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今天要说的这故事是个特别邪乎的灵异故事。主角叫陆红双,32岁,是个铁路巡道工。这姑娘性格那叫一个坚韧,还特别擅长从细节里发现异常。
故事得从民国那会儿说起,有个叫林秀珍的女人,让人给谋杀了,尸体就被埋在了轨枕下面。她这怨念可大了去了,凝聚成了个“轨枕冢”。这轨枕冢可邪门啦,铁轨缝隙里嵌着人齿,到了晚上枕木就肿得跟浮尸似的,列车一驶过还溅尸油,这怨灵就借着铁路复仇。
那天深夜十一点,陆红双攥着巡道灯,沿着京张铁路支线的铁轨往前走。七月的风里都带着铁锈味,她一脚一脚踩碎脚下的碎石。突然,她踢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她弯腰一看,巡道灯的光照着,铁轨缝隙里嵌着半颗人齿。那牙冠发黄,齿根上还沾着黑褐色的泥,就像被人遗忘的诅咒。
陆红双嘀咕了一句:“谁这么缺德……”说着就伸手去抠。嘿,指尖刚碰到齿根,就觉着一阵潮湿的蠕动感。她一抬头,就瞧见不远处的枕木居然在“膨胀”。原本青黑的木头表面变得青白,纹路里还渗着黏腻的液体,就跟刚泡过尸水的皮肤似的。更吓人的是,枕木两端居然“长”出了“手指”,枯瘦枯瘦的,还沾着木屑,正慢慢扒着铁轨边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呜——”。陆红双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眼睁睁看着一列货运列车呼啸而过。车头的灯光扫过枕木,她清楚地看见,每根枕木上都趴着一个“人”。穿着蓝布衫,梳着麻花辫,脸被头发遮住了,但脖子上缠着一圈圈的绳索,脚尖还离地,就像被吊死的人。
列车驶过的瞬间,几滴暗黄色的液体溅到她鞋上。陆红双低头一闻,一股腐肉混着机油的臭味,原来是尸油。她撒腿就跑,跑出几百米后回头一看,巡道灯的光里,枕木又恢复正常了,可那半颗人齿还嵌在铁轨里,就像在嘲笑她。
第二天清晨,陆红双抱着那半颗人齿,找到了铁路工区的老工人李叔。李叔都七十岁了,守这条铁路都四十年啦。陆红双把昨晚的事儿一讲,李叔手抖得厉害,抓起茶杯的手都直颤。
李叔压低声音说:“你碰到‘轨枕冢’了。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这附近有个女人叫林秀珍,是铁路工人陈大海的媳妇。有天晚上,她去给陈大海送晚饭,就再也没回来。后来有人在铁轨边发现她的蓝布衫,上面全是血,可尸体一直没找到。”
陆红双问:“那她的尸体呢?”
李叔叹了口气说:“有人说,陈大海和村里的寡妇王淑兰有染,林秀珍撞破后,被他们打晕,埋在了轨枕下。当时铁路正赶工,枕木一铺,谁也没发现。后来每到深夜,就有人看到枕木上有女人的影子,铁轨缝隙里嵌着人齿,说是林秀珍的冤魂在找凶手。”
陆红双又问:“那现在……”
李叔赶紧抓住她的手腕说:“别查了。当年调查的警察,后来都死在了铁轨上,说是‘被鬼拉走了’。”
陆红双哪能听李叔的警告啊。她跑到县档案馆,翻出了1937年的旧档案。林秀珍的死亡记录上写着:“意外被火车撞击,尸体失踪”,但附卷里的验尸报告有个疑点,她的指甲里嵌着大量木屑,而当时铁路使用的枕木是松木板。
陆红双盯着报告,突然想起昨晚枕木上的“手指”,那些手指的指甲里也有木屑。她就决定去找陈大海。陈大海住在离铁路不远的村子里,都八十岁了。听说陆红双是巡道工,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陆红双问:“林秀珍?”
陈大海摸着下巴的白胡子,声音发抖地说:“我不认识她。”
陆红双从包里掏出验尸报告说:“1937年,你媳妇林秀珍失踪,警察找过你。”
陈大海一听,突然跳起来,把茶杯摔在地上,吼道:“滚!滚出去!”
陆红双走出他家门,看见院子里的枣树下埋着一个旧木箱。她蹲下来,用石头敲了敲,木箱里传来“咚咚”的声音,就像有人在拍箱子。
当晚,陆红双带着铁铲,偷偷溜进陈大海的院子。她挖开枣树下的泥土,取出那个旧木箱。木箱上着锁,可锁孔里塞着半根蓝布带,正是林秀珍蓝布衫上的。
她用石头砸开锁,里面装着一件蓝布衫,衣角还有血迹,一把铜簪,簪头刻着“秀珍”二字,还有一本日记。日记里的字歪歪扭扭,是林秀珍的字迹。
日记里写着:“民国二十六年五月初三,我看见大海和王淑兰在玉米地里……他说要和我离婚,我不肯,他就打我。”“五月初五,大海说要带我去铁路边谈,我怕他害我,把簪子藏在袖子里。”“五月初六,我被绑在枕木上,大海说‘等火车过来,就说你是意外’……王淑兰用石头砸我的头,我看见枕木上的木屑,沾在我指甲里……”
陆红双的手直抖,她把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个轨枕的图案,旁边写着:“我要让他们偿命。”
突然,她听见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陈大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锄头,眼睛里全是凶光,说:“你不该翻我的东西。”
陆红双撒腿就跑,陈大海举着锄头在后面追。她跑到铁路边,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脚,原来是一只手,从轨枕里伸出来,指甲里嵌着木屑,手腕上缠着蓝布带。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轨枕里传来:“救我……我被埋在这里……”
陆红双低头一看,是林秀珍,她的脸从轨枕里探出来,头发上沾着泥土,眼睛里流着血泪,嘴角还挂着一丝笑,说:“终于有人找到我了。”
陆红双被林秀珍的手抓住,吓得尖叫起来。陈大海追过来,看见林秀珍的脸,吓得扔掉锄头,转身就跑。林秀珍的手松开了,陆红双瘫坐在地上,看着轨枕里的林秀珍慢慢消失。
第二天,陆红双找到陈大海的邻居张婶。张婶今年六十五岁,当年是林秀珍的好朋友。她告诉陆红双:“当年林秀珍发现陈大海和王淑兰的事,来找我哭,说‘如果我死了,就是大海杀的’。后来她失踪,我去问陈大海,他说‘她跟人跑了’,但我看见他院子里有血渍。”
陆红双问:“那王淑兰呢?”
张婶叹了口气说:“王淑兰还在村里,住在村东头的破房子里。她当年和陈大海一起害了林秀珍,后来陈大海没娶她,她就疯了,天天说‘林秀珍来找她了’。”
当天晚上,陈大海离奇死亡。他的尸体卡在铁路支线的轨枕间,脖子上有勒痕,和林秀珍日记里写的“被绑在枕木上”一样,指甲里嵌着木屑,和林秀珍的验尸报告一样,铁轨缝隙里还嵌着他的牙齿,和陆红双发现的人齿一样。
警察调查后,认为是“意外被火车撞”,但陆红双知道,是林秀珍复仇了。她来到陈大海的尸体旁,看见林秀珍的蓝布衫挂在旁边的电线杆上,衣角飘起来,就像在挥手。
陆红双找到王淑兰。王淑兰住在村东头的破房子里,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全是皱纹。她看见陆红双,突然笑起来说:“你是林秀珍派来的吧?她来找我了,昨天晚上,她站在我窗户外面,说‘该你偿命了’。”
陆红双问:“当年是你和陈大海一起害了林秀珍?”
王淑兰点点头,眼泪流下来说:“是我,我嫉妒她有陈大海,我让陈大海把她打晕,埋在轨枕下。后来我天天做噩梦,梦见她从轨枕里爬出来,抓我的脚……”
陆红双又问:“她的尸体在哪里?”
王淑兰指着窗外的铁路说:“就在铁路支线的第三十根枕木下。我昨天晚上去看了,枕木肿得像尸体,里面有她的骨头。”
当晚,陆红双带着铁铲,来到铁路支线的第三十根枕木旁。她挖开泥土,果然发现了林秀珍的尸体,都腐烂成白骨了,但还穿着蓝布衫,手腕上缠着蓝布带,指甲里嵌着木屑。
她把林秀珍的骨头捡起来,用红布包好,准备带到烈士陵园安葬。这时,林秀珍的灵魂出现了,她穿着蓝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没有血泪,反而带着微笑说:“谢谢你,帮我找到尸体。”
陆红双问:“你要复仇吗?”
林秀珍点点头说:“陈大海已经死了,还有王淑兰。”
第二天晚上,王淑兰离奇死亡。她的尸体卡在铁路支线的第三十根枕木间,脖子上有勒痕,和陈大海一样,指甲里嵌着木屑,和林秀珍一样,铁轨缝隙里嵌着她的牙齿,和陈大海一样。
陆红双来到王淑兰的尸体旁,看见林秀珍的灵魂站在旁边,她的蓝布衫飘起来,就像在跳舞。林秀珍转头对陆红双笑了笑说:“谢谢你,我终于可以安息了。”
陆红双把林秀珍的骨头安葬在烈士陵园,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林秀珍之墓,民国二十六年至2025年,含冤而死,终得安息。”
当天晚上,陆红双巡道时,看见铁路支线的第三十根枕木旁,开着一朵牵牛花,林秀珍日记里写过,她最喜欢牵牛花。她蹲下来,摸了摸花瓣,突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谢谢。”
她抬头望去,月亮很圆,铁轨上没有枕木浮肿的痕迹,没有嵌着人齿的缝隙,没有溅出的尸油。林秀珍的灵魂站在牵牛花旁,穿着蓝布衫,微笑着向她挥手。
陆红双也笑了,她知道,林秀珍终于安息了。
故事到这儿就完啦,你说这林秀珍含冤那么多年,终于能安息了,也算是有个好结局。这做人啊,可千万别干坏事,不然迟早得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