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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两秒……

两边的墓室全都死寂的如同坟墓。

我和孙反帝俩人眨也不眨一下的瞪着眼,心里带着一丝侥幸,希望隔壁即便是听到了声音,也不会想到他们的隔壁还有一座墓……

中间大概又过了几秒钟,隔壁再次隐约传来了说话声,但声音太弱,即便是我们屏着呼吸竖着耳朵,也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操他妈的,先不管了!”

我把心一横,带着破釜沉舟的架势,给孙反帝打了个手势继续干活,重新拿着一个背包,赶紧把散落一地的青铜器全部捡起来。

现在墓室里剩余的明器仅差几趟就能搬完了,就算是隔壁的公安有所怀疑,只要没发现壁龛里的金井,从地面上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来。

有了刚才的经验教训,背包拉链不可靠,这次我特意用麻绳把背包口扎紧,做个二道保险。

孙反帝也擦着脑门儿上的冷汗,更加的认真谨慎。

后面又拖上去四趟后,整间墓室就被我们彻底的搬空了,就只剩下了中央的一副棺椁和地上躺的那具干尸。

干完之后,我们顺着原路爬出了盗洞。

因为后天我们还要过来用高仿赝品‘回填’,所以就只是把山沟的洞口重新用灌木掩盖住。

此时已经是凌晨的接近三点钟,天上依旧是繁星密布,皓月当空,苍白的月光透过树冠枝叶的缝隙,落在堆放在山沟里的数百件明器上。

我们全部都被累得不轻,在墓道里憋屈六七个小时,颈椎都差点脱臼,可看着眼前这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劳动成果,就是最好的解乏良药。

“老孙,刚才我听到里面哐哐当当的响,什么情况?”

我和孙反帝刚从墓道里爬出来,二叔就立马严肃的问我们。

“啊!你在外面也听到声儿了?”

我诧异的惊啊一声,不过再一想,声音在狭窄的墓道里确实会传的很远,又说道:“背包拉链坏了,漏漏了几件……”

孙反帝也立马跟着一副认真正经的说道:“应该问题不大,就算被隔壁听见了,他们也不太可能想到我们这边,说不定还以为是闹鬼了……”

二叔低头略微沉思了下,也没去责怪我们,只是特意提醒邢黑狗,让他白天安排人盯紧一点公安那边的动向,我们要确保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和意外。

短暂的休息过后,我们八个人开始重新把明器装进背包里,尽量的能装多少就装多少,又在手里再多拿几件,开始往山下搬。

尽管如此,这么多的明器,我们八个人一趟也搬不完,最少要来回折腾两趟,并且从十八道沟下山的路还不太好走。

就这么八个人背着沉重的背包,顺着山沟一步一个深脚印,还要避免唐三彩这种易碎品被撞破,步伐缓慢的直到清晨接近五点钟,才把第一批明器顺利的搬到山下,再游泳渡过图河,临时把明器藏在了一块玉米地里,又跟东升的太阳抢时间,火速的折返回去。

等再用同样的方式折返一趟,把剩余的明器全部都搬下山,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多,天色也早已经大亮,气温跟着逐渐升高,密不透风的玉米地也跟着变得闷热。

我们几个人到这个时候,也几乎已经累到了极限,双腿像是灌了铅的沉重,全都是靠着这些明器给的毅力在支撑着。

二叔坐在玉米地里抽了根烟。

手里的一根烟还没抽完,突然听到外面的远处传来了一声汽车的鸣笛声。

这声音顿时就把邢黑狗给吓得一惊,二叔淡淡的跟他说是自己人,东西已经顺利的从宋墓里搬出来了,那就直接在玉米地里,把这批货现场给分了。

反正这玉米地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绝对安全。

外面按喇叭的是金小眼儿,其实我都不知道,二叔已经提前就安排金小眼儿等着过来接货了。

对于这方面,二叔可是绝对的江湖老油条,货一到手,立马就当场分掉,肯定不会让邢黑狗先把这批货全部都带回去,留着以后再慢慢分。

也不是我们不相信邢黑狗,只是干这行的,谁都不能百分百完全相信。

邢黑狗自然心里也明白二叔的谨慎,他也没有多做考虑,直接就点头,两个团队在玉米地里分起了赃。

至于怎么分,就按照之前谈好的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我们在老吕头的工坊那花了三十万,也一并算进去,匀十五万算在邢黑狗的头上。

但这些明器没有明码的市场价,就算是一人一半,想要分的特别公平也不是很现实,就只能按照道上最常用,也是速度效率最快的分类估堆,加对赌优先选择的方式进行分赃。

就是先把所有的明器粗分大类,比如唐三彩和青铜礼器按数量平分成两份。

金银酒器和玉器这些易携带的高价值东西,也装进背包里,直接称重平分成两份。

在双方达成一致后,就进行抛硬币来决定谁先选择要哪一份,我抛硬币,邢黑狗猜正反面。

刑二虎抛硬币,二叔去猜正反面。

两个团队谁先连续猜对三次,谁就优先选择,一切全凭天意。

经过几轮的抛硬币,最终我先抛了六次邢黑狗才猜对了三次。

刑二虎抛了五次,二叔就猜对了三次,我们这边险胜一局,拿了个优先选择权。

这种方式的分赃,自然也是极其考验眼力的,二叔优先选择,多多少少肯定会占点优势,选择拿走了那对方相氏的黑陶俑,还有蓝釉三彩马的那一份。

整个期间杨老大和孙反帝都在身后众人身后站着,虽然脸上的表情自然,实际上随时都在警戒、盯防着。

好在邢黑狗的性格确实挺豪爽,多少还带点愿赌服输的那种意思,对于二叔的优先选择并没有任何意见,全程都是和谐的笑呵呵着。

由于玉米地里闷热潮湿,我们热的都是浑身的衣服湿透,汗如雨下,这种环境易损漆器,在分好物件后,赶紧封箱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