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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回京的军队便抵达京中。

此时天已全亮,军队在靠近京中的城郊便引来不少路人驻足,进了京后更甚。

出动如此多的禁军,定然是有大事发生,一时间,路人纷纷争相打探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张院判远远瞧见,便提着“搁楞搁楞”的药箱小跑过去,惹得带头的禁军差点没把他一刀砍死。

还是公孙向珩跟在身后及时说明了来意。

禁军看了眼公孙向珩和张院判身上的官服,又从亲卫手中接过御前令牌,这才让二人往队中的马车走去。

张院判急得不行,一路小跑。

看见走在车旁的军医,先是将两位主子的伤势、用药都仔仔细细问了一番。

这才跪在车旁道:“臣张舒同公孙向珩奉陛下之命,特来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回宫,听闻太子妃身受重伤,不知殿下可否让臣进去瞧瞧太子妃的伤势?”

马车中静了半刻。

“进。”

张院判匆忙起身,爬上马车撩开帘子钻了进去。

一瞧见男人怀中蜷缩着身子昏睡过去的人,张院判心里便提着一口气。

面色苍白,浑身虚弱无力。

伤口包扎着,张院判只好等换药时再看,现下只能把把脉,瞧瞧身子如何。

“敢问殿下,太子妃可是用了麻沸散?”

萧琰点头,他全力应战半宿,一夜未眠,眉宇间的疲意甚重。

张院判了然道:“太子妃这伤需得万分小心将养,一应吃食忌口,臣会仔细叮嘱小厨房的,还有太子妃用的伤药,臣会让苍大人去寻药材回来,重新配制,以免日后留下后遗症或疤痕。”

张院判说了许多,可却没有萧琰想听的。

“孤想知晓,若麻沸散药效过后,伤口疼痛难忍该如何是好?”

张院判想叹气,叹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回殿下,臣只能在每日服用的汤药里加些镇痛的药材,但定然是不如麻沸散管用的,只能让太子妃先忍一忍了。”

车厢中响起一声绵长的叹息。

好半晌,萧琰才撑着隐隐作痛的眉心道:“退下吧。”

马车外。

公孙向珩扯着脖子盼到张院判出来,却没听见里边的人要见他的声音。

他抿着唇,心中暗藏失落。

终归是他的错,表妹不肯原谅他也是应该的。

马车继续启程往宫门走去,王忠早早在宫门候着,马车进了宫便直接驶向东宫。

马车帘子掀起。

萧琰抱着怀中昏睡的人下车,东宫大门处候着一群排列整齐的西殿仆人,一个个探头探脑,朝萧琰怀中的人看去。

瞧见那张紧皱着眉,似乎忍着极大痛苦的苍白小脸。

一个个都忍不住眼含泪光,满腹心疼。

她们都是从小主子进宫时才被挑进东宫伺候的,一路又看着小主子长大。自家金尊玉贵,被她们捧在手心里伺候的小主子哪受过这些罪?

自然是心疼得不行。

萧琰抱着人走去西殿,西殿门外也整整齐齐候着一群太医,皇上身边的苏公公也在这。

苏公公“哎唷”一声,想上前瞧瞧人,却被王忠拦在了殿外。

王忠道:“还请苏公公见谅,小主子伤痛难忍,才得睡这一会儿,殿下说了,任何人不得到此打扰。”

苏公公放心不下:“那让太医都进去瞧瞧?”

王忠摇摇头:“张院判和军医都瞧过了,苏公公若要向陛下复命,便去问张院判吧,张院判服侍小主子至今,最知晓小主子的身子。”

殿门关紧,听不出里边的动静。

苏公公只好作罢:“那你待会寻机会同殿下说一声,皇上那头还等着见殿下呢,殿下若抽得开身,便过去一趟。”

王忠连声应下,恭恭敬敬地把苏公公和一众太医送走了,只留下张院判一人在东宫住下。

这段时日,只怕是是离不了张院判了。

……

大军回京的消息不稍半日便传遍了京城,众人都在打探究竟发生了何事。

萧琰本就不欲下令隐瞒此事。

外敌入侵,太子和太子妃全力抵抗,太子妃身受重伤,拿下敌寇,护得全城百姓安宁。

这样的事,若百姓知晓了。

民心只会更团结,太子妃的声誉也会更上一层楼。

于是“太子妃一力杀敌,身受重伤”的消息,也如火袭枯草般,瞬息间在京城大街小巷传开了……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本是不信的。

可不知谁又说,这是指挥使顾远大人亲口说的,众人这下才肯相信。

昨夜竟发生了如此大事,可他们身在京城之中,竟连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整夜。

若没有太子和太子妃为他们杀敌挡敌,哪有他们今日的安稳?

此时皇城内外都纷纷议论着此事。

皇宫大殿内,群臣也正在激愤而言。

萧琰在东宫里陪着人,一时抽不开身,便只能让苍渊和苍一苍三先行去复命。

仅仅只是从苍一苍三口中听说,便已觉此战的凶险。

两百人对战两千人,硬生生扛到援军前来,何其艰难?何其险恶?

萧漠承听得一把老泪纵横,愤愤地将砚台扔在地上,坚硬的砚台竟也摔成了两半:“岂有此理!朕将乌苏使者好吃好喝地供着,以礼相待,他们竟想杀害朕的琰儿!”

两千精兵啊!!!

他的琰儿该有多无助?

萧漠承想想便觉得一阵后怕,倘若他的琰儿死在乌薄迟手里,他定要御驾亲征,率尽兵马也要踏平乌苏。

百官平日里虽分帮结派,大小事上吵个没完。

可在对抗外敌之事上,难得团结一心。

“依臣之见,不管此事是乌苏王主授意,还是乌薄迟一人所为,萧国都无需再与乌苏结盟交好了。”

“臣附议,结盟一事本就是乌苏有意在先,由此可见它们是畏惧萧国国力才出此之计。”

“萧国如今国力正盛,兵马粮草充足。而乌苏此前大战惨败后,又内战动荡了两年,若要开战,未必能敌萧国。”

“臣家中二子都已成人,自小习武练剑,倘若到开战那一日,二子皆可为朝廷献身!”

“臣如今虽年纪渐长,可依旧能领兵打仗,只要陛下下令,臣明日便能整兵出征!”

一时间,朝中能者纷纷自荐,气势浩大,仿佛一声令下,万千兵马便能启程出征乌苏。

萧漠承看着满朝跪地的文武百官,心中也起了出征之意。

他面色冷肃,重新坐定在龙椅之上:“乌苏如此猖狂,早晚会与萧国重新掀起一场大战,但朕以及诸位爱卿都不可鲁莽,需得做好万全之策。”

如今乌薄迟活抓在牢狱之中,萧漠承隐隐猜想着。

他的琰儿应另有打算。

宋丫头的伤恐怕要养上好些时日,待伤好了,太子大婚的日子也即在眼前,琰儿必不会轻举妄动。

萧漠承心中已有思量,吩咐好百官后。

一下朝,便直奔东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