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立和的三条腿,都没能保下来。
对方下手太狠,不只是以后还能不能用的问题,直接需要截肢。
双腿膝盖以下,直接没了。
第三条腿被切得干干净净的......直接可以进宫了,完全无障碍。
而且,这次的治疗,直接让苏家的钱再次清零。
苏文回气得好几天没有和杨玉英说话。
从此,他的工资,就他自己收着。
杨玉英抓着苏文回的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文回,你不能放任立和不管啊。他已经这个样子了,如果不好好治疗,以后可怎么办。”
苏文回怒瞪着杨玉英,“我管,你想要我怎么管?思思的彩礼,你偷偷摸摸全拿给苏立和治病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还想要我们怎么管,我这条老命赔给他行不行!”
“文回....呜呜呜......立和他是我们的儿子啊,总不能看着他这样消沉下去。”
“儿子,他苏立和算我哪门子的儿子,又不是我的种,还要我负责,况且,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就算想负责也负责不起。
杨玉英,你难道没看到,我每天上班有多累吗?
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大儿子,成天往医院跑,你自己有没有想想,有多久没有顾过这个家了?
你没看到我下班后,没饭吃,每天都是饿着睡的吗?
你没看到小羽都瘦了一大圈了吗?
你心里除了你大儿子,还有什么?
如果你心里实在没有这个家,你就带着你大儿子,自己滚出去!”
“不......不,不,文回,你不能这么绝情!”
“我绝情,我告诉你,以后苏立和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找我,以后他吃的,住的,都需要自己出钱才行,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我养他不成!”
在杨玉英绝望的目光中,苏文回继续:“以后,我每十天给你拿一次买菜的钱。
其他要买的东西,也得经过我同意才行。
苏立和那工作,你要么卖了,给他当生活费,要么你就顶替了去上班,反正从今以后,他别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我把他养到这么大,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这场吵架,最终以杨玉英的败退结束。
苏立和这个样子,也是真的没法继续去上班。
工作卖了,拿到的钱也不知道能用多久,没法,杨玉英只能顶替了他的临时工位置。
只是,这个位置不可能安排在原来的地方,她直接和苏文回同一个车间去了。
干活干得一样的,钱拿得可比正式工少多了。
这钱,要搁以前,杨玉英自己用都不够。
现在不但要给儿子买药,还要出一些当做日常的开支。
因为苏文回说,苏立和不是他的种,现在,他自己都管不好,更不想管其他人。
他们家每天因为钱的事情,两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的。
直接成了周围人不待见的存在。
而苏立和,自从出院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杨玉英实际上问过苏立和,这事是谁做的。
苏立和吞吞吐吐的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杨玉英只能沉默。
不然能怎么办呢,现在她儿子至少还活着,要真嚷嚷出去,那就不好说了。
她有些可惜曲桃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她儿子唯一的后代,就这么没了。
她儿子老了以后,又该怎么办。
尽管苏立和不出门,但,不管是周围的邻居,还是纺织厂及其家属院,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大家都说,苏立和别看着人模狗样的,肯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不可能遭到这样的报复。
远在乡下的苏萱萱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知道曲家干了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她肯定得把埋好的人参酒挖出来,庆贺一番。
可,她毕竟不知道不是。
她现在正忙着给兔皮坎肩和衣服收尾呢。
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坎肩,一身短款的大衣,一身长款的,还有手套之类的。
给陆北毅做了一个坎肩,一身短款衣服。
手套都是必备的。
剩下的就是刘小筑兄妹和于玉娇他们的。
做完后,见天色还早,太阳都还没下山。
她拿着给刘小筑兄妹做的衣服、手套还有一大碗兔子肉向着他们家走去。
路过嗮谷场时,一群大娘婶子的,围着一个圈,一边打着毛衣,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一个圆脸大娘说:“孙嫂子,你手上的毛线可真好看,不便宜吧。”
孙翠桃听别人夸她买的毛线,心里可得意了,“那是,这是我们前两天去县里买的,镇上的供销社,都没有这个眼神的毛线。”
“哎呀,早知道就让你也帮我带点了,我家女儿下个月要出嫁,这毛衣穿上,那不有面子吗。”
“是吧,这个我也是给我们家晴儿织的。”
“那你可真疼你女儿。”
圆脸大娘悄悄撇撇嘴,孙嫂子的女儿叫刘晴,离婚那么久了,还待在娘家。
听说他们家儿媳妇儿心里憋屈得很,但是拿小姑子没法。
见孙嫂子还要说女儿,她连忙转移话题。
“哎,你们听说了没。”
这一句,成功让周围的人都转了过来。
“哟,又有什么新鲜事,快说说。”
“嘿,也不算新鲜了,就是最近到处都在传的那个,据说那个陈艳丽不安分得很,好多二流子在他们家门前转悠,刘家只能敢怒不敢言。”
“哈哈哈哈,胖婶儿,你这消息可就过时了吧。”
刘达媳妇一听这事,立马兴奋了起来,事发时,她可是在第一现场的。
她再次将讲过很多遍的事情,对着大家又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
“......你们都不知道,我们一群人赶到的时候哟,陈艳丽还爬在刘老实身上呢。
那刘老实可惨了,哪哈都被陈艳丽给弄断了。
你们说说,这陈艳丽得多急性啊。
那刘老实也是可怜,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还丢了命根子。
就是不知道,陈艳丽怀孕没有,不然,那刘老实家,可是要绝后了。”
圆脸大娘有些恍然,她这几天没来,都错过了这么重要的八卦。
“难怪啊,我说村里的老光棍和二流子怎么都蠢蠢欲动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你们说,他们就不怕也出现刘老实的事情吗。”
“怕什么啊,应该是那刘老实不中用,不然怎么张二赖子就没出事。”
“也对,不过,我听说,陈艳丽自己传出话了,只要就有敢去,她就敢接,只是要给钱而已。”
“额,这不就成了以前的那种做皮肉生意的人了吗......”
......
八卦还在继续,苏萱萱听了个大概,就离开了。
陈艳丽和刘老实,是真没敢把她和章欣欣供出来。
那一群人也按照她的预期,帮着陈艳丽宣传了一番。
只是,她最初的打算,只是宣传陈艳丽和刘老实两个人而已。
没想到,现在风向转了个弯。
苏萱萱眼珠一转,就猜到里面有章欣欣的手笔。
她也是一个狠人,现在陈艳丽就算有好多张嘴,也说不清了。
最重要的事,天天有人去,花言巧语一多,陈艳丽的底线,说不定就被突破了。
总会有某个人,在某一天得逞的时候。
到那时,才是陈艳丽噩梦的开始。
她相信,章欣欣一定有后手。
就算没有,她也愿意做个好人,帮忙报个公安。
以肃清他们大队的乌烟瘴气。
原主,应该能够安息了吧。
害她的两个人,都没了好果子。
以后,她苏萱萱就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