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桑酒指尖一疼。
鹤砚礼的吮吻,变成了咬。
他黏腻克制的眼神,从听到桑酒说出‘找别的男人’,瞬间冷沉危险,眼底闪过分明的醋意薄怒。
“不可能宝贝,我不可能说出这种疯话。”
鹤砚礼松开桑酒湿漉的指尖,柔白的指腹印着微红的牙印,他很少咬她,除非她在床上分心,或是像现在这样故意惹恼他。
桑酒微蹙眉尖,似懊悔,“你竟然不承认,那下次,我一定视频录下鹤总正宫之姿的大度,懂事……唔!”
鹤砚礼吻下来,凶重覆吻,大肆掠夺着桑酒红润的唇瓣,长驱直入,吞噬掉她的娇哼清甜。
他冷白的长指,握住她的腿弯,缠他腰后。
桑酒弱弱抗拒了两下,象征性的过下戏瘾,便勾搂着鹤砚礼的脖子,温柔又热情的回应他的吻,得到更汹涌的疯缠。
“我的,桑桑是我的……”唇瓣厮磨的喘息间隙,鹤砚礼沙哑低喃,湿烫的吻沿着桑酒唇角,落在她腮边,耳垂。
每吻过一处,他便标记般喃喃一句我的,好似真的有人和他抢,而鹤砚礼要寸寸吻过,在桑酒身上留满他的气息印记。
桑酒张唇呼吸着,短暂的缺氧让她浑身绵软,眼尾浸着潮湿媚色。
雪白的胸口起伏轻颤。
纤细的肩带不知何时早已滑落,遮不住什么,丝绸睡裙凌乱的褪至细腰,她柔顺的乌黑长卷发铺在枕头,唇瓣糜红,妩媚似妖。
就在一切即将失控之际。
突兀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让沉溺中的桑酒瞬间恢复清醒。
她怎么被鹤砚礼吻了一会儿就迷失上钩了?!
一开始掌控节奏的不是她么,什么时候鹤砚礼成下蛊的了?
男色惑人!
“鹤砚礼,我手机响了,有电话。”桑酒拍了下鹤砚礼宽劲的脊背,娇软的语调微颤,让他起来。
“等会儿接桑桑。”鹤砚礼呼吸沉喘,忍得眼尾发红,这时候刹停,要他命。
桑酒根本没想纵着鹤砚礼胡来,只是吻着吻着上了他的天仙道,“不行鹤砚礼,你刚退烧,不能一醒来就胡闹。”
等会儿?
他论小时起步!
鹤砚礼从桑酒胸前抬起头,眸色炽热,认真,“不可以说鹤砚礼不行,会*坏桑桑。”
桑酒:“……”
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循环响起,把卧室旖旎的氛围搅得混乱。
应该是急事,对方执着的一直打。
鹤砚礼怕耽误桑酒的事情,最终妥协。
他湿烫的薄唇,吻了吻她柔软无骨的手指,退而求其次,乖哑蛊惑,“接完电话,桑桑帮帮我好不好?”
桑酒抿唇干咽,“好。”
鹤砚礼跪坐起身,长臂捞起桑酒细软的腰肢,将人抱到床头靠着,还贴心的在她腰后放了枕头,才去拿一旁床柜上响铃聒噪的手机。
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备注的联系人,让鹤砚礼冷淡的眸光僵凝。
——阿烬哥哥。
顶流叶烬,桑桑的三哥。
鹤砚礼拿起手机,转身递给桑酒,“我们三哥。”
桑酒含情妩媚的水眸一颤,瞬间心虚的有些紧张,她坐直,深呼吸了一下,确定气息平稳,音色听不出干坏事的喘,才伸手接过手机。
再一次由于长时间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七通未接来电的显示弹出屏幕。
桑酒垂眸咬唇,嗅到了一丝诡异反常的气息。
以往,哥哥们纵使联系不上她,也不会这样不间断的夺命连环caII,难道……崖域岛屿出了什么危险情况!?
桑酒想到,三哥还留在岛屿上当电灯泡,这么多通电话,一定是家里出了岔子。
她立刻回拨桑烬的电话。
桑烬那边秒接,却没有说话。
桑酒心慌起来,“三哥,你那边信号不好吗?怎么没声音,喂,三哥……”
与此同时,北郊别墅庭院外。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一侧铁艺围栏前,车上,车窗半降,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侧眸透过铁围栏的缝隙,观望着院内的造景守卫,以及,二楼最朝阳的主卧室。
大白天的,窗帘拉的严丝合缝,好似无人居住,又似人还没醒。
男人一手接听着电话,长指白皙,深邃立体的骨相俊朗不凡,在沉默了十几秒后,他紧抿的薄唇微掀,“小酒儿。”
卧室里,听到听筒里三哥平静的声音,桑酒松了一口气,她白嫩的小脚,轻蹭着鹤砚礼的大腿,勾唇娇嗔,“三哥,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岛屿出了什么事情,你信号不好呢。”
桑辞冷笑了下,锋锐的眸子,死死盯着二楼主卧的窗户,“不会信号不好,因为,三哥现在跟小酒儿用一个信号塔。”
桑酒:“?”
没等桑酒反应过来。
桑辞铁证如山的字字暴击,“四层别墅,前院大概十名保镖看守,配枪,顶尖特工出身,院子里种着重瓣山茶花树,德国莺尾,圆形喷泉……桑公主,是你自己出来找三哥,还是三哥开车撞进去?”
桑酒:“!!!!”
桑酒撩拨的脚尖僵硬,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张了张唇,震惊到失语。
惊慌的水眸在和鹤砚礼对视一瞬后,望向微微透光的窗帘,心跳擂鼓般震在嗓子眼,桑酒柔白的手指攥紧手机。
三哥在别墅外面!?
三哥在别墅外面!!
鹤砚礼面色平静,一如既往的山崩地裂他岿然不动的镇定。
他长指揉了揉桑酒冰凉的小脚,不能发出声音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抚桑酒,这是鹤砚礼第一次,见到桑酒流露出小鹿般惊慌的眼神。
他很心疼。
自责内疚。
污泥让月亮为了难。
桑酒用半分钟冷静下来。
她收回望向落地窗的目光。
察觉到鹤砚礼淡定情绪下的愧疚,对她即将要面对的处境的心疼,桑酒轻松地勾唇,伸出一只手,朝着鹤砚礼抱过去。
鹤砚礼拥她入怀,无声地将人抱到腿上坐着,吻了下她清香的发丝。
桑酒下巴抵在鹤砚礼肩膀,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坦荡的承认,“嗯,三哥稍等,我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