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未露,鄱阳湖面上弥漫着厚重的水汽,将朱军船寨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刘秀与刘裕率领的主力部队,已在寨外数里处列开阵势,战船依次排开,旌旗林立,鼓声隆隆震得水面泛起涟漪。
战船前端的士卒弓上弦、刀出鞘,目光直视前方的船寨,攻势一触即发。
这阵仗声势浩大,完全是主力强攻的姿态,寨墙上的朱军哨兵看得真切,急忙敲响警钟,寨内顿时响起急促的集合号令。
常遇春大跨步登上寨墙,略一清点战船数量,神色登时一变。
他唤来令兵,吩咐道:“速去通报吴侯,刘裕、刘秀举全部兵力进犯船寨,亟需支援!”
与此同时,周奉叔率领的走舸队伍正穿行在暗溪之中,蜿蜒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每艘走舸上都堆满了干燥的柴草,柴草间夹杂着引火之物。
暗溪尽头的出口被茂密的芦苇遮掩,待船队驶出芦苇丛,朱军船寨的侧后方已近在眼前。
驻扎在此的朱军小队突然见着周奉叔的船队,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周奉叔大手一挥,走舸笔直地撞了上去。
双方船只相接的瞬间,喊杀声骤然爆发。
朱军士卒在短暂的震惊过后迅速结成防御阵型,长刀交错阻挡快船靠近。
周奉叔拔刀出鞘,大喝一声,率先跃上敌船,身后士卒紧随其后,与朱军巡逻队展开近身厮杀。
其部皆是精锐,且怀有死战之心,凭借人数优势迅速撕开防线,朱军节节败退,仅有数人跳水逃走,余者尽数被歼。
短暂的交锋惊动了寨内守军,寨墙上的了望哨发现了暗溪出口的厮杀,急促的警报声再次响起,朱军船寨即刻进入紧急戒备状态,原本被调往寨墙的士卒有序向侧后方集结,预备围剿周奉叔。
快船队伍片刻未停,周奉叔下令点燃柴草,数十艘着火的快船如同离弦之箭,径直撞向朱军船寨的栅栏。
干燥的栅栏遇火即燃,火势迅速蔓延,很快便形成一道火墙。
更意外的是,火舌舔舐到了寨内停泊的数艘火油船,船身所载的火油被引燃,顷刻间爆发出更猛烈的火光,浓烟滚滚直冲天际,将半边天空染成赤红。
常遇春造出来对付刘裕的武器,此刻却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纵使寨内的朱军士卒抄起水桶、湿布拼命扑火,漫天的火势仍难以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吞噬船只与栅栏。
周奉叔趁火猛攻,与迎上来的朱军展开正面交锋。
船寨内空间不比广阔的江面,双方士卒拥挤在一起,每一寸土地都成了厮杀的战场。
长刀劈砍、短刀突刺,士卒们互相拉扯、扭打,鲜血顺着地面的沟壑流淌,汇聚成滩,脚下的木板被鲜血浸透,行走时极易打滑。
仗着人多势众,朱军渐渐稳住阵脚,常茂手持禹王槊,从寨内深处杀来,槊杆粗壮,顶端的槊刃锋利无比,挥舞间扫倒一片士卒。
周奉叔见对方来势汹汹,提刀迎了上去,两人兵器相接,禹王槊的重量与力道让周奉叔虎口发麻,连连后退。
几番交手,周奉叔渐渐不支,被常茂一槊刺穿胸膛,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寨外的刘秀与刘裕见寨内火光冲天,知道周奉叔已然得手,当即下令主力部队发起总攻。
战船撞开寨门的残骸,士卒们纷纷登岸,加入战局。
刘秀军中的一白甲小将,手持断月刃,身形灵活,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一路杀上常遇春所在的楼船。
“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
楼船一高台上,数十名护旗手手持长戟守护着中央的帅旗,帅旗高高飘扬,朱红色的旗帜上绣着 “常” 字,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丁奉逼近楼船,断月刃舞动,刀刃划过护旗手的铠甲与皮肉,接连砍倒数人。
护旗手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长戟齐刺,丁奉俯身避开,顺势挥刀斩断一名护旗手的小腿,而后纵身跃起,踩着尸体登上楼船甲板。
剩余的护旗手拼死阻拦,丁奉不顾身上被划开的伤口,步步紧逼,断月刃接连劈砍,终将最后几名护旗手杀散。
他冲到帅旗之下,双手紧握刀柄,奋力一挥,旗杆应声而断,帅旗轰然倒地,被混乱的士卒踩踏。
丁奉武力81,统帅86,智力70,政治51。技能飞石:武力95以下敌人,百分百一击击败;95以上,武力越高,击中概率越低,飞石造成的伤害越小。
常遇春望见帅旗倾倒,心情一沉,转头又见看着寨内火光冲天、尸横遍野,再望见源源不断涌入的二刘大军,知道大势已去,便令撤退。
丁奉大喝一声,追上前便砍,刀尚未落便被常茂一脚踹飞出去,滑行数米撞在船边栏杆上。
他闷哼一声,双臂抱肚跪在地上呕吐不止,半晌站不起身。
正欲拦截常遇春的诸将见状身形猛地一震,不敢再追。
常遇春父子登上一艘走舸划至岸边,夺路而逃,却不料刘秀早做好了安排。
李广率领的善射健儿在此恭候多时,箭矢如同密雨般射向逃亡的朱军溃兵。
士卒们纷纷中箭倒地,奔跑的阵型被彻底打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李广拉动灵宝弓,羽箭径直飞向常茂。
【李广技能“箭神”发动,武力+10】
【李广裸武力90,灵宝弓+2,当前武力102】
常茂猝不及防之下被射中大腿,踉跄踉跄几步摔在在地,又被后续的箭矢射中要害,惨叫几声后,再无动静。
常遇春痛失爱子,面色惨白。
他的境况不比常茂好多少,双肩各中一箭,血流如注,十分气力没了八分。
眼看着李广挺枪奔出,常遇春萌生死志,大吼道:“常爷死也带你几个!”
李广突然勒马,忌惮地看了一眼他身后,掉头走了。
“常叔!”
常遇春回头,望见朱棣的援军。
战斗渐渐平息,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鄱阳湖面上,反射出粼粼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