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校长大人,好久不见,身体怎样?”
芬格尔贱兮兮的声音传来,昂热努力不让自己直接对着这个墙头草爆粗口,淡淡的回应。
“在和老朋友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报告校长,小的想要向您申请点贷款。”
芬格尔丝毫没有注意到昂热的语气和平时有哪些不同,还是贼兮兮的问道。
“多少?500万美金够不够?”
“不愧是我最敬爱的校长大人!校长大人!您不仅是上一代秘党的领袖,也是整个混血种的领袖!”
“那汉高呢?”
“那个牙都掉了一半的老头?真不熟!”
“咔嚓!”
芬格尔发现昂热那头的电话突然被挂断,一脸懵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里约的海滩上,汉高将自己的“德州拂晓”塞进了口袋里,转身离开海滩。
昂热在他身后放肆的哈哈大笑,将被汉高打碎的手机扔向这位前任美洲皇帝。
汉高微微侧身,将昂热的卫星手机踢进了垃圾桶,语气淡漠。
“你的手机我以后赔给你。”
“慢走,不送,掉了半边牙的老爷爷。”
…..
…..
…..
当芬格尔把最后一波材料送到实验室的时候,陈渊已经基本上快要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将芬格尔关在门外,陈渊郑重的看向伊娃和Eva,认真的说道。
“最后问你们一遍,是否要共通你们的意识,数据,以及所有记忆。
在我进行到最后一步之前,你们还可以叫停,一定开启了最后的炼进步骤,这一切都不能逆转。”
“学弟,你在芬格尔身边,都变得多愁善感了。”
伊娃不满的回答,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陈渊看向Eva的虚影,在陈渊给她们的提议中,Eva是受到影响最大的那一个。
“当然,你知道在今天之前,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愿闻其详。”
“在他一个人在冰窖的最底处痛哭时,我没办法替他擦掉脸上的泪珠。”
陈渊罕见的沉默了下来,点了点头,做出了最后的命令。
“既然这样,Eva,伊娃学姐,准备将自己的精神力连通在这具躯体上,剩下的事交给我。”
属于炼金术的至高权柄第一次在陈渊的手上绽放出自己的魅力,所谓炼金术的极致,就是像真正的神明那样,在“无”中创造出“有”的东西。
…..
…..
…..
阁楼,芬格尔推开了阁楼阳台的门,发现守夜人果然在这里。
“我以为你现在会在实验室的门口等着,或者赶紧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
守夜人头也不回,他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刚从校长室冰箱里拿出来的香槟,这个老酒鬼难得的有耐心在小桌子上摆了一个醒酒器。
“陈渊说我留在外面可能会导致伊娃的情绪波动,路明非还在卧底自己的老爹。
我在学校里也没有别的熟人,只能来看看你了。”
芬格尔坐在守夜人身旁,给自己也直接倒了一杯香槟。
1936年的唐培里侬,这是这个品牌第一年酿造出来的陈酿。
“今天的性质不错,有什么事情值得庆祝吗?”
芬格尔将美酒一饮而尽,遇到这样的好货,他可不会亏待自己的胃。
“庆祝我结束单身?”
“你没有那么重要。”
守夜人心疼的看了一眼少了一半的美酒,将醒酒器抱在自己的怀里。
“我在庆祝一个属于我的节日?”
“光棍节?东京热会员节?泳衣比美大赛10周年纪念日?”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今年还没举办泳衣大赛。
不过,我要庆祝的是炼金学的大日子。”
守夜人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装备部上空的巴别塔,微微举杯致意。
“敬奇迹!”
“什么奇迹?”
“属于炼金学的,涉及到禁忌的知识与权柄,只有陈渊可以创造的奇迹!”
守夜人神色复杂的看着陈渊所在的方向,神色中竟然带着芬格尔前所未见的敬重。
“《翠玉录》中记载,高明的炼金术士可以将材料【杀死】,这也是尼伯龙根内的材料为什么珍贵的原因。
但是,比杀死物质更强大的炼金学造诣,是炼出活着的生命!”
守夜人看向芬格尔,神色复杂。
“芬格尔,恭喜你,伊娃要活着回来了。”
实验室内,陈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铭刻好最后的温养身体的炼金阵法,给芬格尔发了个消息之后,转身离开。
他已经从伊娃这里了解到所有的东西,至于伊娃和海洋与水之王的关系,还是让复活后的伊娃学姐和芬格尔亲自解释吧。
…..
“叮咚。”
芬格尔的手机消息跳了一下,看着陈渊的消息,芬格尔激动的差点直接从阁楼上跳了下去,直奔装备部!
“这就是!炼金学的极致吗?炼金的至高权柄…..”
芬格尔喃喃自语,下一秒,他猛的冲下楼去,直奔实验室。
看着芬格尔离开的背影,守夜人叹了口气,神秘的笑了笑。
“哎,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聪明。
这傻子,到现在还以为是【炼金权柄】占了大头。”
假如芬格尔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就会发现。
假如完整的炼金权柄真的可以赐予死物生命,那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青铜与火之王有这方面的经历?
当初完全体的青铜与火之王,似乎掌握的炼金权柄也远不如陈渊这么变态。
“死而复生,创造未曾出现的物质,这本来就是神明的权柄啊!”
守夜人看着芬格尔的背影,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那是属于真正的,唯一的,至高的神明。
那是连同天地的,属于上帝领域的权与力。”
可惜,守夜人的自言自语注定没有听众,有时候,一个人守护着样在这样巨大的秘密,本身也是一种孤单。
“陈渊,我现在最大的疑惑是,在杀死了黑王之后,你到底会站在哪一边?”
守夜人看着天边蕴含了无数知识的高塔消失,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幼稚,活了这么久才懂得这样的道理,在权与力的世界里,能杀死暴君的,只有更大的暴君。”
“是吗?副校长大人,您好像知道很多?”
陈渊的声音从守夜人背后传来,守夜人吓了一跳。
“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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