝船飞去。

这一幕令无数观望修士瞠目结舌。

“他们……直接进了秦州的船?”

“这些大真君竟也无一人反驳?”

“那三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使九位大真君随之登舟?!”

各方议论未歇,宝船之上却无一丝波澜。

自九位真君进入船内之后,灵舟再未有动静,直至大半日后,夕阳西沉,火霞映天,九位真君方才神色各异地一一离开宝船,未曾回言一句,便各自遁去,仿佛约定好般,不再多言。

而紧接着,那艘如山般巨大的宝船缓缓下沉,逐寸接近地面,直至城门外百丈之处停驻。光辉敛去,舟门开启。

十余道人影自中缓步行出。

为首者赫然一名年轻男子,其步履不急不缓,每一步踏出,似皆踩在日月星辉之上,令火灵城中无数修士心神震动,呼吸为之一滞。

他头戴九旒冕,冕旒垂下遮住双目,身披衮服玄衣,玄衣之上,日月在肩,星辰居背,胸前双龙盘绕,火焰与华虫舞动其袖,宗彝纹路隐现其足,整个人宛若一尊从天而降的神明,威仪森严,气场压得人几欲匍匐。

“这……这不是……”

“冕服九旒、衮衣日月星辰……这是……皇朝嫡裔!”

“是帝子?还是……大禹皇朝的哪位君王?”

“天哪,竟然真有大禹皇族亲至天星宫?”

一时间,整个火灵城几乎为之一震,所有人的注意力尽数聚焦于那一人身上。

他却毫不理会,神情平淡,目不斜视,只是轻轻抬手,身后十余位身披金甲、气息隐而不露的随从齐齐跟上,宛若星拱月般护卫其行。

那金甲军阵步伐整齐,竟每一步皆踏出阵纹微光,天地灵气随之起伏,隐隐构成玄阵虚影,令城中无数老辈修士暗自骇然。

“这是……皇朝金卫?!”

“以阵列为行,一步生阵……至少是三阶御阵法门?!”

“天星宫开启竟引得大禹皇朝出动了?”

而远处的张炀,此刻也站在一座高阁顶楼,静静望着那自灵舟上走下的年轻人。

他目光平静,心中却微有波澜。

“来得倒也干脆……连一丝风声都未露出。”他轻声道。

而站在他身旁的褚玉宣,亦是蹙眉低语:“这等等级人物亲至,已不止‘参与’二字所能涵盖。陈叔叔,你可有猜出其身份?”

张炀未答,只是沉吟片刻,缓缓道:“不知,只能看出此人是皇族之人,而且地位不低。”

褚玉宣闻言凝眸远眺,目中尽是疑色又轻声问道:“为何一点风声都未走漏?大禹皇朝一向不插手其他州域之争,为何此番却突然出手?还派来如此高规格的使者?”

张炀眸光沉静如湖水,片刻后淡淡说道:“说明此次天星宫之中有大禹皇朝所欲图谋的东西。”

褚玉宣一怔,旋即脸色一变。

张炀却神色平和地看向火灵城的天幕,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而与此同时在火灵城一隅的临云客栈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饮茶静坐,茶水自盏中倾落而不觉。他望向城外宝船方向,眼神幽深:“大禹皇朝……竟真的派人前来了。”

与此同时,诸方大势力中,那些原本心高气傲的妖孽天骄,也纷纷收敛了几分傲气却同时又多了些许战意。

云剑君盘膝坐于灵阁,听闻此事,只是微微睁眼,剑眉轻挑,却是不语。

菱梦圣女端坐于碧池灵台之上,听琴抚丝,忽而指尖一顿,琴音断作沉寂之水。她抬眸看向远方,眉心朱砂微微闪烁,呢喃道:“帝气沉沉压星渊……那便更有趣了。”

梵灵子他一身赤袍立于火焰之中,听闻消息后却哈哈大笑:“什么帝子君王,不过多一块肥肉罢了!”虽语带张狂,然而他眸中却早已悄然凝重几分。

澹台冰烟她立于寒潭之畔,冰凰虚影盘旋其后,清冷如雪的目光望向远处天边,淡淡吐出一句:“……变天了。”

血衍子于血池之中闭目淬体的他,听闻大禹皇朝来人之言,竟无任何反应,唯有周身血雾微震,隐隐可闻低沉心跳,如战鼓擂响。

黎山夜独坐于酒楼高阁,俯瞰街市万象。闻声之后,他将一只玉酒盏轻轻放下,喃喃道:“这下热闹了……倒是该提前准备几张压箱底的符箓了。”一旁侍女微疑:“少主不惧?”黎山夜淡笑道:“我只怕不够烧的。”

在大禹皇朝的那位年轻人踏入火灵城之后,各方势力反应不一,或观望,或试探,暗潮涌动。张炀对这位年轻人的底细所知甚少,而褚玉宣对此也并无太多头绪,唯有等铜镜前辈归来,再请教一二。

当夜,两人一同前往拜访铜镜老者。谁知老者仿佛早已料到他们会来,已在院中架起炉火,煮上了一壶清香四溢的灵茶。见此情形,两人也不再客套,便直言相询白日所见之事。

铜镜老者捋须一笑,举杯轻啜一口,方缓缓开口道:“你们说的那位帝子,正是大禹皇朝的储君。此子修为已至结丹大圆满,本应闭关冲击元婴之境。只是天星宫异象现世后,大禹帝君临时改令,将其召出,命他亲自前往火灵城一探究竟。”

他顿了顿,目光微凝,语气略沉:“说来也是古怪,自上古以来,天星宫与大禹皇朝便各执一方,曾争锋于世。虽最终大禹取胜,但也因此元气大伤,气运由盛转衰。自那以后,天星宫历次开启,大禹皇朝从未踏足其间……可此次,却不知为何竟也卷入其中。”

张炀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问道:“变数既起,其缘由暂且按下不提。但晚辈今日远远望见那位帝子一面,隐隐感到不凡。其人周身无半分灵力波动,却仿佛天生自成一界,所带金卫尽是结丹大圆满修士,那些人站位诡异,似蕴某种阵势。”

褚玉宣在一旁点头附和:“前辈,玉宣对这位帝子所知也极为有限,确实神秘得很。”

铜镜老者闻言哈哈一笑,语中却带几分郑重:“你们且放心,那帝子确实不容小觑。他天生重瞳,天资之高,世所罕见。大禹皇朝对其情报极为严密,不要说夫诸族远离人族之地对此一无所知,就连八州诸多大势力,也仅知其表面。”

说至此处,老者语气微顿,眉头微挑:“据老夫所知,此子天生异瞳,自幼便具异术神通。至于其他情报,便是老夫也所知不多。至于那随行的金卫,皆为大禹皇朝精锐之中最强者,十人为一组,行动间可瞬间构阵,防御有‘十方结御阵’,攻伐则是‘玄虚七杀阵’,若真动手,哪怕是元婴修士,也难讨得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