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无形的手,把一切伪装撕开后,现实版的鸿蒙,也就没了意义。
樵轻尘来到后院,依着那两个丫头说的,找到了县令夫人的住处。
那张脸,称不上绝世美颜,却也是让人为之垂涎三尺。
“难怪会有人不惜代价的,也要假扮县令,巧取豪夺据为己有,而立之年的女人,其皮肤依然吹弹可破。如果我是男子,难免不为其动心。”樵轻尘如是想着,躲在暗处观察她。
县令夫人的丫鬟,一边替她卸下头上的钗环,一边小声说话,“夫人,你真的不去京都告发他吗?奴婢早就发现了,他根本就不是大人。”
县令夫人叹息一声,摇头道:“傻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人,其行为和习惯,哪能说改变就改变的。从他出现在这里,到目前为止,没有伤害我和孩子们,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丫鬟急切道:“夫人,小姐和少爷们,已经好久没来请安了,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吗?”
县令夫人眼泪瞬间流出,声音哽咽,“我又何尝不知道,他那歹毒的手段,我们能怎么办呢?前些日子,御史大夫曾来过,我本想能与之见上一面,给一些暗示,希望御史能救我们。可是,那御史大夫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接受了狗贼的贿赂,兴高采烈的走了,还为他歌功颂德。”
樵轻尘仔细的听着她们的谈话,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生怕狗贼突然从前堂回来。
丫鬟见夫人哭出声来,怕被有心人听到,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低声劝道:“夫人,小心隔墙有耳。如果被发现了,估计小姐和少爷,会被他们打杀。”
县令夫人闻言,忙止住哭声,“可有孩子们的下落?”
丫鬟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夫人,他们说,小姐和少爷,暂时是安全的,有府里的老人护着。大人那边,听小厮说过一嘴,说是想要安稳度日,老爷必须留着,得等到夫人愿意与他一起出关,才能杀。”
县令夫人起身,把窗户关上,满脸的死志,“我必须要把孩子们救出来,才能与他同归于尽。”
丫鬟一听她说的话,就泪水连连,“夫人,该怎么办啊!如果他来了这里,强迫你跟他走,小姐和少爷还能活着吗?”
县令夫人拍着她的手,劝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替我照顾孩子们。否则,我的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樵轻尘听到此处,从暗处走出,来到县令夫人身边,见她一脸的惶恐,忙低声说道:“夫人,别怕,我不是坏人。”
丫鬟则是伸开手臂,把县令夫人护在身后,“不许伤害夫人。”
樵轻尘站着没动,用手指了指门外,快速说着,“我过来时,外面的人,朝着这边过来。此处可有藏身的地方,如果被他们带走,我们三人都有可能被杀死。”
县令夫人闻言,冷静一点,走到床榻边,伸手按动一个圆形的珠子,“这床下面,是暗道,可以通往府外,出口在后山边。你们从这里进去,我要留下来,否则,他们会立即把孩子们杀死。”
樵轻尘问道:“夫人,可知道,孩子们关在哪里?”
县令夫人摇头,“不知道,应该在后院里?”
丫鬟插话道:“这位大侠,你和夫人走吧,我留下来,尽量拖延时间,让你们能顺利逃走。”
樵轻尘道:“不必。你们走吧,出去之后,尽量扮着民妇,往京南竹海走。我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来到这里,就有办法安全的离开。”
县令夫人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谢恩,“民妇张文丽,扣谢大侠,若有机会活着相见,定当重谢!”
樵轻尘把她们往暗道入口处推,“快走,再耽搁,就都活不了。还会连累孩子们。县令大人,还活着吗?他在哪里?”
张文丽点头,“夫君还活着,他应该在后院的暗室,护卫曾悄悄去探过,那里戒备森严,想要救出来,不容易。姑娘,且小心那狗贼。”
樵轻尘把她们送进暗道,回到卧室,把一切恢复正常,才进了空间。
“昊天,我们的猜测没错,那狗贼,居然敢易容成县令,还把他关在后院的暗室。我们是先处理狗贼,还是先救县令。”樵轻尘一进屋,就喋喋不休的说着。
元昊天此刻睡意全无,双手枕着头,看着她,“尘儿,你探到实际情况了?”
樵轻尘走到床边,正欲说话,却被他给拉过去,直接扑通一声,栽倒在他身上,“昊天,你干嘛?我在说正事呢。”
元昊天用嘴堵住她的樱唇,手却是忙碌起来。
樵轻尘可没这份闲情雅致,推拒着,“别,我在忙呢。”
“尘儿,你丢下夫君,可想过会被惩罚。”元昊天可不管她忙不忙,只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极尽挑逗之能事,让樵轻尘在他身下,软成他想要的模样。
直到她疲惫的想要睡觉,元昊天才餍足的抱她去浴室洗干净,轻吻着她的额头,“尘儿,为夫不是故意的。”
樵轻尘已经无力回怼,只是用牙齿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算是回应。
这像挠痒痒的咬合力,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简直是要命的诱惑。
“尘儿,如果不怕你累着,为夫才不会轻易的放过。”元昊天心情大好,替他掖了掖被角,抱起元乾就从窗户上跃下,往灵泉池走。
“臭小子,快不快点长大,父皇都不想处理朝政了。”元昊天边走边说。
元乾似懂非懂,却点着小脑袋,用舌头舔着他的脸。
父子俩在池子里嬉闹,精力旺盛的忘记了时间。
樵轻尘醒来后,发现自己腰酸背痛,心里把他给骂得体无完肤,真是个实实在在的混蛋。
“啊嘁!”元昊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嘴角上扬,“尘儿,你在想我吗?才一会儿不见,就想得紧。如此看来,为夫得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