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水眸微颤,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诚意……
一年……
她秒懂三哥话里的暗示。
也大概清楚了鹤砚礼说服三哥,让三哥暂时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条件。
“谢谢三哥。”
桑烬狭长魅惑的桃花眸温柔,抬手轻捏了一下桑公主的脸颊,“别谢三哥。我不是提醒你盘问他的苦衷,我是想告诉公主,无论爱谁,都不要超过爱自己。”
他不怀疑鹤砚礼对公主的喜欢。
鹤砚礼那样冷淡理智的人,看向他们公主的眼神,蕴着浓烈燃烧灵魂的献祭感,让他频频想起,崖域岛屿上的巨无霸恋爱脑桑渊,爱他们妈咪,爱到疯魔超越一切。
但,鹤砚礼确实有分手随时离开的准备。
为了避免公主伤心,他提前打预防针。
桑酒轻勾红唇,“好啦三哥,你恋爱还是白卷一张,就别cos情感专家了,我心里有数。”
“那行,三哥走喽。”桑烬抬了抬下巴,示意桑酒往后看,打趣,“他快等成石雕了,还挺乖。回见小酒儿。”
桑酒回眸看了一眼鹤砚礼,心口柔软,“拜拜三哥~”
叶烬一上飞机。
远处的鹤砚礼,迈着长腿走向桑酒。
桑酒也同时往回走。
很快,两人十指紧扣。
飞机藏匿进云端。
鹤砚礼和桑酒回到车上。
鹤砚礼今天开的是一辆库里南,车内空间宽敞,他刚坐下,就见桑酒脱了毛呢外套。
她迈过中控台,乖纯的直筒裙下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馨香袭来,女人跨坐在他大腿上。
裙子紧,行动受控。
于是,鹤砚礼冷白的长指,贴心的拉下她腰侧的隐形拉链。
单手抱起女人不盈一握的细腰,让她再往上坐一些,暧昧危险的区域,紧贴。
他另一只手,顺势将松开些的直筒裙往上推叠,露出桑酒纤细雪白的美腿,他干燥微凉的掌心下,一片滑腻。
桑酒手指勾着鹤砚礼的脖子,戏瘾上身,水眸潋滟,嗔,“鹤总怎么这样子啊,人家三哥刚走,你就脱人家裙子。”
鹤砚礼呼吸发沉,深邃的黑眸,直视着桑酒灵动娇俏的小脸,坦荡,“早就想脱,想看腿,想桑桑。”
如果不是被叶烬的来访打断,他和桑桑现在还在床上。
桑酒柔白的指尖,轻点在鹤砚礼高挺的鼻梁骨,缓缓下滑。
他微微仰头,性感嶙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后脑抵着椅背,任她惹火。
“鹤砚礼,我三哥有没有骂你?”桑酒抛饵,引诱鹤砚礼咬钩。
“没有。”
半小时的谈话,被狂骂了二十五分钟的鹤砚礼,温柔撒谎,“我们三哥,比我想象的要好说话。”
“那你们说了什么?”
鹤砚礼啄吻了一下桑酒柔白的指尖,嗓音低哑认真,“三哥不让我说。”
桑酒:“……”
好一个人走随便甩锅。
桑酒含笑的水眸冷凝,索性挑明,“可是鹤砚礼,我三哥告诉我,你一年之后会甩了我。是吗?”
鹤砚礼抚摸桑酒细腰的大手僵住。
他掌心贴着肌肤,桑酒明显感觉到他的诧异紧张。
但,一瞬过后,鹤砚礼炽热的眼神平静,长指游走,他扯唇,“哄骗我们三哥的缓兵之计罢了。桑桑,只有你不要我,甩了我的份。”
他万万没想到,叶烬会将他们的谈话告诉桑酒。
他答应叶烬的一年,确实存在‘缓兵之计’的意思,并且,他给自己铺好了食言的退路——下跪道歉。
他并不觉得,向叶烬下跪,有什么屈辱为难。
如果下跪就可以娶到桑桑,他甘愿跪遍桑家每个人。
桑酒手指捏揉着鹤砚礼的耳垂,类似凶巴巴的拧耳朵,“真是缓兵之计?”
鹤砚礼眼尾浸笑,认真点头,“我现在还不够好,只会做一道龙井虾仁,我们大哥,二哥,三哥,我还一个都没拉拢过来,只能见招拆招,用谋略暂时稳住他们。”
他从x禁区返回江北的飞机上,就想清楚一切,做了决定。
他不会眼睁睁坐以待毙看着音音毒发,更不会再次推开桑酒。
叶辞社会光环的身份很多,他是海外顶尖名校的医学博士生导师,曾经亲自指导带过两名跟他一样拥有医学天赋的学生,他已经用各方势力,想办法联系找到这两名身份隐藏的学生,目前,其中一个,已经有了线索。
鹤砚礼会让他们加入宋兰亭的药研团队。无论用什么方法,会让他们同意。
那些不能对叶辞用的手段,特殊情况下,鹤砚礼会当坏人。
一年之后,他陪音音一起死,是抽到最坏的一张牌。
他是哥哥,他答应了苏柔会照顾好妹妹,抽到最坏的一张牌,他理应陪着音音。
但,鹤砚礼会全力以赴,抽到最好的一张牌。
他要音音活着,健康平安,他要娶到桑桑,爱一辈子。
桑酒听完,眼尾轻翘,“好一个稳住我三哥的缓兵之计,不愧是x禁区的军师,巧舌如簧,黑的也能辨成白的。”
她松开手,鹤砚礼一边薄薄的白皙耳垂被蹂躏的通红。
鹤砚礼抓住桑酒的手,滚烫的薄唇一边吻她指尖掌心,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桑桑,我的心脏在你那里,分开会死。”
他永远不会向桑酒提出分开,分手。
哪怕抽到最坏的一张牌,鹤砚礼只会顶着桑酒男朋友的身份死于意外。
他不会再对桑酒冷暴力,不会再冷落她一秒。
“不许说死字!我要惩罚咬你!”
桑酒勾起鹤砚礼的下颌,咬吻他的唇。
鹤砚礼纵容的张开薄唇,送上舌,任她小猫儿似的发脾气凶咬,架势大,咬得轻,齿尖轻轻刮磨,勾得他情欲深重。
没几下,鹤砚礼掌握主权,大手揉按着桑酒的后颈,肆意深吻,吞掉她的清甜娇哼,干燥的掌心,顺着腰窝,抚上她优美的蝴蝶骨。
长指落在内衣扣上,没动,他松开她湿红的唇瓣,嗓音哑喘,“可以吗,桑桑。”
~
片刻后。
库里南的后座。
鹤砚礼脖子上系的暗纹领带,此时,蒙在他眼睛。
自从上次桑酒提议在车上,因为没有小雨伞,只能紧急刹车后,鹤砚礼就在每辆车上都放了两盒备用。
或许还在生气他的缓兵之计,桑酒占据主导,要恶劣的惩罚的狠玩儿鹤砚礼。
她找到小雨伞拆开。
要帮鹤砚礼。
鹤砚礼自然不会拒绝,仰起的脖颈间一根青筋贲张暴起,喉结滚动,喘的厉害。
“鹤砚礼,我有一个万全之策……”桑酒眉眼娇妩,红唇勾起一抹坏笑,扔了手中的小雨伞。
“……呃!宝宝,我们父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