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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一行人很是安静赶路,除了某一匹妒火中烧的大白马。

一路上,风玖极力控制着小黑,这家伙从看见酆玄夜那匹黑色骏马的时候,眼睛里的火星子都快溢出来了。

风玖实在是忍不了了,她问:“还有多久?”

“就在前面那座山上。”

风玖点点头,然后面带歉意道:“我先处理一下私事!”

酆玄夜微微颔首,风玖跃下马,走到小黑面前,对着还龇牙咧嘴的小黑就是一耳屎。

小黑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有些懵逼,它不解看向风玖,仿佛在说:“女人,你打我做甚?”

风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死马,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要是再排挤人家,我揍不死你!

小黑鼻子重重喷出两道气,风玖眼疾手快将它的大马头扇到一边,“死性不改是吧!”

后面的几个黑衣人不可置信看着被称为神医的扇马女子,神医这是在教育马?

那匹马,性格好独特!

风玖对着众人不好意思道:“稍等片刻!”然后连拖带拽将小黑拽到道路旁的小树林中开启了一番友好教育。

一刻钟后,风玖骑着大白马回到队伍中,小黑低垂着脑袋,蔫耷耷的,马眼中饱含委屈的热泪,马嘴还微微颤动着。

后面的黑衣人……他们好像在一匹马身上感受到了委屈,太不可思议了!

风玖笑笑:“咱们走吧!”

酆玄夜瞥了一眼眼圈有些红肿的小黑,嘴巴微抿了一下,灰蓝色眸子中冰雪开始融化,他策马上前奔去,黑衣人连忙跟上,风玖双腿一夹,小黑不情不愿奔跑起来。

一边跑,一边哭泣,这操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风玖捂眼,丢死人了,也是遇见这匹蠢货了。

跟着酆玄夜穿越一片迷雾之后,又进入一处隆长的隧洞,牵着马又行走了大约一刻钟后,小黑发出不满的声音,风玖给这蠢货塞了一嘴的方糖,这才安静下来。

烛火通明,隧洞口,两名戴面具的黑袍人对着酆玄夜行礼恭敬道:“主人!”

行至尽头,豁然开朗,入眼便是低调奢华的朱楼玉阁,亭台轩榭各色园景美不胜收。

好在风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到这般情景特别淡定。

“带神医去忘忧阁休息。”

立马有人上前为风玖引路,风玖将手中缰绳递给来人时,小黑又开始犯病。

马嘴紧紧咬住风玖的袖子,死不松口,风玖无奈,只得自己牵着小黑跟着引路人离开,病人都不急着看病,她急什么。

再说了,她来这里看病救人是次要,拿到血还珠才是主要。

“忘忧阁,名字起得不错!”面前三层小阁楼单从外观上看,精致却又纯朴,阁楼葡萄藤爬满阁楼小院,不知名的浅蓝小花的藤蔓爬上阁楼,开得正艳。

这地方不错,她很满意。

风玖进入忘忧阁后,送她来此的人就安静退下了。

她上到二楼,打开窗户,欣赏着坐落于半山腰的诡尘阁风景。似乎是缺了点什么,她一拍脑袋,马上将项链从衣服里拿出,她笑得明媚:“柒柒,把他治好,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李清照)。夕阳余晖,真的很美。

现在已经收集到1312点功德了,还差188点,预估了一下酆玄夜身上的功德值大约有200,她需要尽快配药治好他。

雪语殿中,少年跪坐在轻纱帐前,目光锁定在那只被医主把脉的手上,额角凌乱的青丝沾染了汗珠紧紧贴在棱角分明的脸上,紧皱的眉心诉说着他的担忧。

良久,医主收回手,重重叹息道:“小主子,夫人她恐怕撑不住了。”

“还有多久?”少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白胡子老头,也就是医主道:“最多,半月!”

少年低哑的声音像是妥协了一般,他自嘲一笑,对医主说:“辛苦了!”

医主叹息着摇了摇头,药童提上药箱跟着医主出了房间。

少年掀开纱帐,双手小心翼翼握住那一节苍白病态纤细的手,娘亲越发清瘦了,她还是不愿意醒来看看他。

三年前,他拿到落月千骨莲赶回诡尘阁中,爹爹为了给娘亲续命,真气散尽,又逢朝廷中人大肆清剿诡尘阁,现在的他,也如娘亲一般躺在床上,不愿醒来。

他的胡蔓姐姐,食言了。

当初留下接应她的那两人,一死一伤,活着回来那个,是给他带来又一噩耗的人,他没有时间去找寻姐姐的尸骨,他真的很没用。

落月千骨莲给娘亲用了,娘亲确实有所好转,却只是昙花一现,她断断续续清醒过来,却不愿见到他,在听到爹爹昏迷不醒后,她的眸中有过一丝心疼,不过也只是一点点。

本以为她会慢慢好起来,可谁知,娘亲又被人下毒暗害,前面所做的一番功夫,都白费了。

诡尘阁中,另外几支分支虎视眈眈,唯恐他们不死。叔叔咬牙撑着,可他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叔叔不说,他不瞎,好歹学过一阵子医术,他还是能看出来他的叔叔中毒了。

可惜,他谁都救不了。

“吱呀—”

门被打开,酆玄夜来到酆丞瑜面前,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

“她来了!”

酆丞瑜灰暗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他有些激动:“叔叔,他在哪儿?”

“忘忧阁,别急,她需要休息,明日会来看诊,没事儿别去扰她。”

“丞瑜明白!”

酆丞瑜紧抿着嘴唇,他目露担忧看着酆玄夜,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少年摇头。

“怎么了?”酆玄夜猜不透小孩儿的心思,也没有耐心猜。

“不知道是谁走漏消息,说叔叔你活不久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想当阁主。”

原来是这事儿啊,他快死了,未曾料到在此关键时刻,那帮老家伙安插于自身身旁的眼线竟是按捺不住了。

他摸着少年的脑袋轻声道:“无事,他们还掀不起风浪。”少年的头发有些毛燥,“今日有没有好生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