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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尽磋磨神识乱,冷面太医撂生机

“哟!齐嬷嬷,还没消停呢?这都什么时辰了她还在发疯,有劳你劝她安静些吧,咱们这些日子忍了可不少!”

“就是,病了也不好好歇着,大晚上的还疯叫疯闹的,自己不睡也不让我们睡,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跋扈!”

“嗨~咱们眼睛又没长头顶上,自然是闹不出这些的。!”

“也就齐嬷嬷受得了她那性子,是我才懒得搭理她呢,由她自生自灭去得了。”

左右隔壁两间屋里的几个嬷嬷才睡没多久就被吵醒自是有气的,但是对象是李嬷嬷,她们的怒意和不满无形中更上一楼,你一言我一语的似要把平时对她的厌恶都倾倒出来。

还以为是阵刮过就停的风,没想到变成了连绵不绝的雨,她们越说越起劲儿,索性做起身来扒着指头数起过往李嬷嬷的不是,数到过分处她们还要用力啐上两下,李嬷嬷听去犹如万千朝她齐发而来的细针扎得她混身上下又麻又疼无力反抗。

乐见她饱受摧残折磨的模样,多来几次说不定她捱不到出宫那日。不过今晚动静实在大了些,为了不惊扰到主子们齐嬷嬷还是出去安抚两屋的人来。

等她回来时李嬷嬷已经不似之前能坐好在床上了,她背过身将额头和半张脸贴抵在墙壁上,试图借墙壁的冰冷让自己能清醒舒服些。

她双目紧闭抿紧双唇极力忍着快让她窒息的头痛,蜡黄的脸上透着苍白渗着汗珠,她用力抬起胳膊想将紧闭的窗户推开透气时齐嬷嬷过来将整扇窗户推开,刹那间一阵冰寒刺骨的风猛得灌在她脸上,顷刻间让她胃里翻滚起来。

“你。。。。。”她跌在床上艰难得挤出一个音来。

“哎哟,瞧我冒冒失失的,本来想帮你却让你遭罪了。这会子好受些了么?”齐嬷嬷笑嘻嘻的给她赔完不是,然后又扶着她直起身来面向窗口继续吹风。

她只剩本能不住的缩着身子低头往后躲,齐嬷嬷用膝盖和手肘抵着她将她死死按在窗台上。

待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彻底直不起腰时,齐嬷嬷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她任她如软泥一样倒在铺上,自己搓了搓刚被吹得发痛的脸就转身倒了一杯热茶不经不慢的喝起来。

齐嬷嬷:“怎么样,被风吹两下是不是脑袋清醒多了,以后出了宫可别忘了我,不然我会伤心的~呵呵呵!!”

“你们。。。不得好死!”李嬷嬷口中挤出一句微弱的咒骂声来。

齐嬷嬷不以为然得白了她一眼:“你这话是说皇后公主,还是说同僚姐妹,还是说一直尽心尽力伺候你的我?”

李嬷嬷:“。。。。。。”

齐嬷嬷:“算了,你爱说谁说谁吧,跟你计较和跟鬼计较有什么区别,你最好能留着口气去宫外看看,否则主子对你的苦心可就白费了。”

李嬷嬷:“你们要我出去,我偏不出去,我是正经的八旗女子,有祖宗规矩在你们谁也不能这样对我。”

齐嬷嬷:“哦!合着满宫里的宫女就你一个出生八旗?我看你真是病糊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一天天的耷拉这张臭脸给谁看!”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李嬷嬷就已经昏过去了,齐嬷嬷换完寝衣上了床将她的被子扯过胡乱盖在她身上,见她姿势不成个样子,便伸出脚去踹了她两脚,瞧她纹丝不动的样子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害怕,万一她今晚就没了她和她同在一张床上岂不晦气。

想着,齐嬷嬷极不情愿的将汤婆子塞到她被子里狠踹了她一脚才翻身睡去。

梦里,李嬷嬷化身为一只残破的小舟独自在海上飘荡,头顶的天层层乌云一层压着一层难以散开,边角薄弱之处勉强有阳光投出,但没一会儿便被移来的云给遮挡不见。

昏暗的天空将海面也染成灰色,豆大的雨珠儿像突然脱线一般又急又重得砸下来,她没有遮挡的只能捱着,紧接着一个激浪将她突然推高抛至半空中,她的心骤然收紧瞬间蹦到了嗓子眼差点要从嘴里跳出,停滞的呼吸尚未恢复她又猛然跌落下去被一个巨沉无比的浪拍砸入海中。

急速的沉浮翻转之间,她的内心已经冷死过去,她放任自己由着风浪戏耍折磨,权当自己早就分崩离析不存于世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面终于恢复了平静,天上的乌云也逐渐消散,阳光大剌剌的照在她身上将潮湿快速赶走,以为过了难关,没想到毫无遮挡的阳光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毒辣无比,烤得她周身剧痛无比。

早晨齐嬷嬷醒来时,她浑身烧得通红,被褥里全是她身体渗出的汗水,人比昨晚更加消瘦,苍白的嘴唇紧闭不能说一言,过来给她诊脉的太医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她的脉。

“不行咯,就这几天的事儿了。我得回了皇后娘娘赶紧处置了她去,齐嬷嬷也一道吧。”

太医转过头时,齐嬷嬷已痛哭起来,她“咚”的一下跪下去,双手紧紧抓住太医的袖子不顾泪水在脸上肆虐纵横,不停哀求他道:“太医,求求您救救她,看在这是一条人命的份儿上救救她!!求您重新给她换个方子再试一试吧!!!”

“哼!”太医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帕子甩到一边不再看她们。

李嬷嬷那些不中听的话他已经忍耐多时,最初他以为她只是病中不适嘴里古怪些而已,没想到她就是刻薄势利、偏激古怪、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性子。

虽说医者父母心,但他明白自己的心性是断断做不了一个圣人的。他不跟李嬷嬷计较不是心胸宽广,而是看不起李嬷嬷这样的奴才。

他一个有品级的太医去跟一个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无知蠢奴计较那得是多没出息或者是受了多大的打击。

该死的都会死,就算他得了皇后另外的叮嘱超规格的给李嬷嬷用药施针,可她自己没用落得如此地步能够怪得了谁,还不是她自己作的。

现在还想把他拉进来搅进一堆入不得人眼的破事儿里,还真是把自己当盘菜了。

越想他整个人越冷漠,齐嬷嬷见他一言不发一步不移还以为是年轻人见识少被惊着没回过神来便哭得更大声:“太医啊!您可不能不管李嬷嬷啊!无论如何您都得再试试让她醒过来!!!”

太医不语,只居高临下的瞟了一眼齐嬷嬷便用力一甩腿将她松开,隔老远提起箱子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真无药可治了么?”打发走哭哭啼啼的齐嬷嬷后琅华又问太医。

齐嬷嬷离开后,太医就收起脸色恭敬的回答琅华:“李嬷嬷的病本不应如此,只是她固执不肯听微臣的话用药才迟迟不见好,这几日又受了不少磋磨,心脉受损严重,神识已经模糊不清,要治好需要耗费不少功夫,还要特别给她腾出一个适合的地方来。”

琅华:“这事简单,本宫即刻吩咐人去办,治好了本宫会替公主好好谢你。”

太医:“娘娘言重了,微臣只盼她好了就别再病了,连普通的病都不要有,万一微臣又遇到她恐怕还要被她莫名折辱一番。她能撒泼微臣不行,微臣有委屈也找不到宣泄之处只能自己忍着,忍久了就吃不好睡不好,走街上看着个身量差不多的就想到她,如此循环往复,今后的日子怕是好不了了。”

“乱说!!!你学医行医最懂如何调节喜怒温养五脏六腑,年轻一辈的太医里你是学问医术最好的,你要是能被憋坏那其他人都进不了太医院的门!”

有心气儿又负责的人就是这样,一面眼底不能容沙子,一面又不允许自己有丝毫不该有的差池,虽然他讨厌李嬷嬷为人,但为她医治时却没有一丝敷衍。

琅华瞧他说起李嬷嬷这个人时脸快垮到地上,但说起怎么治病又一丝不苟的样子既觉好笑又生出期望。

他现在历练还不够,许多事还不能明白,若有机会他会成为她庇佑后宫的得力助手。

“娘娘,微臣听您声音有弱中带促之象,又见您脸色不是太好,想必是平日里操劳太过没有休息好,若娘娘嫌药饮苦涩不如多用些药膳滋补缓解!”太医诚心道。

琅华:“你有心了,本宫一直吃你师傅开的方子觉得还不错,先吃过这一阵再说吧。”

“。。。是!微臣唐突,还请娘娘恕罪!”太医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马跪下请罪。

琅华只柔笑道:“不妨事,日后宫中行走多留些心便是。”

送走太医,莲心点上香又绕道琅华身后替她揉捏起疲惫的肩颈,她对李嬷嬷是有些不满的,自己不注意惹出事来还要琅华为她操心,满宫里唯她一个。

莲心:“娘娘整日里要管这么多大事小事,现在还要为她费心思,她脸可真大。依奴婢看不如这会子打发了她出去医治,省得在宫里继续惹事儿。”

琅华:“她平日里刻薄傲慢是不讨人喜,但是念在这些年尽心照顾公主的份上本宫不能苛待她,将她治好了再送出去也免去一桩孽祸,于情于理都好。”

莲心:“奴婢听说之前她在外头被娴嫔吓得病更重了,娘娘要不要召人来问问,如果真是娴嫔就让她把人领去放在自己宫里看顾,也算她将功折罪。”

琅华转头抬手重重点了下莲心的额头:“你今日怎么这么毛躁,刚刚本宫才说不要造孽,你怎么想着把她送去娴嫔那儿?你是嫌她活得太长了还是嫌娴嫔这些日子太安分了?”

莲心揉着脑门知错道:“奴婢也不知怎么了,这些日子一听到关于李嬷嬷的事儿心里就忍不住烦起来,和她一块儿的嬷嬷们也经常被她闹得不安生,许是听她们说多了受了影响。”

“哎呀!”才说完莲心的一边脑门上又被人一指点来。侧头看去是刚刚回来的素练。

素练:“你是娘娘跟前儿的人,怎么能这么容易被旁人几句不成体统的言语就带偏了,往后若我不在你这样娘娘能指望你些什么?那些宫女太监不合时宜的话你该拿出身份弹压的,怎么能由着她们乱说下去。”

琅华用细簪挑着香炉里的香拨弄起来,让原本一股而出的香从炉中四处徐徐升起扩散开来,暖暖的殿内好似春花盛放,香气幽幽。

悠悠荡荡的香气让她心中好受些,似乎年的紫禁城会比往年更冷,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之后的那场能将一切淹没将一切冰封的漫漫大雪。

俩嬷嬷手碰到李嬷嬷前看她就是个一动不动只剩口气儿的软木头,没想到扶她一直起身来时她就像被只疯牛借尸还魂了一样有用不完的蛮力挣扎叫嚷,床上到屋门口,也就三四步的距离她就把桌椅踹翻、架子推到、香炉盆瓶筐等皆摔了一地。

不值几个钱的东西摔了也不打紧,可她嘴上却没个把门,说出来的话叫她们听了差点没吓破胆,念她病得不清的份上先是好言耐心的劝了几句,后发现不顶用就拿了布条来把她嘴巴封住,后翻了一件披风来将她裹住才带得出去。

路上往来的宫人有的忍不住好奇朝她看时便被俩嬷嬷的眼神喝止住,他们悻悻的退开,心中可惜的揣测道这是哪个倒霉催的犯了事儿被押去受罚,瞧他这么挣扎又连脸都不能漏出来,想必是做了什么伤风败诉又大不韪的事。

“走吧走吧,别看了,快回去找个火盆跨了祛一祛。”

“哎哎哎,你别说了,被你说得我心都慌了。”

两个悠哉的小宫女挽靠着彼此飞一样的逃离了现场。

白嬷嬷不停环顾着四周,心中的惊慌已经压不住浮在脸上:“这都什么事儿!万一皇后娘娘问起来是说还是不说?”

蒋嬷嬷低着头声音颤抖,两人好像老实了一辈子突然做了件极坏的事儿怕被人发现了一样:“你现在问我也没主意,不如等她安顿好了咱们再合计合计。”