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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局牌的胜负,不知不觉变得取决于最前面那三个“中立席”的人了。

或者说,自从嬗变之蠕虫展现出那超乎常理的“跨进过程直抵变化结果”的能力后,也就只有密特拉、架空平原和深渊这三位几乎没有直接和蠕虫对抗过的三方有那么一丝胜利的可能。不然......残茧作为蠕虫,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就是把牌局拖延到双方兑子全部兑完的平局。

密特拉,如今的【恒我】,在一片云淡风轻里完成了晋升司辰的仪式,祂为此从第一拂晓一直布局到了现在,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此刻,祂将手里的空白卡牌整理了一番,对着身边身后的牌手说道:“三个回合,给我拖延三个回合。”

蠕虫大喊:“放肆!当我死了?”

“呵呵......你也不是想变什么就能变什么的,对吧?而且你真的获得了这些卡牌的掌控权?我看未必。”

随着恒我道破了嬗变之蠕虫的最大秘密,对方神色突然变得淡漠起来,就好像借着恒我的身子做出那些动作、表达这些情绪都是一种伪装一样。如果博德看到了对方的样子,恐怕会立刻意识到:祂的状态和早期的伪人社会......简直一模一样。

几道深紫色的浑浊流光自蠕虫手里飞出。

一道飞向雅威:“吹响哈米吉多顿号角,宣告你的国降临。”

一道飞向辛普利修斯:“若要以抗逆反叛登上居屋,需得撕碎一切阻碍。”

一道飞出后,在血肉蠕动声里消失不见。

按理说这种强度的牌只能一回合用一张,但是蠕虫透支了三个回合,显然认为一切变数都在掌握之中。虽然九柱神们不想承认,祂有傲慢的资本。

雅威从盘起的圆形舒展成在天际蜿蜒翩跹的长条,祂头尾难辨,白色的身躯极长,每隔一段都有两三只大小不一的翅膀,虽然有些部分翅膀数量不对称,但是祂无需扇动就能飞在天上。祂散发的光晕令天穹被云雾遮掩一样朦胧梦幻,但是这次从天而降的可不是什么无害的羽毛。

“呜——”

号角声,又或者是雅威亲自嚎叫出声。没有五官的祂借助万千天使之口舌发声,于是电闪雷鸣,流星火雨,陨石般的冰雹,大地震动......

可是天启四骑士没有登场。

“数据收集的差不多了。”墨丘利丢来几张牌却是把几位第四能级起步的大天使笼罩在内,给予了他们强而有力的塑形派系法术屏障。“赶紧回来!”

天使们面面相觑。

四位本来应当作为天启骑士被擢升的大天使中,一位抖抖翅膀,露出了......赫尔墨斯的模样。

墨灵克斯,赫尔墨斯,几位合力穿着布偶装的年轻学生模样的有翼者,还有千树之国的一位哲学家,在众天使的震惊里,堂而皇之地顶着“号角声”,顶着信仰网络的侵蚀,施施然走出阵列,迅速回到九柱神阵营。

就连雅威也沉默了。

巴别塔的废墟里,钻出一只绒毛还没有褪去的雏鸟,眉心有一只暗淡浑浊的眼睛,但是另外两只鸟眼可是鬼精到冒蓝光:“嗯,很好,这下我就收集到几乎全部的数据了,雅威的神骸很快就能被全面解析啦!”

祂蹦跶在碎石瓦砾中,朝着天上叽叽喳喳叫着:“等我研究透你的本质,就把你的尸体卖给铸炉!给我变成神器吧你!”

“——”

天使们纷纷回骂,很难听。

赫尔墨斯张开巨大的羽翼,罩在瑟瑟发抖惊魂未定的同僚身上。狮鹫饶有趣味地看着那群学生模样的有翼者:“太危险了吧,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虽然明面上这只是一次牌局,可是总是有概率留下难以愈合的精神创伤的......”

“我不知道啊。”其中一位看似领头人的斑鸠说道。“导师说有学分我就来了。”

狮鹫点点头,看向一边,伸出软糯毛绒的肉垫,压在想要跑路的墨灵克斯肩头。乌鸦已经跑路了,但是校长先生的偶像派系法术下,咫尺天涯也不过方寸之间。

“墨灵克斯。”温和的声音让白塔塔主抖三抖。

“好在结果是好的。那么,你回去写份一米宽三米长的反思给我,顺便给这些孩子足够的补偿。”

“......是。”

辛普利修斯也没有闲着,暗戳戳指挥听命于自己的军团袭击九柱神的后勤,也就是存续、嬗变、创造这前三席的地盘,然而效果不佳。大王子天赋异禀,但是终究还是太年轻。三位教宗合力向他展现了什么是老银币级别的领袖。他本人倒是可以凭借着牌局与蠕虫撑起来的第五能级实力横冲直撞,但是,但是他爹点对点盯着呢!

好玩的是军团,两边都是金光闪闪,说明都契合奉献之理,私底下好多军团成员在传统派和少壮派两房的角色里来回附身,互相厮杀,好端端的九柱神斗蠕虫被他们这群人弄成了红蓝军内部pK。反正奉献道途高能级不怕死,还自带“尸爆”,快咽气了使劲往对面阵型挪过去就好。

还有的人挪到对面还剩一口气,被对面抡巨斧、阔剑、长毛、战锤什么的抽回了原来的方阵,狠狠炸了自己人......这下梁子结大了,等着嗷,下一条命兄弟们跑对面弄你。

然而这种对冲、兑子对蠕虫有利。

血杯的教宗低声叹了口气。第三张牌飞向了渗血之杯,但是蠕虫诱发的嬗变结果不明。直观地看,代表渗血之杯的柱神牌,只是牌面发生了变化。

在狐百合花海中安睡的红发狐兽人,恬静柔美的脸上眉头紧蹙,而周围的桃红、绯红色狐百合花变得越发鲜艳,几乎要凝成液体滴落。那些花蛮横地生长,根与茎一点点缠上了男人的四肢。牌面上浮现出悬空的半透明红褐色文字,如干涸的血渍:我们诞生自荫蔽和血浆翻涌的泥淖......有些痛苦和饥渴过于强烈足以侵蚀现实的法则和三界的壁障......啊我们的愉悦者欲念生齿日繁......让我来诉说你们的渴慕又或者只是嘶吼出像窥见褴褛衣衫之下春色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