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了陈律师递过来的文件夹,翻看着他口中所说的那份委托协议。
“王小姐,我们做律师的是不给任何当事人做承诺的,不过您的这件事情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陈律师在我阅读协议的时候对我说道。
我听到他的这一番话,我马上抬起了头,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用着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咳咳~梁署长你的身份好像在这里不太合适,能否回避一下呢?”陈律师看着梁昌文轻咳了两声说道。
“好吧!你们聊,我警署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不过你可不要狮子大开口啊。”梁昌文也是很自觉地站了起来对我们说,最后还不忘提醒了他的这位律师同学一句。
“放心吧!”陈律师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一本正经的他好像是没有继续在和梁昌文调侃的意思。
梁昌文离开以后,陈律师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另外的一叠文件,这可比他刚刚递给我的那一份委托协议厚多了。
“王小姐,这些是我梳理出来的一些相关资料,你先看一下吧。”陈律师把那一叠文件递给我说道。
‘“辛苦了!您可以叫我笑笑,或者和梁昌文一样叫我coco也行!”我接过文件对他说了一句。
上学的时候对书本就有一种天然排斥感的我,更是一个有“阅读困难症”的人,第一页读完我就用了好几分钟。
“我还是大致地给你说说情况吧!”陈律师应该也看出了我的先天性“弊端”,便开口对我说了一句,毕竟律师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
我当然是非常的愿意,要是真的让我看完这一叠厚厚的文件,估计我也就没有什么精神状态去和他聊接下来的细节了。
“首先医院那边在我看来是没有什么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因为他们是经过香港卫生署批准的合法私立医院,各种的牌照也都是齐全的,不过我在查询方维这个人的时候,却有了很大的发现,这个人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不仅在美国的一家信托公司有一笔价值3000万美金的信托基金,而且还是菲律宾的一家拥有赌牌的博彩公司第一大股东,虽然他们掩饰得很好,表面上根本就查不出来,但多少有一定经验的律师,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陈律师对我说道。
我现在知道了方维的这些身份并不难理解,肯定是吕夫人给自己亲生儿子的一份保障。
“可陈律师这些好像跟他们残害我的两个孩子关联并不大吧。”我这个时候对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大律师有些失望,心想八成就是来赚我一笔律师费的。
“表面上看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这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点,您签了委托协议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交给我来做了。”才聊了几句就又提到让我和他签协议的话题上了。
可这毕竟是梁昌文的一番好意,我又不好直接拒绝他。
“好吧,这个协议我拿回去仔细看一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签完了字给你传过去。”我敷衍地说了一句。
“呵呵,王小姐我感觉你好像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你可以仔细地看看委托协议。”陈律师冷笑了一声,对我说。
我也回应了他一个笑容,出于礼貌我象征性地又翻开了那份委托协议。
“5000港币?”我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别说是他这样能给卓华代理的律师了,就连我们赌厅里的法务,就算是没有相关工作的时候每个月也要拿港币的基础薪资,对于他来说5000港币可能连最起码的咨询费用都不够。
“王小姐...哦不!coco,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一个规则,我们律师这个圈子也是一样,在香港像我们这些持有正规牌照的律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谁5000港币是最低的律师费,大家也都墨守成规。没有委托协议,有很多的工作我是没有办法进行的。”陈律师继续说。
我的脸一瞬间就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发烫,我真的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了,陈律师!我...我...”尴尬的气氛让我有些语无伦次。
“没关系,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律师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去做。”陈律师对我摆了摆手,好像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对我说道。
我将整个委托协议看了一遍之后在最后一页的委托人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律师接过了我递给他的文件夹之后,站起了身,和我握了握手,我们就一同走出了咖啡馆。
其实我并没抱有太大的希望,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马上下午四点了,就和林涵一起上车准备去赌厅里看看,自我出院以后还没去过赌厅呢,现在的我已经是无心去打理贵宾厅的生意了,等银河那三家贵宾厅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也打算向集团递交一份辞呈,将澳门经营贵宾厅的工作交给别人。
这家咖啡厅距离永利并不远,我们几分钟就到了楼下。
“笑笑,你怎么来了,我是过来人你现在虽然是出院了,但还是要多休养一阵子啊。”在赌厅里的姑姑见我来了,走过来对我说道。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在家里待着也无聊。对了,徐晋接管档口之后怎么样,工作还算是适应吧。”我对姑姑问道。
“他啊,有什么他适应不了的工作吗!去广州了。”姑姑每当提起徐晋的时候都是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也许这才是幸福最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吧,彼此欣赏和崇拜。徐晋欣赏姑姑的风情万种,而姑姑则是欣赏他的聪明才智。
“去广州了?”我看着姑姑问道。
“嗯,既然你来了我就告诉你吧,冷雪和大壮应该是有消息了,徐晋找到冷雪的老公了,最晚明天就应该能回来了,具体的情况等他回来才能知道。”姑姑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