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筑兄妹收到坎肩和手套的时候,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小筑,小雅,怎么了?”
刘小筑擦了擦眼泪,“谢谢萱萱姐姐,只是,这么好的东西,给我们不合适。”
这是妈妈去世后,第一个给他们做新衣服的人。
虽然很开心,但是,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不能要。
刘小筑捧着手上的兔皮坎肩和手套,依依不舍地递给苏萱萱。
“噗呲,我还当咋回事呢。
小筑,你看,这坎肩和手套,萱萱姐姐都已经做好了。
这么小的衣服,姐姐也穿不了啊,不给你们,难道要扔了,那不是更浪费吗。”
一天听苏萱萱说要扔了,刘小筑的动作一顿。
苏萱萱直接转向一旁的刘小雅。
她蹲下身,平视刘小雅。
“来,我们小雅告诉萱萱姐姐,这衣服,我们小雅喜欢吗?”
“嗯!”
“哈哈哈,小筑,你看,小雅都说......”
嗯?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苏萱萱转头继续看向小雅,语气都轻柔起来,带着些许的小心,“小雅,你刚才说喜欢这件衣服,对不对?”
刘小雅眉眼弯弯,像个小月牙一样,大大地点着头,“嗯,喜欢!”
苏萱萱有些红了眼眶,“我们小雅真棒!
来,这颗糖是奖励你的。”
一旁的刘小筑直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把刘小雅给吓了一跳。
“呜呜呜......妹妹,妹妹好了,妹妹会说话了!”
没有人知道他这段日子的心酸。
爸爸没了,妈妈没了,唯一的亲人妹妹也不能说话了。
他小小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
他之前不停的干活,就想让妹妹吃好点,能够好起来。
后来,萱萱姐姐和毅哥哥给他们生活费,让他们上学,他更是努力努力的学习,就想着以后挣了钱,让妹妹能过更好的生活。
他很害怕,害怕万一自己倒下了,妹妹一个人,该怎么办。
现在,妹妹好了!
太好了!
简直就是太好了!
妹妹以后,也能有正常的生活了!
看着哥哥哭得这么伤心,刘小雅抱住哥哥,也害怕的哭了起来。
哇哇哇哇的声音,特别的响亮。
比起之前的无声哭泣,对刘小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声音更动听的了。
刘小筑又哭了好一会,苏萱萱在一旁安静的陪着。
压抑了太久,发泄出来,也好。
等他们终于平静了,苏萱萱笑着安慰了起来。
“小筑,妹妹恢复了,你应该高兴吧,以后记得经常和妹妹说说话。
萱萱姐姐送的衣服可以吧,看妹妹都高兴地会说话了,那这衣服,就必须得收下了哦。”
“嗯嗯!”,刘小筑猛地点头,因为刚才哭得太过,鼻子上还出了一个大大的泡泡。
“噗呲,看你们两个小花猫......小筑,萱萱姐姐先回去了,你带着妹妹进去把小脸洗一下。”
苏萱萱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刘小雅的问题。
她的症状很像那种----短暂性失语症。
因为惊吓或者什么引起的。
算是一种心理疾病。
现在可能是害怕的源头没有了。
也可能是刘小筑长期的陪伴,让她渐渐好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好了就好,好了,小筑也会轻松一些。
苏萱萱回去后,将准备好的兔皮手套拿了出来,向着知青院走去。
一共七双,除了于玉娇和刘芳竹以外,陶桂芝、张晓、章欣欣、王君昊和范永丰都有。
至于其他人。
额,抱歉,关系还没那么好。
她先是顺路,把手套给了于玉娇和王君昊他们。
收到了一大碗炖好的鸡汤。
这,她连晚饭都不用做了。
“萱萱,这手套怎么做的啊?好漂亮!”
苏萱萱就喜欢她这个活泼劲儿,微微笑了一下,“想学?”
“嗯嗯!萱萱,兔皮,我们也有,就是不知道怎么做。”
“那你有时间就拿着兔皮来找我,不但是手套,兔皮坎肩,兔皮大衣,我都会。”
于玉娇一下子跳了起来,“坎肩!大衣!!!啊!!!我想要,我都想要!!!”
她转向王君昊和范永丰他们,“我们有多少啊,要不再到山里弄点兔子,至少扛肩一人一件,这样冬天都不怕冷了。”
王君昊和范永丰对视一眼,脑海里计算了一下,“坎肩一人一件应该可以,大衣的话,玉娇,你自己做一件吧,女孩子都怕冷。”
苏萱萱看他们这和睦相处的样子,还真是养眼啊。
这帅哥美女的,什么时候给凑一对出来啊。
苏萱萱到知青院的时候,知青院的人都已经吃完晚饭了。
陶桂芝他们收到手套后,高兴得立马戴了起来。
“萱萱,你手可真巧,这兔皮手套,又好看,又暖和,简直太喜欢了。”
“是吗,喜欢就好,喜欢,就表示我这劲儿,没白费。”
送出去的礼物,收的人都喜欢,那送礼物的人心情也会高兴。
“那可是太喜欢了,今年说不定,手上都不会生冻疮了。”
在知青院,就只有四个女知青有,而被落下的曾又琴板着个脸,一副别人都欠她的样子。
看着陶桂芝、刘芳竹他们那兴奋的样子,曾又琴开口就讽刺起来。
“嘁~~~有什么好宝贝的,不过是别人不要的边角料做的吧,还以为人家把你当什么呢,苏萱萱那么好,怎么没见她给你们送一身兔皮的衣服啊。”
“啪!”
刘芳竹见不得曾又琴的样子,最近他们两个是矛盾不断,见曾又琴这样说,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曾又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你看不上兔皮手套,那你自己去弄啊,呵,我怕你是兔子的影子都摸不到吧。”
见曾又琴被说,其他人都当没看见,这段时间,曾又琴在知青院做的妖实在太多。
每个人都怨声载道的。
他们巴不得曾又琴早点搬出去。
况且,之前曾又琴是怎么嫁到张家去的,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如果不是因为她本来就是知青,他们根本不会让她再住进来。
最好是像马伟才那样,自己单独去住得了。
想到马伟才,又想到了那个神奇的河边茅草屋!
众人打了个哆嗦。
额,还是让曾又琴搬其他地方的好。
万一在那个屋里又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知青院的人,哪还有脸在大队里面混。
“刘芳竹,你个贱|人,老娘要你好看!”
曾又琴说完,就想上前打刘芳竹。
却被知青院的其他人给拉住了。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她刚才打我,你们没看到吗。”
“曾又琴,那是大家都知道对错,谁像你一样,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的。
人家苏萱萱又不是欠我们的,兔皮衣服你也敢想,你怎么不上天啊。”
“呵,一群势利眼的小人!”
曾又琴见讨不了好处,只能气呼呼的回了房间。
不一会,房间里就传来咚咚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陶桂芝朝着里面吼了一句,“曾又琴!你有病啊!要是敢摔我们的东西,哪只手摔的,就把哪只手给剁下来!”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苏萱萱离开的时候,收到了一堆各色的回礼。
就算是地里的青菜,她也没嫌弃,人家也是自己努力种的啊,在乡下,还想有什么。
心意到了就成。
温开诚眼巴巴地看着苏萱萱离开的背影。
想要东西,却不敢说出来。
入夜后,苏萱萱睡得正香,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咚咚咚!”
“呜呜呜呜......”
“咚咚咚!”
“哇哇哇!!!!!”
“咚咚咚!”
敲门声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小孩的哭声。
苏萱萱吓了一跳,立马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