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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击败匈奴突袭的胜利,让宣王大大松了口气。

这次匈奴来的突袭大队全部都是骑的战马,士兵们正忙碌地清点着战马,经过一番仔细的清点,报数声传来:“启禀宣王,敌军没受伤的战马共计六百九十五匹,受伤的五百七十九匹,战死的七百二十六匹。”

宣王看到倒在地上的匈奴战马惋惜不已,辽东军营战马稀缺,如今这么多良马死了,着实令人惋惜。安排道:“将那些受伤的战马仔细救治,没受伤的战马编入我新编护卫铁骑营,战死的战马,剥下马皮制成皮具,马肉分发给将士们改善伙食。”

同时,宣王还让士兵们收集匈奴的武器装备,入武器库,武器可以补充辽东军营的军备。经过这场战斗,辽东军营不仅提升了士气,还收获了大量物资。宣王深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加强防御。

腊月二十四,宣王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的将士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昨晚,众将士英勇杀敌将匈奴突袭之敌尽数歼灭,保我辽东百姓平安,实乃大功一件!今论功行赏,李颂李千户赏白银千两。张怀庆右千户作战英勇善战,升左千户,裴崇安作战英勇、奋勇杀敌,本王新编护卫营,裴崇安任护卫铁骑统领。”

随后,宣王又道:“匈奴虽此次突袭失败,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我们要加固城墙,增设岗哨,加强巡逻。同时,各营加紧练兵,提升战力。”众将士齐声领命。

台下各将领明白了宣王的用意,昨晚的匈奴突袭宣王全部安排自己人,一是需要这些亲信上场赢得胜利,提升士气。为的就是把自己亲信升上去,张大人升了千户,宣王自己新编护卫铁骑营统领用了张大人干女婿裴崇安。而且昨晚缴获的匈奴战马估计全部要让宣王用于他新编护卫铁骑营了。

宣王晚上私下见了裴崇安,打量了一番裴崇安,只见他身姿挺拔,面容坚毅,凝重道:“这次缴获的匈奴战马,本王全部给你,铁骑护卫营编制一千人,以后只受本王调令。不要让本王失望。”

裴崇安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托,定将铁骑营训练成一支能征善战之师!誓死效忠王爷!”

宣王点点头,他要的就是后面一句。

宣王派了亲信帮着裴崇安在军中士兵中选拔,新的铁骑营很快组建起来,裴崇安带领着铁骑营士兵在校场上操练骑术,裴崇安明白王爷要的护卫铁骑营是一支纪律严明、战斗力强悍,随时能为宣王冲锋陷阵的亲兵。所以他练兵格外严苛。他已经做了父亲,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宣王成就大业,他家才能重新起来。

腊月二十六,匈奴组织了一轮猛攻,狂风呼啸,匈奴的铁骑如汹涌的潮水般向辽东防线席卷而来。喊杀声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辽东军奋力抵抗,双方不分胜负。

腊月二十七,在匈奴凶悍的攻势下,辽军渐渐力不能支。辽东最终惨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王爷收到战报,霍然起身,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竟败得如此凄惨!”

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六个指挥使在战场上瞻前顾后,不敢果断出击,导致军心涣散,被匈奴抓住了破绽。王爷怒不可遏,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桌椅,愤怒道:“这几个混账东西,想拿败仗向国舅爷表忠心,置将士生死于不顾,置辽东百姓安危于不顾!”

昏暗的议事厅内,烛火摇曳。王爷神色冷峻,目光扫过堂下众人,缓缓开口:“自即日起,你们六个指挥使,便不再任职了。”

此言一出,堂下一片哗然。众将领面露惊色。一位指挥使壮着胆子站出,道:“王爷,我们六位指挥使镇守边境多年,请王爷看在我们镇守多年的份上,饶过我等。”

王爷冷哼一声,“你们在战场上畏缩不前,致使我军惨败,无数将士丧命。”那指挥使还欲辩解,王爷大手一挥,“不必多言,你们心中所思本王清楚,无非是想讨好国舅爷。但本王在此,容不得你们如此行事。”

另一位指挥使瞟了另外五位一眼,小心翼翼道:“王爷,我们几位乃是世袭千户……”

“世袭又如何?”王爷打断他的话,眼神冰冷,“世袭之位,是让你们保家卫国,而不是在战场上贪生怕死、心怀二心。本王念你们镇守多年,不将你们斩首示众,已是最大的仁慈。”

话落,李千户就带兵把议事厅围了。几位指挥使脸色突变,宣王亲兵已经搭弓,几位指挥使见此情形,不敢再言语。宣王冷声道:“即刻卸去你们的官职,收缴印信,囚于军中大牢。”六位指挥使面如死灰。亲兵上前绑了几个指挥使套了头连夜用马车带到了长月滩看管起来。

王爷见亲兵把六个指挥使带走后,又以商议战事为名召集将领,把六个指挥使亲信的千户连同百户共七十余人趁这次战役惨败连根拔起。

王爷扫了其余将领一眼道:“诸位需齐心协力,加紧训练士卒,加固城防。若再有类似之事发生,严惩不贷!”众将领齐声应和。纷纷喊道:“定当全力以赴,守护辽东。”

等处置完六个指挥使后,宣王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应对之策。深知此时不能乱了阵脚,得尽快稳定军心。宣王第二天再次登上高台,对将士们说道:“此次战败,非我军战力不足,乃有鼠辈作祟。如今罪人已伏法,望众将士能振作起来,与本王共抗匈奴。”

宣王立于城楼之上,望着远处匈奴大营的点点篝火。北风呼啸,卷起他猩红的披风,猎猎作响。战败的阴云仍笼罩在将士心头,此刻必须用一场胜利来重振军威。

“传令护卫铁骑营。”宣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今夜和李颂指挥使、张千户出城袭营。”

裴崇安闻言一惊:“王爷,匈奴刚胜,必严防死守...…”

“正因如此。”宣王冷笑,手指轻扣城墙,“他们想不到我们会连夜反攻。”

以前的李颂李千户如今的李指挥使营里,李千户对着长孙凝重道:“云峰,今晚王爷要突袭,我、你岳父和裴崇安要陪同,如果你主动请缨,能在这种时候和王爷一同上战场,胜了能让王爷看到你的本事,而且有一同出征的情谊,将来王爷有机会荣登宝殿你前途不差。你上了战场要誓死护卫王爷。但是突袭去的人少,非常危险。如果今晚战败你也可能没命。”

王爷营帐内,宣王正同云峰祖父刚升的李指挥使、张怀庆和裴崇安制定突袭路线。王爷亲随通报:“李指挥使长孙——李百户求见。”这李百户既是李指挥使长孙,又是张千户的女婿,此时求见定有要事。王爷便让长随带李百户进来。

云峰祖父点点头:“你速去准备,一切小心。”

王爷营帐内,宣王正在准备同李指挥使张怀庆和裴崇安制定突袭路线,王爷亲随通报李指挥使长孙———李百户求见。这个李百户是李指挥使长孙,又是张千户的女婿,这种时候求见定是有事,就让长随带了李百户进来。

云峰单膝跪地,神色坚毅,抱拳道:“王爷,末将愿领兵,今晚随王爷突袭敌营!”

王爷正对着地图沉思,闻言抬眸,目光落在云峰身上。灯光映照下,云峰的脸庞棱角分明,眼中满是决然与忠诚。

王爷起身,扫了眼李指挥使,缓缓走到云峰面前,双手将他扶起,沉声道:“此次突袭,凶险异常,你可做好了准备?”

云峰挺直脊背,朗声道:“末将护辽东百姓周全,万死不辞!”

王爷微微点头,赞许道:“好,有此决心,本王准你同行。”说罢,王爷转身指向地图,开始详细地为众人讲解突袭计划。

“我们兵分三路,铁骑营从左路包抄,张千户率兵从右路迂回,本王亲率中军直捣敌营核心。李百户带兵,随本王左右。”众人领命,各自回去准备。

出营帐的时候,怀庆担忧得看了眼云峰,今晚突袭凶险,要是云峰有事,炤炤怎么办?叮嘱道:“护好自己。”

云峰恭敬道:“张叔放心,您也要小心!”

三更时分,风雪愈急,宣王亲自披挂上阵,玄铁重甲泛着寒光,翻身上马,接过亲兵递上的长槊,今晚突袭必须胜,要不军心就散了。

裴崇安带着护卫铁骑营与张千户所部悄然出城。云峰紧握长枪,跟随在王爷队伍之中。马蹄声被特意用布包裹,众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匈奴大营疾驰而去。

接近敌营时,只见营中火把通明,巡逻的哨兵来回走动。但匈奴人万万没想到,辽东军会在战败后迅速发起偷袭。

\"放箭!\"

随着宣王一声令下,火箭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匈奴营帐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睡梦中的匈奴兵慌乱起身,却见风雪中杀出一支铁骑,为首的将领手持长槊,所向披靡。

\"是宣王!\"匈奴将领惊呼。

宣王长槊横扫,连挑两名敌将。李指挥使长孙云峰始终紧紧跟在宣王身旁,奋力拼杀,连射五六箭,每箭皆中。裴崇安率铁骑营紧随其后,如尖刀般插入敌阵。怀庆右路包抄,匈奴人猝不及防,阵型大乱。匈奴死伤一片。

“不要恋战!”宣王高喊,“撤!”

铁骑营将士得令,迅速点燃匈奴营帐,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雪夜。

黎明时分,宣王率军凯旋。城门处,宣王亲兵早已推开城门,等宣王进城立马关上城门。将士们早已严阵以待。当看到宣王马鞍上挂着一颗匈奴将领的首级时,全军爆发出震天欢呼。

\"王爷威武!\"

宣王勒马而立,取下头盔。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却露出连日来第一个笑容:“此战,全赖将士拼命。”

将士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誓死追随王爷!\"

经此一役,宣王在军中的威望,再无人能撼动。

腊月二十九大雪纷飞,暴雪连降六天,匈奴军营因之前遭到宣王突袭,烧了大片帐篷,连日暴雪不少匈奴人因为没有帐篷御寒,冻病了一大片,本想趁着宣王势弱拿下辽东的匈奴左贤王在正月初八无奈宣布退兵。

匈奴兵退,又赶上年下,为了节约自己的银钱,宣王把小桃长月滩的几百头猪征用了,从小桃那里拿了四万斤酒,让士兵们过年能够痛快吃肉喝酒。加上之前的两千只羊,还有羊皮衣服,宣王 给小桃打了七千两的欠条。

一退兵,水生就急着回白月湾陪要生产的小桃。把老娘和孩子请了三丫家和周叔家关照。

暴雪后,地上的雪积得极厚,一脚踩下去,能没过小腿肚,水生原本打算乘坐马车前往白月湾的计划彻底无望。厚厚的积雪让马车的轮子深陷其中,根本无法前行。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长平选择骑马。

小桃在白月湾独自过年,水生看到肚子大的像扣了锅听到他来了,就到屋檐下等他的小桃,心疼道:“你走的慢,这么冷的天你出来看我干什么?”

小桃含着笑道:“我都几月未见你了。”

水生忙把缰绳丢给仆人,赶紧上前扶着小桃回屋子。

水生解了披风,让人打了热水洗了手脸后,才牵着小桃手,关切问道:“孩子闹你没有?”

小桃笑道:“孩子没有闹我。你在边境辛苦了。”

急道:“对了,水生,宣王让官员家人看细作行刑,孩子们吓到没有?”

水生为了不让小桃担心,柔声道:“娘盖了姐弟俩的眼。”

小桃听到才放了心,很快丫鬟送了热汤面来。

“你快喝碗热汤面暖暖胃。”

等水生喝了碗热汤面,才觉得冰凉的胃有了点热气。舒坦的摸了摸肚子笑道:“吃了一路的寒风,幸好你安排了热汤面喝了浑身暖和起来了。”

小桃道:“那你快去沐浴,然后上热炕躺着暖和暖和。”

水生在小桃耳边悄声道:“这么急?”

小桃拧了把水生,娇嗔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水生搂着小桃道:“别人家都是娘子要敬着夫君,我们家是反过来了,你能不能把动不动拧人的毛病改了。”

小桃笑着推了把水生:“快点去。”

等水生沐浴完,舒服的躺在热炕上感叹:“哎呀,说是辽东冰天雪地,这热炕上一躺真是舒服!”然后把小桃也扶到炕上躺着。

小桃问道:“水生哥,桂枝姐隔壁的张远家说不定看你回来了,要上门请你帮忙帮他家寻一下他家小娘子。”

水生给小桃盖了盖被子,摇摇头道:“不用费工夫了,他家小娘子在回娘家路上就被抓了,细作,这当头王爷恨不得扒她们皮。”

小桃问道:“也一起斩了?”

水生摇摇头,低声道:“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嗯你懂的,就是让做军妓。”

小桃惊道:“还不如斩了呢。”

水生点点头:“那种地方肯定生不如死。”

水生顿了一下,与其小桃以后从旁处听来,不如自己和她说。把小桃手抓来放在心口,带了点小心说道:“小桃,我和你说个事,之前有细作还住在了我们郡守府家。”

小桃吓了一跳:“连郡守府里都有?”

家里仆人并不多,小桃捋了一下,疑惑道:“谁藏得这么深?”

水生道:“王爷不是把沐阳江的粮食拉了一部分藏到长月滩吗,细作肯定想毁粮,我替王爷管着粮草,然后就有人找我下手了。”随后有些支支吾吾道:“我去先生家出来,就碰到了一个巷子里的女子跑出来求救,我没理。然后先生说这女子家人在找先生家厨娘打听我,我就觉得不对,第二次我刚从先生家出来,大冬天她都能刚好出门碰到我,而且主动上前攀谈。”

小桃冷笑一声:“你就领回家了。”

水生轻轻的嗯了一声。

小桃冷声道:“她做了啥让你抓到她了?”

水生小声道:“我绘了张半真半假的藏粮路线图,让她借着她娘上门,由她娘传给国舅爷那边的人了。”

小桃又不傻,冷笑道:“她有通天本事,能饶过你书房守门的,自己进去?”

水生小心翼翼道:“不是,之前十几天我取得了她的信任,她借着给我送披风的时候偷瞄到的图纸。”

小桃黑了脸:“你做了些啥让她放松警惕,没想过是你做的局?”

唉,水生心道:娘子聪明了也不好。支支吾吾道:“我回家就和她一起吃饭,陪她说几句关心她的话,绘图纸那晚,我在她屋子沐浴了和她说歇她屋子,她就当了真……”

小桃差点要气仰倒,水生忙扶着小桃:“别急,你别急。又不是真的 。”

小桃追问道:“那个女子美么?”

水生认真道:“针对我精心挑选的。”

小桃一听,那就是美了,“你沐浴那晚是不是想没有绘图的事,你就想成就好事?”

水生忙道:“没,没,真没有。”

“我不信郡守府家里就你自个,面对美丽女子你不动心?”

水生认真道:“你要听真话?”

小桃嗤笑了一声。

水生把小桃甩开的手重新握住,轻声道:“当时她精心打扮了 ,本身也是个美的,我又几个月没近你身,在灯光中她看上去缺实有点勾人,我是个男人,那种时候我要说我一点没想法,就是在骗你。”

看着小桃变色的脸,替小桃抚着肚子认真道:“你别急,怀着孩子呢,小桃,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以后年纪会越来越大,就算你以后不如现在这般年轻美貌,或者有比你更年轻貌美的,我也能守住。因为我从前想的就是和你过一辈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你在我这谁也比不上。”说完亲亲小桃额头。“现在她也在军营里,估计就是接待有功的将士。”

“你不心疼?”

水生默了默:“说真的,我宁愿其他方式惩罚她们,就算她们罪该万死,我也不想女子受这种凌辱,不过王爷是站在高处的人,他肯定要拿这些女子慰籍军营里的士兵了。”

小桃也只是说说,同是身为女子,就算和她有仇,她也不想把女子送到军营里用这种法子报仇。

水生牵着小桃手:“小桃,女色上的事,你不需要担心我,只需要相信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