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感慨:“还好,我不用管这么多……还是你们这类人头疼去吧!”
柳芸:“……那你们把天道也养得挺好的啊!”
“这个才是持续性的吧,稍微有一点差池,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可比为君者难多了。
那语摇头:“这计划可是别人做的,我最多就是个帮忙的,他们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所有的一切可都是他们安排好的……”
“后来其实外人干预得并不多。”
“现在你能遇上世界之源更替,便是世界自我进化的结果。现在看来,是好事啊!”
“蜕化出新的世界之源,就代表它已经进化完成了。”
“确实也没办法,这个世界之初,就不具备走玄幻路子的因素,以至于我们和敌人都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回去的路。”
“这样的爹妈养出来的天道,却要自己摸索着走另外一条路,蜕变的过程确实不太容易。”
“现在看到真是欣慰啊,总有种我儿终于长成的感觉……到时候我们回去,大家也都能放心了。”
“可真好!”
柳芸:……没想到啊,那语还有一颗老母亲的心呢!
怪不得之前没事儿就不想回去,还是想将这里的灵气留给天道吧!
不一定有用。
但总比全部带走了强。
还有,那语似乎对她的情况很明白啊!
甚至都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你说,那语这样的存在是不是都很清楚你啊?阿启……」
阿启咳了一声:「嫑说了,我都怕她都能听见我们说话。」
柳芸瞥了一眼那语:「怂什么?你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阿启:「我社恐,不想出来见人。」
这不,之前都藏得严严实实的。
无论外人怎么猜,只要他不露面,那都只是一个猜测。
后来还是制造了不少“同类”,显得它不那么特殊了,才在合适的时候出来。
面对那语这样的人,阿启又想遁了。
总觉得只需要一眼就被看透了。
那语的神色好像没什么异常,但是,眼神,肌肉等等的细微变化可瞒不过柳芸的眼睛。
哪怕她表现得很自然,似乎还在说养天道就跟养儿子似的,本体等人离开之前都好担心天道,就跟儿行千里母担忧的状态差不多。
虽然,那是母要远行了,儿子守家呢!
可也交代了不少事儿,毕竟留下的一缕意识存在的时间是有限的,可天道的成长需要很长时间来奠基。
就很怕意识消失了,天道还没成长起来。
如今这结果,大家都可以放心了,之前收集的经验也是不错的。
如果有下次培养天道的机会,他们可就是熟手了。
有结果反馈就是好。
实际上,那语内心挺紧张的,阿启大人居然社恐?
浏览过这时代的网络,那语可太清楚这意思了,还不想被他们知道?
她得配合演出,不能让柳芸看出破绽了。
说实话,没多少信心,但是一定得做好。
微微掐住的宽袖,薄纱隆起的形状是不规则的,柳芸也是从古代过来的,什么样的形状勾勒出布料下的手指形状……很多人都给她提供了经验。
现在一瞧便知。
柳芸喝了口茶,脑海中似乎形成了一层薄膜,那语垂眸,内心更加紧张了。
听不见了,反而更担心了。
是柳芸发现了?
还是只为了以防万一?
那接下来,她要做什么样的反应才不会暴露一些东西?
要怎样配合演出才算及格啊?
哎,这也太难了。
不过,就是这么弱的柳芸,也有能力摒弃她的感知?
果然大家是不一样的。
当然,她绝对不是故意要偷听的,而是……就算只是一缕神识,实力也被压制得很厉害,可境界层次相差太远,柳芸他们也没有特意隐藏,自然而然就听到了。
她还不能提醒,可真是……社恐好啊,社恐不至于这么纠结。
柳芸有这动静,阿启自然也能感知到。
明明就在脑海里,阿启还是往一旁凑了凑,好像这样就能离耳朵更近一点,大家在说悄悄话一样。
[说实话,我总觉得那语好似认识我们。]
阿启震惊,言语中难免有一些结巴:[我……我们?]
难道不是宿主吗?
怎么会是我们?
柳芸都不好意思戳穿阿启的自欺欺人,这其实不是第一次了,她明确的发现那语是知道阿启存在的。
阿启也不过是仗着有她这个宿主在,不承认就真当别人不知道了。
「知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吗?」
「难不成还能把你抢走?或者说你可以换个宿主?」
阿启:……就没有解绑这个东西。
它甚至都不记得当初是怎么绑定宿主的了。
逻辑在这里可就彻底断了。
「那肯定不能啊!我就这点东西,对她们能有什么好处?」
柳芸似笑非笑:「你对他们的用处可能不大,可他们对你的用处可大了呀!」
「你没发现你居然能吸收灵力当能量吗?」
「至少绑定了他们,你永远都不会再缺能量了。」
阿启:「那不能够,不能够,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让我无法绑定他们的,肯定在封印的数据中,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自然就知道了。」
这话题赶紧过去吧!
他真的一点不想弄清楚其中缘由。
他有种预感,他很可能换不了宿主。
所以,何必得罪现在这个?
柳芸:「是你一直在扯来扯去的转移话题,我的重点难道不是在她为什么会认识我们的身上?」
「甚至我都觉得她对我们是有一点熟悉的。」
阿启:「啊,不能够啊,她都可以复制天道的记忆,难道就不能在天道那里知道我们的吗?」
「而且我们还是被天道吸引过来的呀,知道我们是为了世界之源不稀奇吧!」
柳芸:……算了,阿启对自欺欺人这个赛道总是很熟悉的。
虽然有点道理,但是她总觉得不是。
有些熟悉感连天道都是不知道,来得很莫名其妙。
而且,她总觉得,那语对她,总有那么点“尊敬”?
提到会清理记忆的时候,似乎相当紧张和纠结。
或许是她太过自以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