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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乱春衫 > 第705章 废黜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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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魏长山惊惧交加,腾地一下又起身,“你疯了不成?这样的胡话也敢说,什么叫元妃殁了?本宫母妃分明好端端的。”

那管事被吓得不轻,忙不迭跪地:“殿下明鉴,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脑袋,小的也不敢拿这种事胡说啊!是真的,殿下被关在德安宫中,不久之后元妃娘娘便被打入冷宫,后来、后来……”

“后来什么?”

“后来元妃娘娘殁了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如今娘娘的丧事都办完了,陛下才准许您回来的。”

魏长山几乎站不稳:“不、不可能……”

他眼前一黑,彻底晕厥了过去。

冯府。

金小俏听完了芫花的话,久久无言:“是么……这么说来太子被废了,那太子府也成了怀王府,皇帝陛下真是手起刀落一点都不心软,那怀王府里就没有其他的活口了?”

“但凡跟在废太子身边的亲信,没有一个留下来的。”

芫花也是一阵唏嘘。

收到消息时,她也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死亡名单中赫然有郑时的名字。

他竟然也作为太子近侧的心腹,被一锅端了。

乍一听到昔日爱慕之人的死讯,芫花心思复杂,但细想想又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金小俏嗤笑:“……这位盛娘子当真深不可测,她一人自然无法手刃太子或是元妃,但若下旨的人是陛下呢?赫赫君威在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便无解了。”

芫花道:“大奶奶不如想想咱们自个儿吧,一会子大爷回来了,怕是还有的闹腾。”

说起冯天护,金小俏无动于衷。

“他这几日奔走忙碌,实在是劳累了,也不知这样的无用功要做到何时才算罢休。”

“你觉得这是无用功?”冷不丁的,冯天护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金小俏回眸看去,刚好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

冷漠、讥诮,还有些隐忍委屈。

诸多复杂的情绪交织着爱恨,一股脑朝着她涌来。

金小俏硬生生受住了。

款款起身,她走到冯天护身边动手要给他宽衣:“回来了,辛苦了吧,赶紧坐下吃口热茶。”

“我问你,你觉得这是无用功?”

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

“自然。”金小俏淡淡道,“外头谁人不知晓,公爹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污蔑昔日重臣此等大罪,还陷害忠良,让人家满门抄斩,这样的罪过若你是陛下,你会轻易饶过?”

“外头?外头的闲话怎可信?”

“我信不信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如今百姓们都在说,人人都在怀念当年盛大人的功绩;不知多少读书人奋力发声,要求陛下彻查,务必严审。”

金小俏唇边划过一阵冷笑,“天护,你常在外头走动,应该知晓得比我更清楚。”

他瞬间哑然。

是了,这些时日冯天护天天都在外奔波。

为的就是能搜集证据,找到过往与冯府交情不错的官宦人家,进一步拖延时间。

想要让冯钊完全脱罪不可能了。

但还可以保他一条命。

不得不说,冯天护还是颇有能耐。

经他游说,那些原本不愿开口的朝臣也有了松动犹豫的迹象。

可谁能想到,歌颂盛文祥的那些童谣儿歌,竟然抢先一步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他拦都拦不住。

夫妻对视片刻。

金小俏先垂眸,柔软道:“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强求,就算没了冯府咱们依然可以过自己的。”

“你怎能如此冷血……”

冯天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是冯府的宗妇,是我娶过门的妻子,面临这些事情,你竟劝我不要去救我的父亲?”

金小俏转过身:“你说得对,那是你的父亲,又不是我的。”

冯天护:……

他再次拂袖而去。

从前浓情蜜意的夫妻情分,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芫花躲在屏风后头,听完了二人的对话才怯怯出来:“大奶奶,你这又是何苦呢?”

金小俏:“不苦,我愿意的;对了,让外头奴婢留意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段时日太太那头安分得很,就玉嬷嬷每日出门,带了两个婆子采买,其余的时间太太都窝在自己房中,连院门都不出的。”

“她们在账房支取银钱了么?”

“一应开销都没走公中,都是太太自掏腰包。”

芫花想了想,“那一日我过去瞧了,吃穿嚼用都挑好的来,便是奶奶处没有的寻不到的,太太那屋保准有;像什么玫瑰香露之类的,太太随手就摆在台子上。”

金小俏心里有数了,摩挲着指尖:“继续留意着。”

大约是宫中连办两桩丧事,哪怕九五至尊的皇帝也觉得有些心乏疲惫,这些时日便没有去后宫。

江舟日日去紫云殿,还带去了盛娇专门制作的药膏药丸。

皇帝服用后,觉得精神了许多。

这一日,皇帝问江舟:“朕……打算立庄王为储君,新任命太子三师的人选,可庄王却跟朕举荐了你夫人,要你夫人位列三师之选,你怎么看?”

江舟不假思索:“我觉得很好。”

皇帝立马翻了个白眼过去:“朕就多余问你。”

“回陛下,臣真的觉得很好。”江舟很认真又来了句,“论学识才华,我媳妇不输给那些文人朝臣;说能力眼界,我媳妇可是作为使臣远赴边境,平定战乱的功臣;哪里当不起太子三师呢?”

“可她是个女人。”

江舟:“女人可为女官,难道太子三师不是官职么?”

皇帝:……

“胡搅蛮缠。”皇帝不耐烦了,“选她为三师,你可知会有多少朝臣非议,会有多少人上书奏折?是朕小瞧你夫人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她竟能让庄王以她为师。”

江舟眼底的笑意渐渐褪去。

若此时还不知晓皇帝的试探是为了什么,那他就白在御驾身边行走多年了。

他拱手见礼,不卑不亢道:“微臣却以为,这恰恰是庄王殿下心思清明,不愿隐瞒陛下的赤诚之心;更是微臣内子坦荡之行,她要是有心隐瞒,又何必这样早让陛下知晓?”

“话说回来,不管是太子三师,还是朝堂中官员任命,都是以陛下的圣意为准;陛下说用谁就用谁,难道谁还敢生出忿忿之心么?”

皇帝笑了:“……你小子,今日话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