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沈弗念顺利将苏叶赶出了府。
不过,不是她赶走的,而是他主动走的。
大差不差,沈弗念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一个有了几分偏爱便蹬鼻子上脸的男人罢了,她玩够了就甩开,合情合理。
过了几日安生日子,唯一不爽的就是儿子总是苏叶哥哥长苏叶哥哥短。
她忍耐了几日,终于忍不住发火:“以后没有什么苏叶哥哥了,你赶紧给我忘了他!”
可是当天晚上,她却忽然梦到了苏叶。
春梦了无痕,沈弗念也以为只是一场梦,照常过着自己恣意的小日子。
可是隔日傍晚,思念却抑制不住,排山倒海般涌来。
无法排解,她便喝酒,醉了便睡着了。
不知喝了多少次酒,沈弗念觉得这样不行,她无法接受自己这样忘不掉一个男人。
她便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儿子身上,打了鸡血似的逼他读书。
这种方法很奏效,她已经许久没有梦到他了,自然也就不会想念他。
进入十月,天渐转凉,她都快忘了苏叶离开多久了。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惊起半点涟漪。
沈弗念骄傲地想,她对苏叶果然只是露水情缘而已,根本没有喜欢上他。
十月三十,齐国公六小姐及笄。
为了防止温若欢对温嘉月不利,沈弗念咬咬牙也跟着去了。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参加过宴会,不过为了大嫂,她豁出去了。
正好借此机会告诉长安众人,她根本不在乎她们说什么!
想法虽好,但到了齐国公府,她还是有些怂了。
不过表面还是镇定的,特别是遇到一位郡主的嘲讽之后,她心里紧张,但嘴上却不饶人,将那位郡主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一边骂一边得意洋洋地想,自己的骂人功力还是不减当年啊!
南平郡主实在没辙了,气急败坏道:“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沈弗念轻蔑一笑,这话对她来说没有一分攻击力。
正想回敬一句“那又如何”,肩上忽然多了只手。
谁影响她发挥!
沈弗念怒目而视,忽的愣住了。
面前是一张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脸——苏叶。
他不仅维护她,还说要娶她。
可他的真实身份是萧雍将军的儿子,她配不上他。
她在大嫂面前忍不住哭出声,却还是嘴硬地解释道:“我只是怕他报复我。”
“不会。”
萧溯夜忽然出现,还说要跟她单独说几句话。
她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她正准备拒绝,可是大嫂和大哥居然就这样放心地走了。
回过神时,萧溯夜已经坐在了她身边。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萧溯夜也跟着过来,她继续挪,他也继续跟上,一直将她挤到角落里。
沈弗念生气道:“你有完没完了!”
萧溯夜竟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念念。”
沈弗念别开脸去,一鼓作气道:“方才多谢你帮我解围,虽然我根本不需要。你也不必拿跟我成亲做借口,我也不需要。”
萧溯夜问:“如果不是借口呢?”
“随你的便,”沈弗念站起身,“反正这是不可能的事。”
萧溯夜的父亲是老古板,此事必不能成,她也不想和他浪费口舌了。
沈弗念掩去心底的怅然,急匆匆地离开。
没成想,长公主竟准备给她和萧溯夜赐婚。
她正要拒绝,大哥竟然帮她答应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连婚期都定好了,就在半个月之后。
直到回到侯府,沈弗念还晕晕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半个月转瞬即逝,她即将嫁给萧溯夜。
坐上喜轿,沈弗念斗志昂扬地想,她不怕他报复,谁报复谁还不定呢!
以前她能压他一头,以后也是如此!
沈弗念摩拳擦掌地进了洞房,像是要上战场似的。
可成亲极累,晚上又是一场荒唐,第二日她险些没起来。
不过幸好,萧家人不在长安,她想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
聊完正事,她准备再睡个回笼觉,萧溯夜便压了上来。
“念念,昨晚是不是没有尽兴?”
沈弗念吃惊地望着他:“你不会累吗,怎么还要……”
“我还年轻,你多担待,”萧溯夜吻向她的唇,“以后的每一晚,都要与你共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