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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停桂影凝霜夜,世换星河转斗杓。

莫爻还没从湖中爬上来,外界已是几度昼夜更迭。

准什秘境深处,探索队伍又经历了一整天的厮杀,疲惫不堪,却也收获颇丰。

他们发现,击溃秘境中那些诡异凶悍的“树精”后,其躯干核心便会凝结出一颗光华流转的果实。

那果实蕴含着极为精纯的灵气,对于修炼者而言,无异于“大补灵丹”。

此刻,众人寻了处相对安全的角落休整。

几乎所有人都抓紧时机盘膝而坐,竭力汲取那果实中的灵气,修复伤势,提升修为。

夜茴抱着剑,斜倚在一块冰冷的巨石上。

白日里为救一个新学员,一道凌厉的枝蔓擦过他后背,留下了一道不算深却也火辣辣生疼的伤口。

他微微蹙眉,闭目养神。

光线透过巨大树冠的缝隙,零碎地洒落在他的脸上。

那双惯常含笑的狐狸眼,此刻显得有些疏离疲惫。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如同试探的鼓点,小心翼翼地靠近。

洛晨走过来,想要帮他检查伤口。

可他伸出的手,指尖甚至还未触及衣料,夜茴就往旁边挪了挪。

那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意味。

洛晨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片刻的死寂后,他才紧握成拳,狼狈地收回。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余下两人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

不远处那群人修炼引动的微弱灵气波动,更衬得两人之间这片方寸之地死寂得可怕。

“洛教官。”夜茴突然开口,语气带上了他惯用的,却又久违的揶揄味道,却比往日更添一丝冰冷。

“我都是个被丢去联姻的弃子了。

虽然何家拿着你终身的卖身合同,但你如今的身份,也不是需要低眉顺眼的仆人了。

何必还做这副姿态?”

他微微侧过头,狐狸眼斜睨着洛晨,唇边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说不定往后……我还得仰仗洛教官提携一二呢。”

洛晨垂着眼,眸中没什么情绪。

依旧是那副何家仆人特有的、近乎麻木的标准化神态。

可他的手在身侧不自觉地握得更紧,手背青筋渐显。

“所以......”洛晨突然低下头,喉间溢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低笑,“是不是他们给你找个男的联姻,你就会接受?”

夜茴一怔,诧异地看向洛晨,“你怎么知道?”

这个提议,何家长老跟他谈过,但也只是跟他一个人谈过。

在出发前往秘境之前,夜茴收到了何家的来电,称其母病重。

夜茴趁着离出发还有几天时间,于是回了趟东大区。

这次,他没有带洛晨。

回到家中,发现母亲确实是生病了,但称不上“病重”。

夜茴心知,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当然家族长老们便找了他。

似乎是发现夜茴正在变得不那么听话了,何家着急资金的事,所以退了一步。

不就是喜欢男人嘛,只要接受联姻,能为家族带来庞大资金流,男人也行。

反正那些世家大族中,好这口的也不少,他们连人选都看好了。

这年头的人,早已见过世间万象。

但对同性恋的议论从未止息 —— 究其本质,源于其非大众属性的标签与生物繁衍本能的潜在冲突。

但议论终归是议论,言语再刻薄恶毒,也不会真的将人钉死在世俗的耻辱柱上。

喧嚣的舆论终会随风消散。

至于孩子......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夜茴也没想到,何家会做到这一步,心中凉意更甚。

这一次,夜茴没有再直接拒绝,而是说:“我会考虑。”

说完,当晚便匆匆离去。

却不知,在他离开后,引力游丝便在长老们身边游动。

......

洛晨靠在大石上,双眼死死盯着夜茴,追问:“会吗?”

夜茴不假思索,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无所谓的话,“会啊~~”

说话间,他狐狸眸子弯出一个勾人的弧度看着洛晨,连带着尾音一起婉转。

洛晨像是被他的话语推入深海,又被他的眼神打捞了上来,浮浮沉沉。

“那......”他喉结滚动,像是很艰难地说着两个字,“我呢?”

“你?”夜茴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异样,随即又被那惯常的风流笑意掩盖,“怎么?你还想陪嫁啊?”

洛晨看着那双含着三分风流笑意的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突然猛地拉着夜茴的手,瞬间掠至大石背后,阻挡了那群新人的视线。

夜茴猛地甩开洛晨,怒道:“你干什么?”

“你重新回答。”洛晨注视着他,固执地重复,“会吗?”

夜茴轻轻勾唇,眼波流转间刻意流淌出满不在乎的轻浮,“为什么不呢?最好啊,给我找个白白嫩嫩、知情识趣的小公子,省心又……”

他话音未落,洛晨脸上也浮现出一个近乎扭曲的笑容,含着化不开的阴郁和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

他嗤笑一声,“夜教官~~”

而后猛地欺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鼻息几乎可闻。

他压低了声音,冰冷的吐息拂过夜茴耳廓,带着一种湿意,如同毒蛇的信子,“你怎么就是不愿意承认呢?”

“承认什么?”夜茴强作镇定,但身体细微的紧绷出卖了他。

“承认......”洛晨的唇几乎贴上夜茴的耳垂,灼热的气息烫得人战栗,“你其实更喜欢被压着干......”

夜茴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攥紧,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擂动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用更加满不在乎、甚至带着点轻佻的语气说:

“那又如何?那不是更好找了吗?

白嫩小公子或许稀有,精壮有力的男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李恺祎你知道吗?就是九大高层之一李奇峰的独子。

虽然现在的九大高层名存实亡,但底蕴还是在的,非一般家族可比。

还有中心区的徐家,他们......”

“够了!”洛晨低吼一声,声音压抑着狂暴的怒意。

夜茴只觉得脚下一晃,腰身已被一条铁臂死死箍住!

下一刻,带着怒火的唇便狠狠堵了上来,蛮横地碾磨着他的唇瓣,带着惩罚和宣告的意味,在他唇上撕咬。

洛晨含着他被蹂躏得红肿的唇,齿缝间挤出冰冷字句:“你想都别想!”

“唔…!”夜茴吃痛,猛地发力推开了洛晨!

唇上传来尖锐的刺痛,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他抬手狠狠擦过唇角,眼神冰冷如霜,带着被冒犯的怒意和尖锐的讽刺:“不嫁他们,难道嫁你啊?”

洛晨眉峰危险地一挑,舔舐着自己同样被咬破、渗出血丝的唇角,那动作带着原始而野性的占有意味。

“嫁?”他嗤笑,再次逼近。

“嫁也好,娶也好,关你屁事?”

“我知道你瞧不上我。”洛晨舔舐着自己唇角的血迹,那动作像野兽进食,眼神却更加幽深执拗。

他无视夜茴的抗拒,又一次强势地覆压上去,用滚烫的唇舌将夜茴未尽的讽刺和怒骂尽数堵回口中!

说来,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这样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与火药味。

“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少爷……”洛晨喘息着,唇舌纠缠间,声音低沉而致命,“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别想着用完就丢。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在我身边……即便你厌我!”

“滚开!”夜茴被彻底激怒,他猛地偏头避开那个吻,同时屈肘狠狠撞向洛晨肋下。

在对方吃痛微松的瞬间,扬手“啪”地一声脆响,一记耳光结结实实甩在洛晨脸上。

力道之大,让空气都为之一震。

大石后那些正在专心修炼的新人,都不由得一哆嗦,齐齐看向那块石头。

但又有前几日被夜茴“鞭策”的心理阴影,内心虽好奇,却也不敢上前查探。

“没想到啊小洛晨......”夜茴怒极反笑,“你还挺大男子主义。”

洛晨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颊上迅速浮现清晰的指印。

他缓缓转回头,舌尖抵了抵泛着疼的口腔内壁,再次舔去唇边渗出的血丝。

夜茴忽地莞尔一笑,他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温柔,指尖轻轻抚上洛晨脸上那鲜明的指印。

可是,他笑不达眼底,轻抚的动作也并非亲昵,反而更像是在描摹一件战利品的伤痕。

“不是说好了……床伴而已吗?”夜茴的声音放得又轻又缓,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如冰锥,“你这闹的是哪一出啊?少爷都给你睡了那么多回了……”

他指尖微微用力,按在那指印上,“你该……知足了吧?”

洛晨则顺着夜茴的动作,偏过头,温热的唇带着血的气息,吻了吻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掌心。

动作看似驯服,眼神却同样充满了嘲讽的火焰,他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同样冰冷带刺的笑容:

“你也知道你被我睡了那么多回了,说出去谁还要你?那些世家公子,不是最在乎清誉名声、体面尊荣吗?”

夜茴猛地收回手,眼神锐利如刀,“你要说出去?”

洛晨一手闪电般擒住夜茴两只手腕,不容反抗地高举过头顶,将他整个人死死抵在冰冷的石壁上。

另一只手则“啪”地一声撑在夜茴耳侧的石壁上,掌心之下,无形的引力弦悄然流转,蓄势待发。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夜茴那双因惊惧和怒火而泛起水光、更显惊心动魄的眸子。

“我们有这么多观众……哪儿还需要我特意去说啊?”

夜茴后背虽抵在石壁上,背上的伤口却一点没有被挤压的疼,反而如同靠在一团柔韧而富有弹性的棉花上。

在他的后背与石壁之间,引力弦如游丝层层堆叠。

它们此刻是温柔的缓冲垫,下一瞬,却也能瞬间化作摧毁一切的利刃,将那障目的巨石碾为齑粉。

夜茴冷笑出声,“你也要逼我?”

洛晨那只撑在石壁上的手,缓缓落在了夜茴后腰。

他动作缓慢,眼神却亮得惊人,像黑暗中燃起的火,直勾勾地盯着夜茴,竟扯出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你就当是吧。”

话音未落,那只放在夜茴后腰的骤然用力。

夜茴猝不及防,被迫向前一挺腰肢,两人的身体瞬间严丝合缝地紧紧相贴!

洛晨便在这时再次低头,狠狠攫住了夜茴被蹂躏得红肿的唇,更深、更彻底地掠夺!

“唔……你……你放手!”

夜茴被洛晨的钳制禁锢得动弹不得,口腔被肆意侵犯掠夺,只能从紧贴的唇齿间溢出含糊而愤怒的呵斥。

洛晨果真移开了放在夜茴后腰的手。

可还未等夜茴松一口气,那只手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探入夜茴松散的衣摆。

夜茴心脏猛地一颤。

二人虽有过多次亲密交合,夜茴在这方面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否则当初他就不会去撩拨洛晨。

可这现在,身后那群新人距离这块石头的距离,其实不足十米。

恐怕只有夜茴知道,洛晨平时看着总是低眉顺眼,像条可以任人践踏的狗。

可在这方面总是极具主导性和侵略性。

每每探索夜茴身体时,洛晨眼底流露的,从来不是讨好,而是赤裸裸的征服、占有和掌控欲。

所以,夜茴才总觉得,洛晨第一次爬上自己的床,无疑是他一惯的讨好行为。

可是后来,不喜欢男人的洛晨,似乎对此上了瘾。

因为此时,他是绝对掌控者,而不是忍气吞声低眉顺眼的仆人。

夜茴感觉,这条野狗若真铁了心要击碎眼前这块象征“体面”和“界限”的巨石,将两人暴露在众人眼前……他绝对做得出来!

“野狗!你……”夜茴的声音因惊怒和身体被点燃的异样而微微发颤,“你他妈发情也不看看场合?”

洛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大少爷......”

夜茴不知他为何发笑,“啊?”

“少爷怕是没见过野狗......”洛晨舔了舔唇角,“野狗发情看哪门子场合啊?”

夜茴:......

滚烫的掌心直接贴上了夜茴敏感的腰侧肌肤,带着薄茧的手指在紧实的肌理上危险地摩挲、逡巡。

同时,灼热的吻带着啃噬的力道,重重落在夜茴被迫仰起的、线条优美的脖颈上。

“唔~~~!”夜茴身体剧烈一颤,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羞耻与战栗的闷哼瞬间从紧咬的齿关中溢出。

洛晨的唇贴着他颈侧跳动的脉搏,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嘲弄之色,“这就受不了了,还想打小公子的主意?”

“少爷,联姻的事……就别再想了。”他的吻沿着颈线向上,烙在夜茴紧绷的下颌,“女的,不行,男的也不行。”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夜茴的皮肤上,引起一阵阵细小的战栗。

那只在夜茴腰间作乱的手,更是带着燎原的火势,“而且,你也没机会了。何家不会再找你了!你就乖乖做我的少爷不好吗?”

夜茴被这屈辱的压制,和自己身体那“背叛式”的反应,弄得又惊又怒,喘息着质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