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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于这些人是形同陌路,但给沈瑜多留些助力也是好的。

反正这点钱财于她也只是洒洒水的程度。

沈林点头应是。

他明白家主这意思便是族人中其中有不成器的便不必搭理。可但凡是受了家主恩惠的子弟,以后定然要以家主为首。

沈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随后,长安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前铺好纸张,提起笔,准备给尚在韩王封地的沈齐写信。

赵王称帝后的第一仗目标,比起攻击膘肥马壮的孙德邦,或者是击溃而逃的王景舟等人。她认为韩王才是最容易被欺负的目标。

韩王的实力相对较弱,封地也不像其他对手那样难以攻克。

此举也能够将那些“前朝余孽”皆控在手中。

所以,长安断定何宽的下一步行动必定是剑指韩王的封地。

她不一定会被何宽派去,但一直驻扎在两境之地的马平等人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

长安在信中详细地分析了当前的局势,提醒沈齐要密切关注韩王的动向,并做好应对的准备。其中,她还特别叮嘱沈齐,要与马平等人保持联系,商讨应对之策。

毕竟这时候经商做的再大,也不如为官。

沈颜现在已经随祝继山等人在军中效力,那她也得为沈齐等人的以后考虑。

还有什么会比帮助皇上收复旧地有更大的功劳?

写完信后,长安仔细地将信封好,唤来人,将信交给他,嘱咐他务必尽快送到沈齐手中。

次日,太监手持圣旨,走进沈府的正厅。

众人纷纷跪地迎接,整个场面庄严肃穆。

太监站在正厅中央,展开圣旨,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宣读起来。

当他念完最后一个字时,整个正厅都陷入了一片沉默。随后,太监连忙将圣旨递到长安的手上,满脸恭维地说道:“恭喜昌阳侯。”

长安双手接过圣旨,“辛苦公公了,只是不知道其他同僚被封了什么爵位呢?”

宣旨太监捏了捏沈林递过来的荷包,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切了些。

幸好他在被分到来宣旨前就将这些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当下他清了清嗓子,将此次皇上对手下的论功行赏一一道来,包括每个官员的爵位和赏赐。

等送走这群人后,长安手中的圣旨已经被沈父拿在手中,反复地看着。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对着长安念道:“等下为父得把它供奉到祠堂,让你娘看看,乖女现在也是侯爷了啊!”

这时,已经识得字、知道这道圣旨含义的沈瑜也跑了过来。

她翘起脚尖,目光紧紧地落在那道圣旨之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娘是昌阳侯了,娘是昌阳侯了。”

“以后小瑜也是昌阳侯。”

长安见状,温柔地将她一举抱起来,让沈瑜能够更清楚地看到那张圣旨。

只是想到方才宣旨太监所言她上面还去几位国公,她再看这道圣旨就有些不满意。

长安可不会念着雷霆雨露尽是君恩的人。

相信何举霄也不会。

——

公主府,如长安所想那般,气氛异常凝重。

何举霄站在大厅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太监们缓缓离去。待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她将手中的圣旨随意地丢给了身后的丫鬟。

那丫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住圣旨,满脸惊恐和无措。

何举霄无暇顾及所有人的反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仿佛这地方有什么让她无法忍受的东西。

原本在此等候与何举霄商议事情的夏飘飘,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她心里很清楚,何举霄之所以如此失态,完全是因为心中不满。

毕竟连那个一事无成,甚至险些酿成大错的何举渊都能被封为王爷,而何举霄,明明已经能够领兵驻守边疆,立下的军功更是远在何举渊之上,却只能按照常规被封为公主。

圣旨上面不曾言及公主的功绩,溢美之词全是同那些前朝公主一般的老套词。

这何其不公。

书房内,何举霄看向跟她身后进来的夏飘飘看向欲言又止,脸上的神情已经没有在外人面前那般生气。

语气反而出奇地平静,她对着夏飘飘说道:“你不必安慰我,想必三哥现在定然会比我更加生气。不过,还是要祝贺令尊成为魏国公。”

三哥可以说的是父皇能够登基的最大功臣,没被册封为太子尚且能够说是遵从古礼,但同其他兄弟一样被封为王。

父皇这就有些过于欺负人了。

至于夏飘飘的父亲夏厚,在父皇造反后一直忠心耿耿地出谋划策,如今被封为魏国公,也算是实至名归。

夏飘飘向何举霄自荐后,便一直充当军师的角色,此时她很是熟稔的坐在她身旁。

皇上亏待谁都不会亏待她爹,所以此时她对于何举霄的恭贺并不见喜色,语气同样很是平静的说道:“左右我爹又不会将世子之位交托于我。”

哪怕她的长兄战死,她爹和娘亲也只会是在弟弟或者侄子之间考虑谁做世子。

只是前朝有林巧玉,今朝有沈长安,日后未尝不能有她夏飘飘。

何举霄早就清楚太子之位如何争夺,都轮不到她。所以在听夏飘飘如此说后,她将那双因日夜练武而长茧放在她手上,以做安慰。

虽然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但是她们同样也是人啊,又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呢?

“公主今日愤恨那道圣旨,视其为羞辱,但焉知来日如何?”夏飘飘在何举霄的耳边轻声说道。

何举霄当然不会误解夏飘飘的意思,她知道夏飘飘并不是在怂恿她去投靠其他的兄弟。

她心里最清楚不过,父皇在位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在那些兄弟纷争不已的时候,她得对父皇和母后无比贴心。

“可尚且不知能有多少时间给我们。”夏飘飘提醒道。

皇上老了,身体也不如从前。

但是只要他还在位一天,公主就能够更加肆意妄为一些,其中可以操作的空间也会大很多。

而且,夏家的权势也只有在本朝才能达到巅峰。

日后如何,可不好说。

何举霄听到这话后,当即说道:“我这就进宫,去找父皇和母后。”

虽然她有些同情三哥,但谁又会来同情她呢?

只有掌握在手里面的不会辜负她,哪怕那些原本是三哥手下的。

她此次进宫去,定要多向父皇要些兵马,再去东宫找大哥拿些钱财。

想清楚的一切的何举霄从神情到举止,又似何宽最为喜欢儿女的那样。

眼神中没有半点的野心,全是对他这位父亲的孺慕和真心。

而何宽自从登上皇位之后,便无师自通的在几个子女府邸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这次宣读圣旨,自然也有人将几个孩子的表现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他。

当得知老三对圣旨没有丝毫不满时,何宽心中刚刚涌起一丝欣慰之情,然而,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老五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顾忌地将圣旨摔给了一旁的丫鬟。

回想起他特意为老五挑选的那个尊贵的公主封号,何宽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何举霄也进宫来了。她一进宫便径直去寻找父皇,自然也一眼就看出了父皇对她不同于以往。

显然这不满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这时,她才意识到府上有父皇的人在,才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消息传出来。

何举霄赶忙使出浑身解数,插科打诨,好不容易才让父皇对她的态度逐渐缓和下来,重新变得亲近起来。

原本,何宽还因为女儿的不知足而心生不满,但此刻看到女儿如此乖巧,心中的那点气反倒渐渐消散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是对女儿有所亏欠,于是对何举霄所言手下的兵马太少,主动分了大量的兵马在她名下。

“那大哥是不是也得——”

眼见目的已经达成,何举霄趁机娇声娇气地对在一旁批阅折子的大哥说道。

何举滔见状,连忙放下手中那一堆尽是些废话的折子,笑着应道:“我手下那些兵本来就少得可怜,可不能给你,但银两方面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他对于刚才父皇分给小妹的兵马来自何处,心知肚明。正因如此,他才愿意对这个能够分走三弟一部分势力的小妹好一些。

何举霄目光流转,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父皇,“那小妹可去东宫取了。”

看着父皇脸上露出的满意笑容,显然是很乐意看到他们兄妹之间如此和睦,何举滔做怪道:“随时恭候柔懿公主的大驾。”

听到“柔懿”这两个字时,何举霄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她面不改色地看着何举滔,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多谢大哥。”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父皇,语气略带撒娇地问道:“爹,女儿觉得自己这个封号一点都不威武、不霸气,要不您给女儿改改?”

何宽闻言,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脸严肃地看着何举霄,毫不犹豫地拒绝道:“这封号可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定下来的,岂能说改就改?”

不仅如此,他话锋一转,提及了驸马人选的事情。

“爹,天下尚未一统,女儿哪里能够考虑这些事情?”

原本乖坐在椅子上的何举霄直接起身告退:“爹,我去找娘了。”

说罢,她也不等皇上回应,便转身快步离去。

何举滔自然是不敢像小妹那样直接称呼“爹”,他等何举霄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之后,这才看向何宽问道:“父皇,您可是已经有了合适的驸马人选?”

若是他这一方的人就好了。

“这些你不必理会,先将手上这些事做好。”

何举霄得到想要的东西,而满脸笑容。

那自然是会有人更不高兴。

何举瀚刚收到封王的圣旨,下晌又接到了分权的消息。他却不能在人前表露分毫,因为他深知府中那几个眼线的存在。

这些眼线都是皇上安插在府上的,时刻监视着王府的一举一动。

所以,即使心中再怎么气恼,何举瀚也只能强颜欢笑,将真实的情绪深埋心底。

周晗作为何举瀚的枕边人,自然对他的心情了如指掌。她心疼地看着他,知道他此时的郁闷。

但对于那几个眼线,她和王爷都束手无策。

周晗思索片刻,突然心生一计,柔声对何举瀚说道:“王爷,明日不如同我一起去看望周昭吧。”

听到夫人提及周昭,何举瀚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他点头后,关切地问道:“周昭的伤还没好吗?”

当初在攻打京城时,岳父一直忙于战事,无暇回府。

直到京城被攻下,岳父才有了些许空闲,回到府中。在听夫人讲述了周昭当初的所作所为后,岳父怒不可遏下,可是打断了几根荆条。

周晗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几个眼线,用那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回道:“该给他个教训,爹和夫君都时刻在为父皇分忧,偏偏周昭那般心大。”

“我等所为那都是本份。全是父皇慈爱,不曾怪罪下来。”何举瀚应和道。

第二日,何举瀚带着心腹和周晗乘坐马车到了周府。

在府中的眼线看来是何举瀚十分看重妻弟,一直和王妃在房内宽慰。

实际上他只同周昭说了几句话,就从内侧的门离开,去了另外一间房与周吉商量目前的形势。

“王爷,万事忍为先。”

哪怕他这女婿再是老成持重,皇上这番敲打下来,也难免心态有所晃动。

“只是本王担忧接下来父皇想要留我在京城。”

他怕手中的势力被人一步步分化,似那温水煮青蛙般,最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周吉用茶水在桌子上画出尚未收复之地。

“王景舟既然能被咱们赶走,那这些地方一日不能归于我朝,皇上便一日不能安稳。”

何举瀚看着桌面,继而谈论起其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