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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糖海拂黑 > 第310章 剿灭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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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爱怎样,真爱就可以迫使正义和良知下跪?我高尚不到哪里去,但是我崇尚自由。

男人的事我也许不懂,但这种冷暴力谁能忍受?

他有权利、有马仔,就可以随便关我、为了利益任意杀人?”

“这就是强盗的行径!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去追随自己心灵的感觉。这爱情是错的,是盲目的,再继续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冰然,”她疼惜地摇摇头,“看看现在的你,这副表情根本就不是冷静。你是在拼命否定自己从前的决定。”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他做什么,前提都是、因为爱你。”

她迟疑地说出这句话,又不敢肯定地反问,“不是吗?”

“这个爱字,让我感到累。”

我木然地坐在床沿,看着窗外夕阳落幕的风景。隔着各种楼栅的余光,透射进来成为金黄色的一缕一缕。

“打着爱的名义,进行利益的纷争。这个借口换做是你,一样寒心。”

“你没觉得吗?他的事业,比我重要。”

她拿出钥匙,递到我手里,“车子我开回来了,你做什么用?”

我没有证件,买不了机票,去不了国外散散心;流浪的心境很符合这凄凉的一幕。

成人的很多行为,都逃不过童年时家庭生活的阴影——那个时候,我就很爱离家出走。

没有温暖的家、恐怖的家,仿佛是我人生中始终如一的障碍……

“我打算先离开。”

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就开这辆车走,去南方,到我妈的老家。我要去找岳惠借些钱,让她想办法从股市里弄点现金,还有,”

我伸腕上的手镯给她,有这东西,他肯定知道我在哪里。

“这玩意儿,帮我想想办法去了。”

*

想给林可汗打电话,却忘了他的手机号码。

走之前,对他的那个要求,我有话说:

虽然我给不了他、他想要的结果,但,我该说的话,要说。

整个事件里,从犯注定要为主犯顶罪,无法自我开脱。

没有手机找故同僚的号码很是费神,翻了翻书房旧有的文件夹,未果。

陈琳忽然一机灵,“安总也在金盛呆过,他那里会不会有?”

陈琳啊,你真够不怕死的。如果南正安知道你这样帮我,会不会恨屋及乌?

对安立东,我倒是很有几分信任,他绝对不会象南正安那样霸道地待我。

及待接通电话,他一如既往的声音传来,我突然心头涌上悲伤,好像飘来一片乌云遮没了原本照耀心头的阳光似地,“是我。”

他的声音柔和下来,“你在哪里?”

我不能说,我不想再让任何外人卷入我的生活。我想独自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离开,仅此而已。

“别问这个,”我淡淡地答,“林可汗的号码,你给我。”

他沉默,一会儿反应极为迅速地问,“你找他做什么?”

“有些话要说。”

“不用说了。”

“什么意思?”我愣住不解。

他语气镇定地开口,“我都说了。我都说过了。”

“你说什么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我,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焦灼地追问一句,“你说什么了?告诉我。”

他的语气飘忽、如同站在我面前目光躲闪一般。

“告诉我你在哪里。见面再谈。”

我凝思一霎,顿时了然:也许,他那边说话不太方便。

“那好,今天晚上,在我的红酒见面。”

*

我久违了的车,此刻是我唯一最爱的逃生工具。

坐在驾驶座上,顿时生出一种亡命天涯的惨淡。

大学时看过一部电影叫末路狂花,讲两个穷途末路逃命的女人,一路惊险逃亡的经历,那时看得刺激,而今也要有这番体验了。

翻着车上的用品,搜找每一个抽屉暗格,意图发现点蛛丝马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突然发现了一把枪。

记忆中早忘却了是什么时间放在这里的,也许是当初对枪刚刚有点兴趣?

从南正安那里央求着要来的,也知道持枪违法,将它藏在座底的暗格里,藏得很严密。

拉拉保险栓,还好这钢铁玩意没有保质期,不然,藏个N年,我早忘了这回事。盯着那线条凌厉的精巧机械一霎,将它放在副座上。

体验一下末路狂花的感觉。

单枪匹马出了夜酷的小区,丝毫没注意后面有车尾随,一路疾驰着。

这条路没什么立交桥,沿途经过的是胡同小巷规划出的交通大道。刚过晚高峰,车水马龙不再,街道地广人稀。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身后的车有意无意地追过来,别一下,再别一下……

技艺纯熟,又恰到好处。

本来要直行的路线被迫改道,一再右转再右转。本来车技不佳,又要留意繁密的信号灯路标,几番晕头转向,我已不知该怎么开了。

GpS在此刻根本没什么大用场。

我心知不好,清醒一刻已经到一处黑魆魆的胡同口,前面一辆黑色的汽车向我逼近,后面还有显而易见的追兵。

最终,来路去路均被堵死,将我围住。

我被迫停车,不知来者何人。手下意识地从副驾驶座上拿起枪,放在我的腿侧。

*

从对面的车里下来一个男人,让我笃定的心里惊出一片冷汗。

是南志林。

他嘴里叼着烟,向我落落走来。

走近了,一掌用力拍向我的车顶,发出震耳的巨响。

他勾勾手指头,示意我开门,目光一瞥之下,看到了我手里的枪。唇边泛起一丝严酷的笑,将指放在唇上,冲我摇摇头。

我无奈开门,他一把拽住我胳膊,将我楸扯出去。

“说!你什么时候报的警?!”

他的笑容冷漠而又无情。

“下午我被公安局传讯,怀疑与白天龙车祸有关。我左思右想、这事只有你做得出来!”

他冷冷地盯着我苍白的震惊,恶狠狠地道,“这下你前夫的血海深仇报了,怎么,你看上去不那么高兴?!”

什么?他被传讯?

是我报的警?

我瞪大眼神色慌乱,着急地想辩解:不,不是。不是我,我没有。

但他满脸蔓延着不信任,严肃又正统的表情,看上去很让人惊恐,他冷冷地瞥我一眼。

“跟你的意大利女友取了经?学会了怎么对付、剿灭我们?!

Salron向政府告发了qAwALY,现在整个意大利闹得沸沸扬扬!

而你呢,更懂得怎么去掉他的左膀右臂!

你,一定要毁了我、灭了我、害了他!是不是?!”

他冷笑着,不掩饰他大怒的动容,却是挥手叫几个手下向我逼近。

“啊?!你们要干嘛?”

我惊惧地叫起来。南志林的风格比他哥似乎要阴得多。今天这件事他认定是我做的,还不定要怎么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