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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延从儋州带了满满一车的越王头来京,说是儋州独有的果子,果汁清甜里面有一层白嫩的果瓤,喝完果汁敲开外壳取出果瓤,还能做成密饯果干,或是舂捣成果蓉晾干制成糕点,便是一道极富儋州地方特色的风味小食。

由此,锦绣再次嗅到商机,这些天祝先生心情好,撰写了几份制作越王头果子的糕点配方,从来视金银如粪土的老人家,这回破天荒的提出了条件。

做买卖一口吃不出一个大胖子,同等一人也搛不完天底下的金银,锦绣自然答应了老人家的要求,不仅如此,接下来筹备的新食行,她给两位老先生每人分一层的干股。

闻着风声的孟伯弦也掏出了最后的私房,钱虽不多,但夫妻俩愿意拉扯一把,在京城新开的布行和食行与锦记分割开来,并非不愿再拉扯老家的兄长。

这也是阿娘和五哥的意思,徐锦贵只需打理好锦记的食坊和粮铺的买卖,再有锦记与顾家合作的御蝶铺的生意,以及与梁家的山药营收,已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营收。

眼下如今,锦绣身世大白,老家的张婆子认为徐家自当守好分寸,没得让外人以为她和老儿子挟恩图报,说不好听的,连带着把宝贝闺女的名声带偏,更加得不偿失。

——————

寅时初,天未亮,韶光居正房里已点上了几盏烛灯,如近身伺候的魏娘和扶桑,动作轻缓的往房里送来热水。

寝间榻前,锦绣身穿寝衣长发披肩,俨然没睡足的模样,却坚持为当家男人穿戴朝服。

今儿是贺年庚头一天入翰林院任职,做为妻子,锦绣怎能放心不在旁操持。

年庚心疼地为她捊起肩前的长发披于肩后,柔声道:“等会儿继续睡,以后别跟着早起,没得把身子熬坏了。”

锦绣没好气的剜了眼他,“你还说。”

提到这个+她就一肚子憋屈,这男人越老越发记仇,昨儿她不过是一时口误 ,却被他记到了心里,感觉刚进入梦乡便到了时辰起来。

相比较之下,贺年庚却是精神极好,眼底盛满了溺色,心满意足的收下媳妇所有的怪怨,如他这般翰林小撰是无需参与早朝,但也需在卯时前入宫点卯上职。

这时,魏娘隔着珠帘缓声道,“主君,郡主,奴婢备来了热水。”

锦绣为年庚系上革带,应道:“进来吧,放好在架子上就成。”

“是。”

扶桑打起珠帘,同魏娘一并进到寝间,轻手轻脚的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又识趣的退出外居候着。

待年庚洗漱好,锦绣瞄了眼窗外渐渐掀起鱼肚白的天色,“路上当心,有事就让墨白带话回府。”

墨白出身大内暗卫,夫妻俩商量过后决定,日后让墨白近身跟随年庚。

年庚笑了笑,“好,娘子别送,我自己出去就是。”

锦绣还是送他走出外居廊门,“我在家等你。”

“好。”

魏娘在旁低声说道,“郡主请放心,主君身边有墨白跟着还有魏风安排好的两名暗卫。”

锦绣点头,“嗯。”

魏娘让扶桑留下陪锦绣,她缓步跟在年庚身后,前往前院,“主君,厨房已备好朝食送到了马车上,您在路上趁热吃些。”

年庚双手背身大步朝前,精神气爽的勾起嘴角,“好,我不在府里,平素你们多上心伺候好郡主。”

“是,主君。”

走出二门房,等候在此的墨白接替魏娘的工作,紧随主君出府。

当年庚路过习武场不远处的甬道,看见孩子们已经在习武场练习,迎面走来的胡管事正要躹躬见礼,年庚抬手示意他别声张,不想引来孩子们的分心。

很快,晨早静谧的府门前一辆马车摇晃起步,车轱辘辗压在大道青石砖面上,直往皇宫方向——。

府内,习武场。

汗流浃背的丞己停下歇息会儿,接过一旁下人送来的竹筒茶具,灌了口清爽的凉茶,注意到丞卿练的红缨枪下盘缺了点力道。

他见过魏风统领亲自教丞卿耍枪时,老虎甩尾到玉盘缠腰的过程讲究的是下盘要稳步伐轻盈,于是故意将竹筒里剩下的两口茶朝丞卿脚边泼去。

丞卿险些没躲过去,见状,嘴角轻勾,武弄长枪下盘发力,一记漂亮的翻江倒海旋转,枪头把握分寸在丞己面前出招回马枪势。

丞己没躲也没闪,垂眸望着稳稳停在他下巴处的枪头,淡笑道,“不错,下盘可得发力。”

“是,大表哥!”

丞己的武艺虽不比丞卿,且他练的长剑,但他记住了魏风教丞卿耍枪时点拔的要领。

这边,丞舟和丞延已经比较起来,丞舟的武艺启蒙出自于祝先生,练得的是太极,之后经魏娘点拨在太极拳的元素上进行改良,除此以外,所练的红缨枪也比丞卿更为熟练。

而丞延精通长风拂柳刀,其内力撑控得当,内功与丞舟不相上下,几套回合下来兄弟俩打了个平手。

在小主子们习武的时候,周边候着多名暗卫,必要时出手点拨或是及时制止误伤的情况。

令锡和祉裕两颗小豆丁,依旧停留在扎马步的阶段,如今他们扎出了经验,时不时还能低声交流几句。

跟在他们身边的小子,则在一旁空置的地方互相学习切磋,同样不敢懈怠。

天色渐亮,丞己把竹筒放回到下人手中的托盘,“眼下几时?”

“回表公子话,再有一刻钟就到卯时。”

书塾每日晨早卯时未开课,也该喊上兄弟们准备,恰好注意到前方甬道走过的身影。

“阿不,今儿怎的这么早。”

丞舟几人闻言也都停下了动作,大概知道时辰差不多,该回院里梳洗准备。

阿不恭敬的停下脚步,虽然隔了点距离,依旧恭敬的向小主子们躬身行礼:“公子。”

丞卿每天起来习武的时候,便看见阿不的厢房紧随着亮起烛光,好几回他都想问,阿不又不同他们一起习武,起那么早做甚。

“可是用过早膳了?”丞卿问。

阿不态度不卑不亢的回应道:“回公子的话,小的单独用过了,最近庄子在赶工期,所以小的早些过去。”

丞舟闻言点头道,“好,快去吧。”

“是,大公子。”

阿不再次作揖行礼,抬眼间注意到二公子看他的眼神,莫明有些难以言喻。

不过很快,他掩下内心疑惑,转身大步跟随胡管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