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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姝站的稳稳当当,朝他吐舌头,“这招屡试不爽,你就说管不管用吧!咱家只有爷爷能治得了奶奶,自该他老人家上,难不成你去啊?”

沈安信想起沈老太太那双似钳子般的老手,突然额角抽痛一下,疯狂的摇头拒绝,“我才不去,你奶奶掐人的功力可比你娘疼多了。”

“噗嗤~”沈玉姝没忍住笑出声,“这就对了,咱家啊处在食物链最顶端的是爷爷,就该他老人家出马。”

“你这丫头,难怪你师父说你狡猾,家里人都被你哄了个遍。”

狡猾就狡猾吧,好歹也是个夸人的词,她得意的表情在脸上没待多久就僵住,弯腰凑近锅盖一闻,“爹!!我的菜,火大了,火大了!!”

锅里的酸辣土豆丝传出一丝焦味,沈安信也被腿上的温度烫了个正着,赶紧把灶膛里烧得最旺的那根柴抽出来。

沈玉姝夹了根土豆丝尝味,往里放了小半勺盐翻炒几下,趁机铲到盘子里,“爹,你还是先回屋歇着吧,让阿花来看火。”

女儿眼里明晃晃的嫌弃毫不遮掩,沈安信抿抿嘴不情愿地起身,走前还不忘嘀咕,“真是白眼狼,用完人就扔。”

沈玉姝没听见倒是被刚进院子的阿山听了个着,抱着水灵灵的蔬菜进门就问,“沈二叔怎么了?一脸不高兴。”

“没什么,快把菜拿去外头洗干净,就等着它了。”阿草笑着将他往门外推,又把舀了热水的洗菜盆放他怀里。

家里的菜都是沈宁柏带着阿山和阿才在打理,沈宁柏去了食肆就他们兄弟俩在隔壁照顾。

一刻钟的功夫搞定几个素菜,沈玉沈把蒜汁豆腐捞出锅,又弯腰把小炉子上的几个炖菜端上桌。

“阿花,去叫爷爷奶奶他们出来吃饭了。”沈玉姝低头解着身上的围裙,“阿草叫上阿才去倒座房把那坛果酒搬来。”

碗筷摆好,大门再次“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沈家兄妹俩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方正食盒,里面装的是卤肉。

卤肉方子几次调整如今的味道和在家里吃过的完全不同,却也是最受食客喜欢的,沈玉姝早上就叮嘱过叫他俩中午回来的时候带一些回来给沈家老两口尝尝。

两桌人坐下,求学的兄弟俩也背着书包进了门,沈老爷子赶紧招呼两个孙子洗洗手上桌吃饭。

他看着满桌美食才感叹有肉无酒的可惜,就见门口两个小娃娃抱着一个眼熟的黑坛子进门。

不待别人动作自己就先一步上前把坛子抱进怀里,沉甸甸的生怕别人抢似得,“哎呀,可得小心点,撒了就没得喝了。”

今日高兴,沈老太太没拦着他扫兴,悄咪咪把自己的碗移到他面前,果酒香醇又霸道别说老头子就是她也早就惦记这一口。

小孩这一桌每人只得一小杯,沈玉姝小小抿一口听隔壁长辈桌闲聊村里的事。

在沈家做工一月,每家至少挣二两银子,末了收尾的时候有不少村民问沈家什么时候再做,一个月家里进项二两,要连着干一年得有多少,一笔再简单不过的账谁都会算。

沈玉姝支起耳朵兴致正高,突然没了动静,转头就看到几位长辈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恍然回神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最起码得等到来年开春吧。”

沈老爷子已经能跟上她的思维,立马明白孙女话里的意思,端起香醇的果酒一口喝完,“行,就按你的意思来。”

一家人说说笑笑吃的好不热闹,沈老爷子喝得酒意上头,老脸微红地问起沈玉姝,“听你爹说你又盘了个铺子?”

“又???”沈老太太看了眼老头子,嘴里的肉片都顾不得咽下去,径直起身就问,“在哪条街上?多少银子盘的?打算做什么吃食?”

说完才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过于激动,好歹也是手握几百两银子的人,平复下心情重新坐回凳子上,但眼神却时不时往隔壁桌瞟,等着沈玉姝给个解释。

顾氏眼风一扫狠狠瞪了身侧的人一眼,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女儿对那间铺子的规划她知道,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几句话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沈家人没有过多惊讶,只略略点点头便接着吃饭。

一坛果酒见底,大家喝得高兴,尤其长辈那桌个个长了两个红脸蛋,望着喝多的众人,沈玉姝自觉起身分配各位兄弟姐妹,领着自家爹妈回屋里休息。

沈安信就比较惨了,喝多也没被顾氏放过,给他指派了洗碗的活计,算是个小小的惩罚。

沈玉姝难得记起那点微末的父女情分,把喝多的李郎中和半夏送回屋后又回厨房陪他一块洗碗。

沈安信大为感动,尽管脑子晕晕乎乎可还是抬手去拍她的脑袋以示窝心,“还是我闺女贴心!”

沈玉姝直接一个大步后退,跳离他胳膊的辐射范围,恐吓道:“你要是敢把你的脏手放到我头顶,我敢肯定,你会永远失去我这个小棉袄。”

沈安信眨着迷蒙的桃花眼看回自己带着泡沫的手,讪讪一笑放进水盆里继续清洗碗筷,人靠过去和女儿悄声说了件家里最近发生的事。

沈玉姝皱起眉头听他口齿不清的讲完,“爹是说奶奶那边的亲戚上门了?”

“嗯,按辈分我叫他舅舅,你应该唤一声舅爷。”

沈安信撇了撇嘴就开始抱怨,“哼,几十年不来往的人突然上门,说什么都是亲戚,家里有事需要帮忙没道理用外人怎么也该先想着自家人。

狗屁!还不是看你大伯娘家挣了钱眼红,这才找上门来。”

“当年家里穷,我和你大伯还小,家里新开的荒田没多少粮食,那会儿你奶奶也不是没回过娘家,可他们倒好,说人嫁出去就不归爹娘管,硬是把人从家里给轰出来。”

沈安信比着自己的大腿位置,“我和你大伯就这么点点小人站在那儿,仰着脖子才能看清大人说话,那副刻薄嘴脸我到现在还记得,从那以后咱家不管过的多难,你奶奶都没再回过一次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