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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吴阳鹏心中乱想时,武植含笑望着他,眼中露出几抹期待,问道:“吴老弟今日忽然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吴阳鹏闻言,回过神来,说道:“今日受家姐所托,让愚弟带了两封信过来给武大哥。”

“信!?”武植目光一亮,连忙道:“是月娘的信?快快拿出来与我。”

吴阳鹏见他着急,也不磨叽,立刻在怀中内袋掏出两封信件,放在武植面前。

武植赶紧将这两封信件拿起。

只见两个信封上均写着:“武郎亲启”四个字迹娟秀的大字。

武植看出了这是吴月娘的笔迹,接着连忙撕开其中一个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倒出。

可是这信封打开后,里面倒出的除了一张信纸外,还有另一个信封。

只不过,这封信用了蜜蜡和吴月娘的印章加盖,信封上写着十个大字:“月娘拜上,纪忠舅舅亲启。”

武植看到这信封上的字时,登时心中一紧,一股不安开始涌现。

他手忙脚乱地展开另一张信纸,只见信件上写着:

【武郎可携奴此封蜜蜡信交由纪忠舅舅,之后,舅舅自会尽力周全武郎之事!】

【奴病弱之躯,蒲柳之姿,且已非初婚,本不该痴心妄想,渴求武郎赤诚真心。】

【是奴太过异想天开。】

【这段时间得武郎关爱,如梦如幻般,已是奴平生最快乐的日子。】

【只叹奴与武郎有缘无分,一切皆自有定数,奴不愿强求,也不甘再次委身并非真心相待之人……】

【如今武郎已得所念所求之物,此后愿你我各自安好,勿再往来……】

武植读完后,心脏砰砰砰狂跳,顿感呼吸不畅,然后赶忙将另一个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信纸倒出。

待读完上面这封信件上的内容后,他唰的一下脸色苍白,整个人呆愣当场,目无光彩。

只见这封信件上,是吴月娘写的一首词:

【知君有别意,故来相决绝。】

【此后锦书休寄,空留思量多增愁。】

看着信纸上还有泪珠滴落后干掉的痕迹,想着心中人落笔写下这封诀别词时,泪流满面的样子,武植心如刀绞,双手微抖。

没想到,事情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

那个身娇体弱的女子,内心远比其他人更加要强和敏感,得知自己最初的动机不纯后,便落笔决绝。

只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相助,为自己写下了一封给她娘舅的恳求信件。

念及此处,武植眼中似被人撒了一把沙子,眼眶通红起来。

吴阳鹏可不敢偷看信件上的内容,以免失礼,只是见武植忽然如此失态,连忙出言问道:“武大哥,这是何故!?”

武植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绪后,并未应答,而是抬头问道:“吴老弟,月娘如今可还安好?”

吴阳鹏摇了摇头,说道:

“家姐昨日回家后,便精神萎靡,食欲不振,久不归家的她,回家后只是简单问候了一下爹娘,便回房呆着不出来了。

今日午间,我出门帮她给武大哥送信时,她都还未进食,也不知小梅姐有无劝好家姐。”

武植闻言,眼露一丝惭愧,说道:“此事怪我,是武某之失!”

吴阳鹏满脸诧异,问道:“此事与武大哥何干?家姐许是忧心家中之事,还有藤家那个藤渊的缘故!?”

武植心中正惭愧担心吴月娘时,听到吴阳鹏这话,忽地眉头微皱,问道:

“家中之事?怎么回事?贤弟家中遇到什么事了,还有那藤家又是因为何故?月娘与他们有牵扯?”

吴阳鹏沉默了一下,讪讪一笑,回道:“都是小弟的家事,不碍事,不劳武大哥操心!”

武植见他不愿告知,登时眉头一拧,听吴阳鹏刚才那句话,此事貌似与吴月娘有关。

想到这,他整张脸都板了起来,没心情跟这吴阳鹏好声好气的拉拉扯扯,而是直截了当的沉声问道:“让你说便说!”

吴阳鹏见状,心中一惊,忽然莫名感觉面前这青年气势一变,压得自己有些胸闷气短。

这时候,他才想起,面前这县尉可是剿匪过千,连阳谷县有京官背景的朱家庄都被他剿灭了。

如今这武县尉沉声一问,再无刚才那股亲近之感。

吴阳鹏头皮有些发麻,连忙将藤家与吴月娘的纠葛和盘托出,丝毫不敢隐瞒。

武植听完后,登时啪嗒一声,瞬间将手中一只茶杯捏得碎裂开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藤渊这个煞笔东西竟敢打月娘的主意,cNm的,这杂碎几个妈?这么大的狗胆……”

吴阳鹏见武植面容狰狞,吓得脖子一缩,他听不懂武植用现代口语骂人的意思,不过听得出不是好话便是了。

武植现在心中怒极,忽然,他心念一动,明白过来。

难怪吴月娘对自己最开始的动机如此介怀,头婚西门庆便是为了攀附纪忠,所以才娶得她过门。

现在藤渊也是看中纪忠的权力,才在当日才登门想要寒暄亲近,再续连理婚约。

最后,当吴月娘得知自己最开始也是打这个主意时,才会一时间心中伤痛不已,泣不成声,直至今日,落笔决绝。

见蓄意接近自己的都并非真心之人,一而再,再而三之下,自小体弱瘸腿,内心远比其他人敏感要强的吴月娘如何接受得了?

她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单纯喜欢她的人罢了。

想到这,武植鼻子发酸,双目血丝如蛛网般裂布开来,对心中那道倩影怜惜不已。

而后,他心中不禁喃喃道:

“倘若不是藤渊那厮率先目的不纯的登门拜访,月娘得知自己最初本意后,或许反应还不会那么大。

没错,没错,都怪这狗东西让月娘先对此事格外在意,所以今番才对我如此决绝。”

念及此处,武植下意识将一大半责任全甩在了藤渊身上。

这般一想,武植已然气得脸色狰狞,咬牙切齿起来。

吴阳鹏见武植面容扭曲,似有凶光横露,不禁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武大哥,您没事儿吧!?”

武植闻言,回过神来,平复心绪和收敛神情后,说道:

“贤弟在此稍等,我会帮你吴家先解决白盐生意的事,藤家想要以此相要挟,绝无可能。”

吴阳鹏瞳孔微缩,听这武植的口气,似乎此事对他而言,很是简易。

当下,他起身抱拳道:“倘若武大哥能不吝相助,那便是我吴家的大恩人!此恩小弟没齿难忘,日后倘若有机会,定当抵命相报!”

武植嗯了一声,随即转身出门。

出门后,他唤来了周守义,让其去一趟梁员外的家中,将他请来。

周守义奉命点头,而后便径直出门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