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扶,彻底将纱裙推至腰间。
苏时瑾轻哼出声:“嗯呀……”
“嘘……”指尖抵住她的红唇,“这才叫‘吃更好的’。”
……
五更鼓响时,烛火已燃尽最后一寸。
苏时瑾早已昏睡过去,雪白长腿仍缠在南宫鸿煊腰间,只是力道早已松软,像是被揉皱的绸缎,再也经不起半分折腾。
她脸颊贴在他胸膛上,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唇瓣微肿,泛着嫣红的色泽,像被碾碎的玫瑰花瓣。
南宫鸿煊低眸看她,指尖轻轻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唇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
“五回……”
他低声呢喃,指腹摩挲着她腰侧泛红的指痕,眼底仍残留着未褪的欲念。
她太娇,也太软,偏偏又倔得很。
每每被他逼到极致,便咬着唇不肯出声。
偏要等他使尽手段,才肯泄出一点破碎的呜咽。
——可偏偏,他就是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阿瑾……”
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你若乖乖配合点,我也不必如此折腾你……”
话未说完,她便在梦中轻哼一声,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是怕他再欺负她似的。
他低笑,终是没再继续。
——罢了,今夜暂且饶过她。
“来人。”
他嗓音微扬,门外立刻传来秋月低低的应声。
“备水。”
不多时,嫣然领着芍药、冬雪,抬了浴桶进来。
热水氤氲着玫瑰香露的气息,蒸腾起一片朦胧的雾气。
南宫鸿煊将怀中人打横抱起,踏入水中。
温热的水流漫过肌肤,苏时瑾在梦中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贴得更紧。
“唔……不要了……”
她含糊地呢喃,嗓音软得像是浸了蜜,带着几分委屈。
他低笑,指尖拨开她黏在颈侧的发丝,嗓音低沉温柔:
“不闹你了,乖。”
她似是听懂了,眉头舒展,乖乖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替她擦洗。
水珠顺着她雪白肩颈滑落,红痕在烛光下愈发明显,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妖冶又靡丽。
南宫鸿煊眸光微暗,指腹轻轻抚过她锁骨处的胭脂痣。
那里仍泛着淡淡的红,是他方才反复吮咬过的痕迹。
“阿瑾……”
他低唤她的名字,嗓音里带着几分难以餍足的贪恋。
——五回,似乎还是不够。
可她已累极,他终究没舍得再折腾她。
待擦净身子,他取来寝衣,将她裹好,抱回床榻。
苏时瑾一沾到锦被,便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像只倦极的猫儿,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睡去。
南宫鸿煊坐在床沿,静静看她半晌,终是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睡吧。”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温柔。
“明日……再继续。”
——反正,来日方长。
……
锦鸿院内,梨花开得正盛,簌簌落了一地,像是铺了层细雪。
苏时瑾懒懒地倚在软榻上,指尖捏着一颗蜜饯,正小口小口地咬着。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她雪白的颈子上,映出几处未消的红痕。
——这几日,她几乎没怎么下过榻。
南宫鸿煊像是终于开了荤的狼,变着法子折腾她,从霞绡霓羽裳到墨绿鲛纱裙,从妆台到浴桶,她甚至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偷偷学了什么秘术,否则怎会……
“咳!”
她耳尖一热,连忙将蜜饯塞进嘴里,掩饰自己的胡思乱想。
正出神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王妃!”秋月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宫里来人了,说是……南蛮王反了!”
……
紫宸殿内。
乾景帝负手而立,眉宇间凝着沉重的肃杀之气。
“南蛮联合暹罗,举兵十万,已攻破南境三城。”
他转身,眸光落在南宫鸿煊身上。
“他们打的旗号,是替蓝凤凰复仇。”
——蓝凤凰。
这个名字一出口,殿内气氛骤然凝滞。
苏时瑾站在南宫鸿煊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人是她亲手杀的。
当初南宫鸿煊奉命暗访南蛮,却被蓝凤凰一眼相中,那女人不惜给他下蛊,逼他成亲。
若非她赶去,九死一生救他出来,恐怕……
而诛杀蓝凤凰,也是她情非得已。若不杀了她,鸿煊就会身陷囹圄,而她也会没了命。
所以,那时蓝凤凰必须得死。
“此事因儿臣而起。”南宫鸿煊开口,“便该由儿臣亲手了结。”
乾景帝眉头紧皱:“朕已派镇南侯率军前往,你不必……”
“父皇。”,南宫鸿煊抬眸,“南蛮擅蛊,镇南侯不谙此道,若再有人中招,只会徒增伤亡。”
他顿了顿,忽而勾起唇角,笑意森寒。
“更何况……蓝凤凰暗害我和阿瑾。这仇,总要亲自去报的。”
苏时瑾躬身行礼:“父皇,儿媳要同去。”
乾景帝眸光微动,看向苏时瑾。
“你……也要去?”
苏时瑾上前一步,与南宫鸿煊并肩而立。
“是。”她嗓音清冷,却掷地有声。
“我与南蛮人交手过,此战我与殿下同去。”
乾景帝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
“罢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满是无奈,“朕准了。”
……
三日后,大军开拔。
南宫鸿煊一身玄甲,墨发高束,凤眸如刃,凛冽肃杀。
苏时瑾一身红色戎装,长发利落地绾起,清冷绝艳。
城楼上,乾景帝望着渐行渐远的军队,眼底满是忧色。
“陛下……”,魏无仁低声劝慰,“熙王和王妃,定会凯旋。”
乾景帝沉默良久,终是轻叹一声:“但愿如此。”
南境,烽火连天。
这一战,注定血染山河。
……
南蛮的夜,带着湿热的腥气。
军营中篝火点点,映着将士们疲惫的面容。
主帅军帐内,烛火摇曳。
苏时瑾伏在案前,指尖轻点着南蛮地形图,眉头紧锁。
她一身红色戎装未褪,长发高束,更显得脖颈修长。
只那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几日前欢爱的红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帐帘微动,南宫鸿煊大步走入。
他已卸下玄甲,只着一袭墨色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